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一大批使節團到訪

麻將桌上,李淵接起了黃牌前的最後一張牌,摸了摸後放在桌上。

陪著一起打牌的,一位是崔君肅的父親,就是崔瑩瑩的親爺爺。另一位是李道宗的父親,現在閑在這裏的一位閑散親王。

李淵看了看這兩個人,笑著說道:“吾與五郎加注,兩位作個鑒證!”

“自然是要作鑒證的!”

打牌本來就是消磨時間,也是玩樂,輸輸贏贏的銀錢不是問題,重點是樂趣。聽到加注,兩個老家夥都偷著笑。

李元興將頭發完全解開,這一次不但沒有頭冠。連發帶都扯掉了。

“賭,父皇你說加什麽注,怎麽個賭法?”李元興自然不會退縮,在大唐身為秦王不可能存在輸不起這個麻煩。

李淵沒有立即說賭注,而是指著李元興說道:“五郎你不戴冠,讓禦史看到又是幾箱子彈劾。你還當自己是秦王嗎?”

李元興聽到這話,連自己的袍服都脫了:“兒臣去年就給皇兄說過,兒臣就算是脫光了也是秦王,秦王的威嚴不是用這頭冠還有袍服撐起的,兒臣這秦王是實實在在作事,真真切切為百姓換來的名聲。”

“好,就賭這個。就賭為父這一把是否可以拿到那小鍋,這一張就是三條,五郎你信與不信,為父是不是詐你。”

“不信!”李元興立即就接上話了。

從概率上講,李淵海底撈月的概率太低了,就從心態上講,李淵詐李元興的機率更大。

所以,賭不信,李元興相信自己贏面大些。

“賭注不要用銀錢,太過無趣!”老崔家主這個提議讓李淵笑的合不上嘴。

“如果五郎輸了,今天這加注的遊戲,還有五郎剛脫光也是秦王的話,原封不動的印在大唐報上的長安趣聞版上。如果朕輸了,朕一個月不吃肉,同樣也印在大唐報上,五郎那部分就可以取消。”

李元興直接就站了起來,三兩下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下扔到一旁:“要立字據嗎?就兒臣來看,父皇你賭注開的越大,詐賭的機率就越大!”

字據自然是不用了,這裏還有一位世家的家主,一位親王作證呢。

開!

綠色的三根棍棍,李元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朕很開心,這一局的可以不要贏錢,不要小鍋,只要五郎的私注,哈哈哈!”李淵大笑著,李元興完全愣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淵一扶牌桌,順手將面前的牌推了一把,先證明自己就是胡邊三條,然後再把牌推了進去,對著宮內的太監吩咐著:“筆墨伺候,朕要寫長安趣聞,哈哈哈!”李淵笑的極開心。

兩個老頭也借機站了起來,同時將面前的牌推了一下,讓桌上變亂些。

李元興感覺到了不對,悄悄的伸手拿起黃牌堆裏那些牌後看了一眼,然後將牌也打亂了。

古怪,實是太古怪了。

李淵使詐,因為李元興看到最後一張三條在黃牌的堆裏,可李淵為什麽要整這個事情。

用意何在。

李元興當真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不過很明顯兩個老家夥也看出問題了,特別是在李淵放棄這一局贏錢之後,他們幫著李淵作假。

“不打了,不打了。”李元興一副無賴的樣子,提著自己的秦王袍服,只穿著便裝就跑掉了。身後留下一長串李淵豪爽的笑聲。

李元興走後,崔老家主才問道:“太上皇用意何在,老朽實在看不懂?”

“為五郎好,馬上就到八月了,八月初大唐皇家學院開學,各邦使節應該就快到長安了,就要讓他們知道,我家五郎的威風。這看似是趣味,卻是字字刀劍呀。五郎說的沒錯,真正的威勢不是靠衣服撐出來的,他站在那裏,就是勢!”

“太上皇,這是要演紅白臉呀!”

“國之機密,亂說割舌頭!”李淵開了一句玩笑,他不擔心這話會傳出去。從利益的角度上,傳這些閑話沒有半點好處,都是老狐狸了自然分得清輕重。

李元興則是去了李二的書房,可走到一半卻看到了王及善與崔君肅正要進書房時,李元興停下了,一轉身去了禦花園。

這兩個老家夥來幹什麽,他們不是去了耀州嗎?

耀州……

李元興被這事情一打差,剛才想去問下李二,太上皇李淵到底想幹什麽的想法被壓下,難得糊塗,為什麽一定要問個清楚呢。

李淵不會害自己,也不可能去作有損大唐威嚴的事情。

“幫本王去帶個話,就說明天早上回秦王莊!”李元興招了招手,一個小太監過來後李元興吩咐道。

小太監只管出去傳話,陸毛鋒已經在禁軍的營區休息了。

李二書房內。

聽完崔君肅的轉述,李二臉沉的象是要殺人,眼睛之中卻多了幾份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