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施暴

“弄什麽弄?”

裴景板著一張臉走過來, 抓住她的手,眉頭狠狠的皺著,看著楊真真的表情滿是責備, “手都受傷了, 還忙什麽?坐著休息。”

說著,裴景拉著楊真真讓她坐下,然後上樓去拿碘伏和棉花紗布給她包紮。

【喲喲喲,好會招男人疼哦, 碗摔地上了直接拿手去抓,我怎麽就不知道用這種苦肉計讓男人心疼呢?】

【她那表現是什麽意思?裝可憐嗎?想讓我們誇她賢惠?】

【呵呵, 真賢惠就知道,碗掉地上了,應該拿掃把去掃,而不是拿手去抓。裝什麽裝, 估計那面團和肉餡都是保姆做好, 讓她早上隨便包一包演戲吧。】

過了一會兒,裴景匆匆拿著東西下來, 在沙發上坐下,將楊真真的手放到大腿上,拿出碘伏就要噴在傷口上, 楊真真把手往回縮。

裴景強勢的抓住,“別動,噴一點, 再用棉花把上面的碎片掃掉,這樣比較好。”

楊真真抿了抿唇, 不動了。

嘶嘶。

淡黃色的碘伏噴在了楊真真受傷的手上。

“啊!”

楊真真慘叫,“疼疼疼。”

“疼一點好, 不聽話就要受懲罰。”裴景狀似真真假假的埋怨道。

“不行,不行。”

楊真真想把手縮回來,但是裴景就是不撒手,“真真,傷口就是要疼,才能消毒,忍忍。”

楊真真臉色蒼白,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終於,碘伏噴了一手,裴景用棉簽慢慢的將她手上的瓷片碎屑清理掉,再用紗布包紮。

【誰能懂啊,我白眼快翻上天了。】

【噴點碘伏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這麽嬌氣,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大小姐呢。丫鬟身子小姐心思。】

【矯情。】

範曉林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碘伏是有點疼,但也沒這麽疼吧。

楊真真整張臉都白了,額前全是汗,嘴唇都快咬破了,也不像裝的啊?  難道是天生痛覺敏感?

範曉林看向時歌,仿佛想從時歌那裏得到一點線索。

大概是感覺到了範曉林的疑惑,時歌問道:“你說,咱們節目VCR會加濾鏡嗎?”

那肯定會加啊。

明星也是人,雖然漂亮,但是臉上也會有瑕疵,加了濾鏡更完美。

範曉林著實是不懂時歌在說什麽。

不過不得不說,這次節目組濾鏡確實加得是有些過分了,碘伏那麽深得顏色,愣是給拍成了淺色系。

包紮結束,裴景起身,笑著輕輕拍了拍楊真真的肩膀,“好了,別不開心了,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去買新出的那款lv的包,好嗎?”

楊真真擡頭看著裴景,兩人目光對視,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然後在裴景的注視下,溫順的點頭。

裴景:“笑一個。”

楊真真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

【呵呵,拜金女,原來苦肉計是為了買包。】

【剛才還哎喲,我好疼,老公心疼我,這會兒一聽買包就笑了,包治百病是吧?】

楊真真兩只手包紮好了,戴上手套重新去盛粥,然後將包子從鍋裏拿出來,端上桌。

裴景看著鏡頭說道:“其實我很心疼她,經常讓她不要做。不過,真真是一個很固執的人,有點付出型人格,我也只能隨她了。做家務能讓她感覺對這個家有付出,有參與感。”

裴景話一出,粉絲又是一片感動。

時歌和範曉林對視一眼。

騙鬼呢?

話說得倒是好聽,你倒是搭把手啊。

梅姐問範曉林,“曉琳,在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生活中,女性是不是很容易有一種虛無感?”

範曉林淡淡的笑著,“一般來說,如果安全感足夠是不會這樣的。不過,如果長期待在家裏,又沒有什麽朋友,生活圈子很小,也沒有什麽愛好的話,很容易陷入自我懷疑,安全感喪失,就會產生這種虛無感。”

蔡述評說道:“是的,我曾經有一段時間發現我老婆變得很奇怪,每次回家,她都會強調自己為這個家做了什麽,強調自己的辛苦。我不認為勞動型付出才是所謂的付出,但是顯然,她非常想用自己的勞動型付出證明自己的價值,連保姆都辭退了。”

範曉林:“是的。家是兩個人結合的地方,不該以勞動型付出來分配各自的重要性,但是如果陷入虛無感,就很容易偏激的陷入用勞動型付出來證明自己價值的邏輯陷阱。家是愛,愛妻子,愛丈夫,愛孩子,兩個人一起經營一個累了可以休息,難受了可以相互慰藉,甚至是孩子皮了,一起生氣的生動的,活潑的,溫暖的家庭生活才是真正的價值。”

範曉林:“當然,這種說法是從情感上,如果從純粹利益的角度出發,家就相當於一個公司,夫妻二人是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分。公司有了利潤,出技術的和出投資的各拿百分之五十沒有任何問題。把自己放在員工的角度,主張從丈夫手裏拿的是勞動報酬,頂天了家務帶孩子之類的,一個月也就兩三萬的勞務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