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五千萬36

時序怎麽都沒想到,陸文州這男人原來就是瑞星股背後的資本,敢情一直在看他玩,就是故意在看他玩,還總是提瑞星故意逗他玩。

果然資本家的劣根性就在這裏,喜歡將一些自以為的惡趣味包含在其中。

他似乎都可以想象得到,等哪天瑞星需要開股東大會,陸文州就看著他走進來笑得淡定,他就瞪大眼睛。

想得美。

既然喜歡玩這種俄羅斯套娃一樣的驚喜那他也喜歡玩。

雖然現在這麽說有些太過狂妄,但他很期待能成為陸文州的競爭對手。

只要他繼續呆在陸文州身邊。

沈君堯跟裴禦看著坐在面前的漂亮長發青年,他們怎麽都想不到陸文州的愛人竟然會是時序,一時之間他們有些難以置信,以那男人的手段跟地位怎麽會……

不過話又說回來,人不可貌相,愛情也總是不可理喻的。

只能說是陸文州老牛吃嫩草。

時序察覺到他的搭档兩人略有些微妙的眼神,似乎是猜到他們在詫異什麽:“我跟陸文州是一本證上的,可不是什麽情人。”

沈君堯抱歉道:“沒有,我們沒有懷疑這個的意思,只是覺得……意外。”

“意外?”時序好奇:“為什麽?”

“他那樣性格跟手段的人應該單身。”裴禦不冷不熱道,從他的語氣就聽得出對陸文州這個人並沒有什麽好印象。

時序心想,如果陸文州也算糟糕那這個世界上男人絕種了,不過他也沒說什麽,笑了笑:“我們各取所需。”

他之所以會這麽說也是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麽。

現在要做什麽,未來要做什麽,他都想好了,陸文州的懷抱固然很溫柔,陸文州作為保護傘固然是銅墻鐵壁,但他不會甘願成為籠中鳥,過去沒能做的所有遺憾他都要一一完成。

“明天只有我們兩人跟著你嗎?”沈君堯問。

時序說:“會有保鏢跟著我們,是陸文州的人。”說到這,他看著他們倆:“不過有可能會碰上陸文州,如果你們之間還有不可化解的恩怨那我尊重你們,明天也可以不陪我出席股東大會。”

“遲早都得見面。”裴禦對上時序的目光:“本來也想著翻身,只是沒想到等了那麽久,如果真的要做山海芯片,我願意跟你。反正老臉早就已經在十幾年前的華爾街丟完了,現在也不再害怕所謂的輸,只要還能給我機會操盤那就足夠了。”

“嗯。”沈君堯跟著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十幾年前輸給誰其實都一樣,只是不甘心被打壓而已。”

時序表示認可,把面前還沒動過的蛋撻推到這兩人面前:“一人一個吃了它,以後我們就是好搭档。”

沈君堯跟裴禦對上坐在面前的年輕老板,眼神裏的神采奕奕,尤其是眸底裏的野心勃勃,仿佛看見了當年剛入華爾街闖蕩的他們,一樣是野心十足想讓華人能夠在華爾街有一席之地。

只是人生起起落落,不會永遠都停在最輝煌的時刻,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十四年前的‘點石成金’跟‘股市魔術師’已經是過去,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如今的股市跟過去的已經截然不同,妄想一夜暴富的人簡直是在做夢,沒有系統的學過跟沒點操作真的很難存活,只能被人割韭菜。

而他們的年輕老板似乎跟其他人不一樣,不僅僅是有能力,是他身上的運氣。

尤其是財運,好得想讓人拜一拜。

兩個不愛吃甜的中年大叔,一人拿起一個蛋撻一口炫了。

不為別的,這條投資錦鯉他們是跟定了。

時文集團高層會議室。

“在座的各位叔叔伯伯,如今時文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我知道你們都是時文的元老,我父親的好拍档,在這段時間裏有人趁著時文股價暴跌大量買入我們時文的股票,占了股東席位之一,在他到之前,我還是想要聽聽各位的意見。”

時宴哲坐在主位上,環視著左右兩側坐著的股東們,他的目光最先落在自己父親最得力的老友鄭克文身上:“鄭伯,你怎麽想?我們可不能把時文拱手相讓了。”

鄭克文自來是很注重場合衣著的人,就算是到了五十幾歲兩鬢幾縷銀絲的年紀亦是如此,他看著時宴哲穿著身與場合不太合適的花色襯衫,眉間就沒有舒展過。

也不是不清楚時家這個老二有多大手大腳吊兒郎當的,就是個無能的富二代,從小不學無術,暫替時宴辭的位置簡直就是笑話。

不過時家老大時宴辭讓他很失望,明明是有能力的人卻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商業賄賂走私犯罪這樣路簡直是不歸路,甚至還敢畏罪潛逃簡直是罪加一等。

現在時文集團確實是群龍無首的狀態。

他想到了昨天找到他的時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