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殺意(第2/3頁)

“斬草要除根,既然閣下這麽願意管閑事,那就一並留下吧。”

其中一個黑衣人沉聲開口,嗓音沙啞,似是金石摩擦而過,讓人聽了極不舒服。

王柄權幾天前就注意到了這幫人,之所以遲遲沒有離開這裏,除了念著那份醉蟹,也是不放心這對祖孫。

一開始他並不明白,這看似再普通不過的祖孫倆,怎就會得罪江湖人。後來隨著老姜頭說出有關秀兒的事,王柄權也漸漸猜出了個大概。

……

王柄權身處包圍,卻沒有任何慌亂。

他仰起脖子,將壇中剩余酒水盡數倒入口中,然後一抹嘴,朝其中一人咧嘴一笑。

王柄權的從容令幾人心生警惕,他們都不是傻子,知道對方肯定早有準備,被注視的黑衣人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王柄權擡起手,緩緩開口:

“既然諸位是唐門中人,那在下便以唐門絕技殺之。”

“好大的口氣!”

幾人心中同時生出了怒意,其中一個體型健壯的漢子更是直接出手,擡刀便劈。

王柄權依舊面色不亂,腳步不曾挪動分毫,只是以手遙遙一指。

隨著他這一指指出,那漢子立時變得雙目無神,隨即轟然倒地。

月黑風急,沒人看到他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做完一切後,王柄權輕輕收回右手,嘲弄道:

“虧唐門還敢自稱暗器大家,連這都防不住,是我高看你們了。”

說完還不忘搖頭嘆息,語氣略有遺憾,實在辱人至極。

即便這番場景比剛剛還要過分,剩下三名黑衣人卻仍是不敢輕舉妄動,眼前男子身手太過詭異,詭異到他們根本看不透其手法。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沉聲開口:

“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

其余兩人聞言點頭,隨即一同提刀沖上前。

王柄權也不廢話,故技重施,用手一指其中一人,手中酒壇順勢扔向另一人。

被指之人面露驚恐,睜大眼四處打量,最終還是悶哼一聲後倒地不起。

余下兩人並未慌亂,眼見距離拉近,已經顧不得許多,舉刀便砍。

其中一人刀勢被飛來的酒壇阻擋,直接一刀劈碎,不過還是因此被拖慢了步伐。

另一人沒有阻礙,此刻已經沖至近前,直接向前遞出一刀。

王柄權再次伸手一指,面前黑衣男子見狀眼中露出果決,刀勢不減,勢要拼個魚死網破。

王柄權嘴角帶笑,捧著“嘭”地一聲巨響,一陣火光閃過,一往無前的刀勢止在原地,刀客難以置信地看向胸前正噗噗冒血的傷口,滿懷不甘地倒了下去。

王柄權吹去槍口煙霧,淡淡說了句:

“小子,時代變了。”

這火銃是劉盧明當初送的那把,雖然上彈速度慢了些,但勝在出其不意。

僅剩的一名黑衣人此刻雙眼通紅,咬牙切齒說出四個字:

“卑鄙無恥!”

“無恥?哈哈哈……”王柄權被逗笑了,“說起無恥,我比得過以暗器和用毒著稱的唐門?這話若是被你們掌門聽了去,不得把你皮扒了?”

黑衣人眼中血色漸濃,剛剛被火銃打死那個,名叫唐贊,是宗內某位嫡系的表親。

如今唐贊一死,若是自己還完不成任務,恐怕下場和扒皮也差不了多少,既然如此,還不如拼一下。

想到這,黑衣人也發了狠,毫不猶豫地咬破了藏在舌下的毒囊,立時一股熱氣自丹田湧出,繼而彌漫自身,隨後男子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起來。

世人只知唐門用毒傷人,卻不知他們還會以毒催功,雖然這會留下極重的後遺症,但在與人對敵命懸一線之際,這一招往往能起到出奇制勝的目的。

黑衣人氣機深沉,通紅的皮膚上隱隱有白色蒸汽冒出,他目光陰森道:

“將我逼到如此境地,我要手撕了你。”

說罷便丟下手中利刃,雙手緊握,骨結啪啪作響,一副要將王柄權生吞活剝的模樣。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巨力從他頭頂傳來,這名黑衣人本想抵抗,但僅支撐了一瞬就跪倒在地,再之後便是整個上半身匍匐,最後就連整個臉也被重重埋在土裏。

黑衣人嘴裏發出怒吼,雙手撐地想要起身,但一只腳正死死踩著他的頭,任他如何努力都起不了身。

一切發生得太快,他甚至都沒看清是什麽人出手……出腳的。

王柄權來到作“狗吃屎”姿態的黑衣人身旁,笑道:

“不是要撕了我嗎?來呀!”

“師兄,留不留?”

憑一腳之力就將黑衣人制服的樸問問到。

“斬草除根,他們說的。”

“哦。”

樸問也不廢話,直接一下踩斷腳下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