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3頁)
王秘書對上她審視的目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眼神閃躲,強行辯解道,
“我沒有,您是不是搞錯了?”
程十鳶搖了搖頭,
“昨天晚上,一夜五次,你要我說出你多久一次才肯承認嗎?”
王秘書額頭上冷汗直冒,像是在自己家裏裝了監控,由不得他不承認,
“那個,程醫生,我們才結婚一年,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偶爾失控一下,我以後會注意節制。”
“你不是偶爾失控。”
程十鳶打斷,
“你是經常。你就算不心疼你的妻子,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你縱欲太過,傷了腎精,腎精關乎腦髓和骨髓,如果繼續虧虛下去,你的身體就會出大事。你看你現在滿頭大汗,正是腎精匱乏,虛熱內增,逼汗外出所致。”
王秘書此時確實是滿頭大汗,他臉上的緊張有幾分是演戲的成分,也有幾分是真的擔心自己身體。
程十鳶看出他臉上的那幾分虛偽,心裏冷哼,表面不動聲色,繼續循序引導,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做夢?夢醒以後感覺特別累?還經常耳鳴耳痛對吧?”
王秘書的冷汗又冒出,“是有這個情況。”
“四肢無力,易水腫,急躁易怒有沒有?”
王秘書點頭,“也有。”
程十鳶了然一笑,
“你欲望多但不頂事,別看你一晚上能做5次,每次還持續不了一分半鐘對吧?而且還尿急尿頻尿不盡,而且小便無力,經常滴到皮鞋上,是不是?”
鄒華悅覺得胃裏泛起一陣惡心,差點嘔出來。
王秘書探身,從桌上的紙巾盒裏抽了幾張紙巾,擦著冷汗淋淋的額頭眼角。
程十鳶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銀針紮在他的心頭,這不是看醫生,這是公開處刑。
“醫生,那我該怎麽辦?”雖然很難堪,但王秘書也更加在意自己的身體,還是放低了姿態問。
程十鳶抿唇搖搖頭,
“你別著急,我還沒說完。肝腎同源,你不但腎精虧虛,肝也不好,所以你肝血不足,導致眼花模糊,眼睛幹癢,遇光會流淚。”
王秘書趕緊點頭,“是有這個情況。”
“嗯,而肝膽相照,你的肝不好,膽就不能好。《黃帝內經》中說,肝者,將軍之官,謀慮出焉。膽者,中正之官,決斷出焉。你肝膽都不好,所以既無謀略也無決斷。別看你平時脾氣暴躁,表面看起來耀武揚威,其實都是虛的,就像那紙老虎,一戳就垮了。”
程十鳶這番話一說出來,不但王秘書臉上掛不住,連一直面無表情坐在旁邊的鄒華悅,此時也被吊起了興趣,她擡眸注視著程十鳶,原本死寂的眼底有了一抹微光。
王秘書出汗太多,打理得很整齊的頭發此時一縷一縷地貼在他的額頭上,看起來很狼狽。
他現在也顧不得丟人不丟人了,趕緊問,“程醫生,那我該怎麽辦?”
“我等下會給你開藥,吃藥的這段時間,忌房事,忌動怒,早睡晚起,好好養心神,再加上藥物助力,過一段時間就會好。”
王秘書連連點頭,
“程醫生,那我大概多久能好。”
程十鳶瞥了鄒華悅一眼,斟酌了一下才道,“一個月應該可以了。”
*
看完王秘書的病,程十鳶的視線才回到鄒悅華身上。
這會兒鄒悅華臉上的神色有了一點變化,不似之前那樣眼神冰冷,生無可戀,她的眼神很復雜,死灰般沉寂的眼底,此時有了一點光華。
程十鳶擡眸看向她,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心想,他就是個紙老虎,你怕他幹嘛?
但心裏想的話不能說,她淡然道,
“你就是典型的氣血虛弱,不開心,抑郁,導致氣血不暢,時間長了虛症就找上你了。平時做什麽事都沒勁,懶懶的,連話也不想說對吧?”
王秘書趕緊接過程十鳶的話,
“她成天一副死人樣,我在外面辛苦賺錢養家,只讓她洗衣做飯,她都隨時垮著張臉,我脾氣暴躁和她的性格也有關系。”
程十鳶眼神犀利地瞥了王秘書一眼。
王秘書從程十鳶的眼神裏看出她不高興,更沒有附和自己的意思,只好訕訕的閉了嘴。
這一招王秘書經常用,鄒華悅不上班,又經常冷著張臉,周圍的人基本都站在王秘書這一邊,常數落鄒華悅的不是。
包括鄒華悅的娘家人,也經常誇王秘書人好,能賺錢又周到,反而讓鄒華悅收斂一下性格。
沒想到王秘書這招王炸牌在程十鳶這裏沒管用,反而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