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叔侄兩,沒毛病

夕陽西下,紅霞漫天。

丁澤躺在草地上,嘴裏叼著香煙,雙臂枕在腦後,望著天空,愜意舒適的感覺將他包裹起來,讓他有了一陣恍惚。

恍惚間感覺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爸媽讓他在放牛和放羊之間選一個,機智如他,當然選擇放牛啦。

畢竟牛只有一頭,而且還不會亂跑。可那些該死的羊就不一樣了,有很多只,而且一個個的全都是熊孩子,一個不留神就‘咩咩咩’到處亂跑……

要知道,但凡放丟了一只羊,那回家可就不是簡單的竹筍炒肉伺候……所以他每次都選擇放牛。

把牛牽到草地上,讓牛吃草,警告不準亂跑後,他便找一個舒服的地方,躺下吹著風呼呼睡大覺,賊舒服,賊放松。

額,只有一次不是太放松,因為那次他睡過頭了,一覺睡到了傍晚,差不多也是夕陽西下的這個時候。

結果醒來一看,特麽麽的,那麽大一頭牛沒了,可差點把他急哭了……他到處找到處找……

最後,牛沒找到,倒是找到了手裏拿著竹條,單手叉腰,雙眼瞪得賊大的他老媽!

那天那一頓毒打,嘶,現在想想,身上仿佛還會感覺到痛……

然而,關於那頓毒打,身體上的痛,就還不是最大的痛……最大的痛是,他回到家竟然發現,那頭該死的牛,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跑回去了……

看見老牛的那一刹那,他感到了一股被這個世界拋棄了的孤獨感……當然,還有背叛感……

因為,為什麽?該死的老牛,我以為我們已經很有默契,已經早就是好朋友了,你為什麽要丟下我,自己跑回來?

叛徒!!!!

‘童年啊,真是一去不復返的美好啊,’想著想著,丁澤不禁無聲感慨了一句。

這時,天真同志終於如原劇情一樣,突然驚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潘子坐在吳邪旁邊,見人醒來,便笑著說了一句,“醒了?”

吳邪剛醒,腦袋還沒適應,同時後腦勺就還有點疼,只見他緩了幾秒,緩過神來,“我們出來了?”

話語出口,不等潘子回答,他又本能的摸了摸後腦勺,立即沖潘子怒道,“是不是你揍得我?”

潘子叼著香煙,笑得很開心,這家夥,真是個有趣的人,“我倒是想,不過不是我,是丁爺揍的你。你活該被揍,你說你小子,讓你別回頭讓你別回頭,你特麽的怎麽就不能聽話呢?”

“這要不是丁爺,我們都得被你小子害死!”

吳邪:“……”

要不怎麽說是叔侄兩呢。

要是吳三省遇到這種情況,那是一定會因為尷尬,而立即圓潤的轉移話題。

所以,作為吳三省的侄子,吳邪也是這麽幹的,只不過相對於吳三省來說,吳邪的手法就要稚嫩生硬很多,還需要多加鍛煉。

只見,吳邪這才像是反應過來,連忙摸了摸後背,驚嚇問道,“那玩意還在?”

潘子搖頭:“不在了。”

“那是什麽東西?”

“小哥說,那東西叫做傀,其實就是那白衣女粽子的魂魄,她不過是借了你的陽氣,出那個屍洞而已,不過具體的情況小哥也沒告訴我們,才說了幾句就暈過去了。”

回答吳邪的是吳三省,吳三省一邊指向旁邊和還沒醒來的大奎,向導老頭躺在一起的悶油瓶。

一邊說,“不過看樣子這小哥來頭不小啊,那千年的粽子就這樣給他下跪,不知道什麽道行了!”

丁澤聽見,他現在正舒服,懶得動彈,“三爺,那可不是粽子。”

吳三省:“……咳咳,差不多差不多,咱們淘沙的,不講究那麽多。”

吳邪是個好奇寶寶,他自然還要問問悶油瓶是什麽情況。

吳三省簡單說了一些,說也不是太清楚,說是道上一個很有威望的人介紹過來的。

聽到這裏。

丁澤將嘴裏的香煙摘掉。

原著裏關於這一部分的解釋,大抵說起來就是,吳三省不確定悶油瓶就是當年的張起靈。

因為時間確實過了不少年,而悶油瓶一點都沒老。

但說實話,這樣的解釋最多只能勉強解釋的通……畢竟,當年吳三省,解連環,陳文錦他們這些九門第二代,可是一起陰謀詭計的幹了不少事……

所以,就當是這樣吧。

……

“能看到那村子了嗎?”好奇寶寶天真同志再問。

聽到這裏,丁澤就必須有話要說了,“吳邪,你們這次被這個死老頭子坑的是真慘,那村子是個正常村子,肯定有正常路能過來。”

吳邪:“……”

又是一陣尷尬,不過相對於剛才的尷尬,這一次這種尷尬,是可以有釋放對象的。

誰?當然是吳三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