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五千萬25(第3/5頁)

時序紅著眼眶,擡頭看向陸文州,看著他,薄唇輕顫,眼淚控制不住的流:“……明明是我父親用命救了時家主,是我失去了父親,我又做錯了什麽,他們為什麽還要欺負我,時宴哲……這個畜生。”

完全繃不住,他一口氣把養子的回憶部分說了。

尤其是在廁所被侮辱那一段,養子的痛跟恨感同身受,所以他才憤怒,非常憤怒。

陸文州聽著懷中的青年哽咽著說出那段過去,越聽,臉色越來越黑。他怎麽都想不到時序竟然遭遇過這樣的委屈,可以說過去那些年是黑暗時刻。

忽然的,他好像明白為什麽剛嫁給他的時候那麽害怕他,完全不敢靠近他。

是因為恐懼他是另一個畜生。

時序說得頭暈,本來就難受,他說完,緩了會,靠在陸文州的肩頭上,眉眼低垂,悶悶道:“……剛才時宴哲還掐我脖子。”

說完擡起脖子給陸文州看。

纖細修長的脖頸後仰,仿佛一掐就斷,興許是剛才哭得太厲害,脖頸流了不少汗跟眼淚,喉嚨那一圈淡淡的被勒過的痕跡清晰可見。

陸文州抱著時序到沙發上坐下,掌心托著他後頸,檢查著近在咫尺的脖頸這處泛紅的位置,久久沒有出神。

時序見陸文州沒說話,一時之間,他也猜不到這男人的想法。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像陸文州這樣的男人想要什麽人沒有,如果知道現在這副身體受過這樣的事情心理會不會有疙瘩,就算養子沒有被完全侵犯,可是這樣的經歷又怎麽算不上是更痛苦的侵犯。

誰知,他被陸文州的大掌托住後頸,擡高下巴,揚起脖頸,一道陰影籠罩臉上,在感覺到什麽時,神情怔住。

這男人的吻落在脖子上,細碎的吻比任何一次親吻都要溫柔,甚至輕輕的舔舐過受傷的位置。

他下意識抿了抿唇,咽著口水,然後喉結也被吻了,就光是這樣他感覺腦袋更暈了。

……陸文州真的好澀。

哄到他心巴上了。

“……那個,陸文州,我跟你說個事。”

“我會幫你解決這件事。”陸文州察覺到時序身體發軟,擔心他不舒服坐不住,把他抱入懷中靠著胸口,在他沒看見的角度眼神冰冷:“沒有人可以欺負你,欺負過你的人我也不會放過的,不用害怕。”

“我剛才拿酒瓶爆了時宴哲的頭。”

陸文州沉默了兩秒,看著時序。

時序察覺到陸文州的眼神,心虛的垂下眸,雙手放在他胸肌上搓了搓,怕他生氣,小聲說:“是他欺負我在先的,我這是正當防衛。”

陸文州捏住時序的下巴:“你還敢拿酒瓶正當防衛?”

時序想到那時,要不是時宴辭摁住他就掄椅子了,眉頭皺起,有些生氣:“我想揍死他,什麽惡心玩意,砸他都算輕的了!”

情緒可能過於激動,忽然湧上一陣幹嘔。

氣過頭了,忘了自己酒精還在。

頓時又覺得不太舒服了。

“要不要吐?”陸文州見他想吐的樣子,準備抱起他去廁所。

時序搖頭,只是神情懨懨,把腦袋枕在陸文州肩膀上,合上眼緩解著酒精上頭的目眩,聲音甕甕:“……陸文州,你會不要我嗎?”

“為什麽這麽問?”陸文州給他順著後背。

“我的過去……好像挺糟糕的,做你的妻子不夠格吧。”時序心想,如果陸文州真的介意了,或許他真的該跑路。

剛說完,就被陸文州捏住後頸擡起頭,他正想說疼,就撞入這男人略有些不悅深沉的雙眸中,頓時不敢說話了。

“時序,你只是沒上過大學,不代表是封建時代過來的吧?”

時序:“……”

陸文州松開手,見下巴被自己捏紅了,真是嬌氣,輕輕摸著:“讀書吧,我送你去讀書,你想學什麽,喜歡金融是不是,那我們學金融。”

時序愣住,有些意外看著陸文州。

陸文州繼續說:“一個人的價值不應該被某些事情所斷定,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看中這些,我只看我想看的。”說著頓了須臾,對上時序詫異的目光:“我也承認一開始我只要你這張臉,在家裏擺著挺好看的。”

時序:“……”神情懨懨,說的真是實在話,然後被捏住了臉。

“但現在我發現你或許是個聰明的小朋友。”陸文州看著被自己捏得臉鼓鼓的時序,幽怨盯著他的小眼神比剛才哭的時候不知道鮮活多少:“我是投資人,培養小花瓶成為賢內助,不是更好嗎?”

時序:“……哈?”

陸文州笑了笑,聲線略沉:“正當防衛,拿酒瓶爆頭保護自己,我可沒攔著你。”

時序感受到陸文州凝視著自己的深邃目光,聽著他溫柔低沉的語調,這一瞬間,心跳聲鬼使神差,雀躍得有些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