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辯方律師:我們一定會上訴的!(第2/3頁)

禿頂檢察官本·斯通將準備好的錄像帶交給法庭工作人員,進行播放。

屏幕上出現了死者憔悴的臉部特寫,對著鏡頭說道:“媽媽,你醒著嗎?我睡不著!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昨天晚上我在黑暗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唯一能看見的只有我的眼白,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在做夢嗎,媽媽?

記得阿比林嗎?城鎮從窗外掠過,我祈求你讓火車停下來,萊辛頓、納什維爾、小石城,我病了一千多公裏,你卻只在乎能不能趕上試鏡!我恨你!好吧,媽媽,你睡吧,至於我,我要下車了,我太疲倦了,等你醒來,不要因為我離去而生氣,輪到我睡覺了。”

錄像帶裏死者無聲流淚的絕望和痛苦,讓所有人動容,但陪審團的人卻在旁邊的人提醒下看到了被告看著錄像帶時的表情。

和所有人的同情憐憫不同,被告作為媽媽,不僅沒有自責和內疚,反而雙手拖著下巴,滿臉微笑和自豪的看著錄像帶裏已經死去女兒的內心獨白。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這是何等可怕的禽獸母親!

“法官大人,諸位陪審員,情況已經很清楚了,普瑞萊斯從小跟著自己的母親,被母親‘寄托自身演藝夢想’,從三歲開始,就沒有過上一天正常的童年生活,哪怕是在生病,也要被母親強行帶著坐火車趕一千多公裏的火車去逐夢演藝圈。”

禿頂檢察官本·斯通走向陪審團,開始自己的演講:“她媽媽總說這是她的夢想,她這個母親在幫她,多麽希望自己小時候有這樣一個母親幫扶自己成為大明星。

但這真是她的夢想嗎?不!她哭著喊著要下車,不為別的,因為她生著病太難受了,不想待在狹窄憋悶的火車上,她恨她的母親,但是卻無能為力。

一千年公裏的火車她無力下去,十多年如一日的母親的控制,她也無力擺脫。

她喜歡上一個男孩,兩人情投意合,真正對生活有點期盼的時候,她媽媽對她說,不!我不贊成你們在一起,他只會拖累你成為大明星!你必須和他分手。

她不願意,但卻不敢和有記憶以來一直下命令的母親正面沖突,最後也只能郁郁寡歡的和男友分手,男友到現在也不知道原因。

然後她媽媽又讓她去拍小電影,說學校裏無法提供上鏡的機會,說她必須養成鏡頭前表現的能力。

可是她明明和同學,甚至還有一個電視明星一起排練話劇,直面觀眾進行表演。

但凡對演藝事業有所了解的都該清楚,演話劇比拍電影更難!

拍電影還能NG再來,可是在話劇舞台上,如果表現失誤,那就要被觀眾噓,根本沒有重來的機會。

普瑞萊斯可以上話劇舞台,可以在鏡頭前真情獨白,她真的必須去參加小電影拍攝才能有鏡頭感放得開嗎?

我想諸位心裏都有自己的答案。

普瑞萊斯的母親堅稱她只讓女兒當配角,確保女兒只是在鏡頭前找感覺鍛煉能力,可是在小電影中本該只有歡笑的場景中,作為配角的女兒全身僵硬滿臉麻木痛苦,作為母親看不出來嗎?

我相信她有眼睛是能看到的。

但是她一如既往的不在乎。

是的!

當她感受到女兒越來越多無聲的反抗時,她想的已經不再是將女兒送到好萊塢,成為大明星了。

她首先要保證女兒對她的絕對服從。

於是她明知道演藝圈有個眾所周知的潛規則,拍小電影的入不了好萊塢,她還是讓女兒跑去拍小電影找所謂的鏡頭感,然後更是讓女兒當主演,將她之前宣稱堅信保證女兒只是當配角找鏡頭感的虛偽徹底撕掉。

女兒極端恐懼,自己去找了心理醫生,又是心理輔導,又是割掉自己的頭發,又是錄這樣的內心獨白,就是告訴母親,她恐懼害怕,求求母親不要讓她做這樣肮臟的事情。

但是身為母親,完全無視這些表現,甚至在女兒最終受不了,親口和她說她很害怕時,作為母親竟然讓女兒去找‘朋友烏蘇拉’談談,‘朋友烏蘇拉’很有經驗能幫她。

而這個所謂的‘朋友烏蘇拉’,卻是之前她口中的毒蟲爛人,根本不讓女兒靠近和說話的人。

跟著一起拍片幾個月,她這個旁觀的母親很清楚烏蘇拉拍片前都是嗑藥來輔助拍攝,降低痛苦。

她知道,但她還是讓女兒那麽去做了。

又一次在打臉自己之前說過的話。

普瑞拉斯才19歲,但凡她小上一歲多,別說她母親將她硬生生逼死,就說她之前說的那些被精神虐待的行為早點曝光,被告早就被抓起來送進監獄關起來了。

只因為差了一歲多,在法律上成年了,她母親就能以這個為理由逃脫罪責,將這一切都推給普瑞萊斯自己,說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決定,她這個母親沒有做錯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