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發燒(第2/2頁)
徐書宴聽見裴瑾白的話,眼神裏都要實體化出幾個問號,心裏更是(艹皿艹 )聲不斷。
大哥你是男主耶,瞧瞧現在哪裏還有書裏那為了群眾舍生取義的模樣,這就是一只活妥妥的鹹魚,比她還擺爛。
徐書宴盯著裴瑾白吐槽半晌,然後看見男人胸口平穩地起伏,又瞅了瞅他閉上的眼睛,一個詭異的想法從她腦海中蹦出:這家夥不會睡著了吧。
徐書宴伸手放在裴瑾白面前晃悠,確定他沒有任何反應後,人直接傻了,這麽危險的地方,他十米處就有著一個四重人格的神經病,他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徐書宴想到這不由抽了抽嘴角,這就是男主光環嗎?這家夥竟然安穩活了二十幾……幾?
想到這徐書宴認真打量起石頭上的男人,他臉上還帶著一點點,一點點微不可見的嬰兒肥或者說是膠原蛋白非常的充足,不過他冷著臉旁人都被他那駭人的氣質嚇住自然不敢仔細觀摩,所以面前的男人不會只有十七八歲吧!
這想法把徐書宴嚇得渾身一激靈,然後又搖頭,那日他對她說新法時小說中明確男主是滿了二十歲的,所以裴瑾白到底多少歲呀!
徐書宴陷入了深深困惑,她不自覺已經趴在了石頭上仰頭看著裴瑾白,然後瞧見了男人緊緊蹙起的眉頭,不斷收緊手臂,身子也下意識地蜷縮成一團。
徐書宴看見這一幕覺得有些好笑,這家夥也真是的,現在已經入秋,他又躺在石塊上,這不冷才怪。
徐書宴左右看了看四周都沒有被子,只是木屋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層厚厚的幹稻谷還有那一層棕色的皮,看樣子應該是熊皮,徐書宴蹲下摸了摸稻草是幹的。
她放下心來隨後朝著又看了看躺在大石塊上的裴瑾白,她本來打算將人搖醒,只是手指不小心觸碰到男人的臉頰時,她才意識到大事不妙,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發燒了。這可不是好消息,這荒山野嶺的她怎麽給他弄得來退燒藥,若沒有退燒的藥物,其實人是很容易被燒傻的。
徐書宴沒有辦法,只有將人打橫抱起,然後放在了幹稻草上用熊皮將人裹得嚴嚴實實的,祈禱著他這汗水一出,自身免疫系統能扛過去。
將男人放在稻草上,徐書宴才意識到這幹稻谷剛剛只夠一個人睡覺,又瞧見旁邊的有兩個小碗大小的幹果半殼和四五塊黑色的布塊,她撿起果然和裴瑾白的大衣上的布料對上了,心下駭然這家夥怕不是就這麽照顧了她三天吧。
徐書宴再次看向稻草上冷汗直冒、嘴唇發白的男人,眸中多了幾分感動,隨後想起她方才進木屋時看見了幹凈被褥,眼神瞬間堅定起來,這熊皮只有一米左右,完全不能將男人包裹嚴實,現在估計應該是晚上,氣溫驟降,若是中午還有十幾度的話,現在夜晚也接近四五度。
她需要被子,徐書宴又想到裴瑾白對木屋避之不及的態度,這裏面肯定有古怪,眼下也顧不了這麽多了,她手指朝著空中一滑,一道透明的屏障將裴瑾白護在其中,她擡眼看了看對面緊閉的木屋,低頭又看了看痛苦難受的男人,她起身欲走。
身旁的男人拉住了她的褲腳,他渾身冷熱交替,止不住地哆嗦,嘴裏卻不停地呢喃著,徐書宴側耳附聲才聽清男人正叫著“媽媽爸爸”四字。
“媽媽,爸爸,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裴瑾白神志不清地呢喃,他劍眉緊蹙,神情痛苦,似乎回憶起什麽不美好的事情。
一雙蔥白細嫩如玉的圓潤指腹落上了俊美男人的眉宇,似要把他的悲傷一一撫平,女孩神情柔和,眸光如水,粉唇微啟,溫柔地開口說道:“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少女說完,男人蒼白瘦削的手掌直接握住了少女小小的手,將它放在胸前,眉心散開一絲。
徐書宴圓溜的眼睛錯愕不已,她方才是見著裴瑾白難受得緊,這才安慰沒想到這人竟然直接攥住了她手,她還怎麽給男人拿被子。
徐書宴扭頭望了望木屋裏面的被褥,小心翼翼地從男人手裏抽出自己的手,只不過他攥得實在用力,一時間徐書宴還沒有什麽好辦法。
徐書宴無奈只能在裴瑾白身邊輕語:“瑾白放手。”
裴瑾白此時已經神志不清,他迷迷糊糊地開口,語氣裏帶著無盡的委屈:“媽媽是又要拋下我嗎?”
這話讓徐書宴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誰能想毒蛇神探的皮下是一個撒嬌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