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五千萬24(第3/7頁)

誰敢惹陸文州,這男人一句話能讓時家傾家蕩產,負債巨額。

他低聲說了句抱歉,便把車門關上,走到駕駛座車門前,打開車門上車,然後發動車輛。

車緩緩駛出時家。

時序靠在車窗上,閉著眼休息,感覺自己元氣大傷了,剛才爆時宴哲頭的手有些發抖,畢竟從沒那麽生氣過,確實緊張,他摁住自己的這只手,心裏默默說了句。

嗯,爭氣。

但咱不能犯法哦。

全然不知有道陰暗的目光隱匿在車庫另一側玻璃窗後,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夜幕降臨,繁華的一線都市霓虹燈點亮半片天。

經過人流量大的街道有些堵車。

時宴辭將車緩緩停下,在等前方紅燈的間隙,看向副駕駛上閉眼的時序。

車窗上掠過窗外霓虹光影,勾勒著這張雋美出落精致的臉,漂亮柔軟的長發垂肩,男生女相,閉著眼睫毛輕顫休憩著,這張臉光是坐在這裏什麽表情都沒有也賞心悅目。

就像是一片血海裏純白的茉莉花,越白越幹凈的東西越惹人喜歡,要不然陸文州會喜歡,提出聯姻時就要了時序。

“小序,你恨宴哲嗎?”

時序緩緩睜開眼,他笑了聲:“我想吐。”

“我知道這件事你在怨我。”

車內很安靜,音樂沒開,只有車輛引擎微微的聲響。

時宴辭雙手握著方向盤,目光落在前方車輛的車尾燈上,思緒漸遠:“如果當初宴哲猥褻你的事情幫你報了警,你是不是就不會怨大哥了。”

時序後腦勺靠在椅背上。

胃明顯開始感覺到不太舒服。

時宴辭回想到那個晚上,才十六歲的時序哭著拍他的房門,抱著他喊‘大哥報警二哥摸我’,而他卻為了保住二弟沒有報警,在某種程度上他縱容了時宴哲,就是徹底傷害了時序。

盡管他知道時宴哲不敢做過分的事情,但剛才那樣的話也確實是不堪入耳。

“小序,對不起,剛才宴哲說的那些話都是氣話。”

“氣話?”時序被氣笑了,他看向時宴辭:“大哥,你知道什麽是造黃謠嗎?這種謠言能讓人死的。”

時宴辭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了須臾,思索須臾:“是大哥沒有保護好你,如果我當初——”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時序徑直打斷:“從你沒有報警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如果了。”

甚至最後還為了家的利益,違背養子的不願將他嫁給陸文州。

換句話來說,時宴辭這個大哥雖然沒有用過對養子有很差的態度,但也是個自私自利的人,當年不論時宴哲對養子做過了什麽,無論是猥褻還是猥褻未遂這件事都是包庇不報警,就為了時家的名聲,犧牲養子。

也毀了養子。

如果這件事齊衡知道的話,那他或許能明白為什麽養子會被pua。

失去父親,被豪門領養,在家受到猥褻欺辱,在校遭受校園暴力,被依賴的白月光知道過往,拿過去的不堪一而再再而三的精神pua,這任何一個事件在午夜夢回都會成為最後一根精神稻草崩斷的導火線。

而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養子已經死了。

所以他來了。

前方紅燈變成綠燈。

時宴辭沒再繼續進行這個話題,發動車輛,緩緩駛入車流,而他的余光卻落在副駕駛的時序身上,

靠在車門上的青年面容略顯蒼白,腦袋微側,神色淡漠,脖頸那一圈被勒紅的淺淺痕跡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明顯,在光影下整個人格外單薄,宛若易碎品,仿佛再大聲說一句就能碎掉,渾身的破碎感。

直到車輛駛入陸氏山莊的街道,不遠處燈火通明的那一片豪宅,就是陸家山莊。

他將車緩緩停在路邊。

時序發覺車在這裏停下,狐疑看向時宴辭,眼神詢問在這裏停做什麽,說好送他回去不會那麽神經讓他在這裏下車?

“小序。”時宴辭停下車,醞釀須臾:“陸文州對你好嗎?”

時序聽著他這麽問,心想看來是想來pua一些什麽,本來今晚所謂的生日宴就不普通,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他對我非常好。”

這句話沒有半點假。

陸文州娶‘時序’的意義無關於愛情,只是身邊需要這樣的一個花瓶,在他必要的時候當作他的擋箭牌。但是陸文州很尊重他,盡管在某些時候有些禽獸,可是這男人會哄人。

就如那次他看陸家野史的時候,那人說的話:

——男性對愛人最高級的愛是教會他生存的技能,給予他資源和幫助,哪怕有一天離開他能夠自我獨立活得體面。

陸文州現在對他也是一樣,他想做的事情雖然付出了一點點代價,但還是教他怎麽去投資,並沒有說不讓他碰,甚至還會哄人。

哄的每一樣東西都恰好是他的心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