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滅國之功,破遼之功,這孽子……

“這個孽畜!”回到了府中的蔡京,打量著手中的那份書信,磨著牙根惡狠狠地道。

可是罵完這句之後,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趕緊將這封書信給收了起來,看向那些負責蔡家各項產業的管事。

親兒子是肯定不可能去那西夏境內主持事務的,所以,為了保障蔡家的利益,蔡京決定派出自己的心腹管家,親自去主持。

另外,光是管事,就足足有十余名,更別提護衛、役夫。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足足十五萬貫的貫票,被蔡京無比鄭重地交托到了心腹管事的手中。

十五萬貫,足可以在那西夏買上萬畝田地,只要種上一季棉花,呵呵,本錢就回來了。

雖然十五萬貫,耗費了一千五百貫的換鈔費讓蔡京有那麽一點心疼。

可問題是,這玩意,一個人就可以揣起漫山遍野的跑。

哪會像過去,不說那攜帶最不方便的銅錢,即便是黃金和白銀,那也是不小的份量。

現在,蔡京安排前往西北而去的人,全是騎者,唯有盡快地趕到那裏去,才能夠搶到最好的田地。

雖然老六也在興慶府,可是那小子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貨色。

看看他這封家書裏邊,語氣桀驁,頤指氣使的態度,看得蔡大相爺七竅生煙,心態炸裂。

可為了蔡家的百年大計,蔡京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住了抄起戒尺去那數千裏外暴打孽子的沖動。

坐在那裏,打量著那封家書,蔡京不禁又想到了這短敵數月所發生的事情。

一想到六郎跟著那高璋去刷了那麽多的軍功,這等到他回了東京汴梁,說不定,就能夠有了服紫的可能性。

到了那個時候,這個孽子,豈不是又要蹬鼻子上臉,想要騎老夫頭上拉屎?

“滅國之功,破遼之功,這孽子……”

蔡京黑著臉喃喃地低聲嘀咕,目光而落在了那柄擺放在案幾之上,油光錚亮,似乎還有些褐色斑駁痕跡的戒尺。

撫摸著這柄稱手的戒尺,蔡京似乎又找回了一絲嚴父的自信。

持續數日東京汴梁的皇親國戚,王公勛貴,豪商巨賈紛紛派出自家得力子侄,心腹管事,馬不停蹄地朝著那西北而去。

雖然有不少人都揣著貫鈔直奔西北而去,但還是有一些吝嗇那點換鈔費的人車推肩扛馬馱地前往西北。

可以說,自打陛下恩準了之後,跌到了的西夏,就已然變成了整個大宋各級階層的饕餮盛宴。

……

是的,西夏跌倒,怎麽才能夠贏得天下人的歡喜,自然是利。

軍人立功當受賞,可是遠在朝堂上的諸公,那些可以左右天下輿論的官吏,還有王公勛貴,他們的利益就更需要有人去考慮。

高璋就是一位很懂得雨露均沾的好人,所以,他把西夏精心烹飪成了一盆美味佳肴,端到了那些滿朝諸公跟前。

並且還告訴了他們這盤美味佳肴到底有多少種吃法,這些人,難道還會與高璋為難不成?

當然不會,畢竟吃的東西已經把他們的嘴給死死堵住。

朝堂那邊甚至主動要求嚴防死守,務必不讓那遼國得利。

以保證大宋光復的舊土生產生活的安寧。

所以,高璋這才得以可以繼續坐鎮於此,從容排兵布陣,調兵遣將,而不用擔心來自於朝廷各有司拖自己後腿。

畢竟,師尊站自己這邊,可是下面那些人一旦各種妖蛾子整起來,也定會讓人頭疼腦熱,諸事無成。

榆林城外的宋軍大營之內,高璋此刻正在燒著鐵爐子的大帳之內,一邊思量著平夏路未來的發展,一邊聽著奏報。

劉法已經摧枯拉朽般地將那河套北部地區掃蕩得幹幹凈凈。

黨項部落,不是歸降臣服,就是逃竄而去。牟那山堡亦已經成為了大宋在黃河北岸的據點。

遼國的天德軍曾經蠢蠢欲動,可是當看到數萬宋軍興兵而抵之後。

最終天德軍識趣地縮回到了天德軍治所之中,這讓劉法頗感遺憾。

原本還想看看天德軍會否先動手,只要他們敢動,那劉法就敢大破天德軍,取其治所,為大宋所有。

因為高璋這位高帥可是給出了手令,若遼軍謹慎行事也就罷了,可倘若遼國兵馬,敢犯大宋寸土,必須要百倍報復回來。

唯有如此,才能夠震懾那些草原部落,不敢窺視大宋疆土。

自打軍功授田制已經開始在興慶府一帶展開,每一位有功將士,都獲得了相應的田地。

這也是為何原本就十分兇悍的西軍,越打士氣軍心越旺的原因所在。

而且,每一位戰死的將士,都會給其家屬三十畝田地,奴仆一人,賜屋一間,以作撫恤。

重傷而出現殘疾的將士,亦會獲得十五畝田地,奴仆一人,賜屋一間,以作撫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