第四百二十七章 心火熾熱氣虛盛(第2/2頁)
許是聲威太甚,這一刻,甚至教那劍宗修士在盛怒之中驚醒了過來,他怔怔的看了楚維陽一眼,一時間竟好似是忘記了言說些甚麽。
而原地裏,安坐在木椅上,楚維陽只冷冷的看著那修士。
“先說盧道友的事情,既然都已經決定好了,要以決生死來定勝負、論對錯,那麽便痛快些,只要盧道友死在了法壇上面,不,哪怕只是敗落,聲名上的事情,從今日裏,再至於往後,盡都是你們說甚麽就是甚麽!
縱是再有人將散修的大義搬出來,也不能左右此事分毫,一切盡都在這一局鬥法之中,甚麽結果都是咎由自取,需明白,怨不得別人!”
聞聽得此言時,楚維陽的身後,盧北海已經猛然間立身而起,朝著楚維陽恭謹一拜。
這一刻,盧北海甚至悸動的有些聲音顫抖起來。
“謹遵山主之言,師弟拜服,此事皆依照山主安排,北海無有分毫怨言。”
聞聽得此言時,反而是楚維陽先搖了搖頭。
“不用急著表態,當然,既然是為的翻案麽,咱們散修又弱勢了些,這等事關聲名的事情,不能說是占了此刻聲勢的便宜,為顯得謙卑一些,盧道友,你這裏,要以三局兩勝論算!
只勝過一場,不能算你贏,唯定勝過兩場,才能夠算你定勝!而對於乾元劍宗的道友而言,只一場,只消將你斬殺在法壇上,那就是他們贏了!不是貧道偏袒,事情要得服眾!”
一番話,楚維陽說得冠冕堂皇,原地裏,盧北海只得抱拳拱手,將頭深深地低垂起來,才勉強遮住那勾起的嘴角。
而聞聽得楚維陽此言,原地裏,那劍宗道子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緊接著,那道子復朗聲開口道。
“吾宗也不占便宜!既然一邊是三局兩勝,一邊是一局而定,那麽若有必要,吾宗可以保證,這一場只論勝負,不到不得已的時候,不分生死!盧道友,你的性命且先寄存在你那裏,只是魔門與邪修的聲名,需得教你自己好生背起來!”
收拾好了心緒,盧北海也只冷笑著揚起了頭來。
他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罷!”
而話音落下時,連帶著楚維陽,諸修盡都將目光看向了此間的東道,神宵宗允壽道人。
道人臉上有些憋悶神色,早先不想說話時沉默著,想要開口時竟也不得不沉默著,在他眼中看來,許是楚維陽遠比自己適合做這個主持會場的東道。
一念及此,允壽道人臉上的憋悶神色更甚了幾分,因而,道人朝著會場後面的方向虛虛一指。
“鬥法的法壇早已經準備下了,就在後面的庭院之中,諸位,劍宗與散修盧北海的事情,猶在此間上明宮小孟道人的事宜之外,貧道不管分毫,一切由你們自行而決,一切後果也由你們自行承擔,不幹吾等諸宗分毫事情。”
話音落下時,諸宗修士盡皆頷首。
看熱鬧,可以。
擔麻煩?算了。
只是從始至終,劍宗修士與盧北海都未曾指望過諸宗修士,他們自己,便已經將事情敲定。
而且,原地裏楚維陽的聲音仍舊不疾不徐的響起。
“無妨,貧道來擔這個責!今日一切,盡都由鬥法的勝負來定下!最後,是甚麽結果,就是甚麽結果!若事後再有不認的,嘴裏放不幹凈老想著指教誰的,就該輪到貧道與他不死不休了!”
這話說是在擔責,更像是在戳劍宗諸修的肺管子。
果然,那道人又怒目而視過來。
楚維陽只是笑的輕佻。
“無妨,若是不服氣,你們和盧道友做過一場之後,同樣的規矩,貧道也可以陪你們玩一玩!”
可到底,楚維陽的聲威太甚,那道人竟渾沒有接茬,只是一眾劍宗道子盡皆起身,隨著那人一同往會場後面的庭院之中走去了。
原地裏,楚維陽的身後,盧北海同樣是折身而行。
即便是這樣的局面,楚維陽那幽幽的聲音仍舊響起。
“有的人,最好就不要登台了,畢竟,甚麽事情還能沒個萬一,總得留個能說了算的在台下,若是死了,平白又是麻煩事情……”
這話落下時,一眾元門修士之中,已經有不少人在抽動著嘴角,強忍著笑意了。
而此時間,允壽和緩緩地踱步到了楚維陽的身旁。
“五毒道友,如今是多事之冬,消停些罷,消停些!”
聞聽得此言,楚維陽只是挑了挑眉頭,面露詫異神色。
“允壽道友說得這是哪裏的話,貧道來會場,是請大家夥替貧道做主的,如今看,散修還是散修,這不是做的挺好的麽?”
聞聽得此言時,楚維陽戲謔的目光注視之中,是允壽那肉眼可見的牙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