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無人與歸(第2/2頁)

李欽載也不端架子,客氣地與眾人回禮。

謙讓一番後,李欽載和眾人各自落座。

薛訥拍了拍掌,酒菜立馬被端了上來,隨即一群模樣妖艷身段裊娜的舞伎也魚貫而入,絲竹蕭笙奏響,舞伎們在樂聲中翩翩舞了起來。

仍是熟悉的賓客,仍是熟悉的味道。

醉生夢死的長安。

除了薛訥和高歧,李欽載對別的紈絝不大熟,很多陌生的面孔,有個共同點就是,大家都很年輕,最小的大約才十三四歲的模樣。

十三四歲的年紀,學著大人飲宴喝酒,色眯眯的眼睛盯著中央的舞伎……

這一屆的紈絝發育得有點早啊。

酒宴的氣氛不算太熱烈,紈絝們大多在觀察李欽載,但凡李欽載舉杯,紈絝們紛紛雙手舉杯遙敬,李欽載擱盞,紈絝們才恭敬地放下酒盞,靜等李欽載下一次舉杯。

他們的神情都有些局促拘謹,明明李欽載與他們的年齡相仿,可他們卻如同與長輩飲宴,完全不見曾經的放浪形骸。

李欽載心中暗暗一嘆。

他知道,除了薛訥和高歧外,他與別的紈絝們再也不是同一個圈子的人了。

當別的紈絝還在伸手朝長輩要錢花天酒地,或是糾集同類出城遊獵,李欽載卻已是滿載軍功,甚至彪炳青史。

如今的他,哪怕是隨意出口的一句話,朝堂君臣也必須傾身肅容,認真聆聽。

曾經那個臭名遠揚的紈絝,不知不覺間已成了國朝棟梁。

滿堂賓客,無人與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