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4/7頁)

想當年食心獸可是差點大半個修真界淪陷,這樣的東西他們居然也敢放出來。

應訣是有輕微潔癖的,這潔癖在原主的加持下曾經一度還有加劇的趨勢,哪怕如此應訣還是伸手拍了拍淮楚君的肩膀,白皙幹凈的手沾染上淮楚君身上的血汙。

應訣用著極為平靜的眼睛看著對方,然後對著淮楚君道:“不用太擔心,離殤魔君只是擁有食心獸的血脈,而不是真正的食心獸。”

淮楚君微有放松,卻也還是不敢真正的放松。

若是越飛軒的人族血脈占主要部分,那紅發魔修又何必如此擔憂。

秦晟瞧了瞧應訣手上染上血腥的手,給對方遞了一張手帕。

應訣用水球術將手洗了洗,然後才接過秦晟的手帕擦拭手指。

“越飛軒食心獸血脈的名聲我在血煞魔宗也曾聽聞過,”秦晟在應訣擦手的過程中與人道,“因為其曾經在混蕓崗屠殺了一千四百六十一人,等血煞魔宗找到他時,其身邊全是撕開的碎塊,血煞魔宗的人就算表現得再如何親近對方,其實本質上還是懼怕他的,生怕其哪一天解開封印,像當初混蕓崗一般。”

“那秦師弟覺得其為何要在正魔大會中解開封印?”

“越飛軒與沈硯之爭鬥多年,如今他被怪物纏住,沈硯之奪冠的可能性更高,他不想將這奪冠的機會讓給沈硯之。”

“這可能是其中一個理由,但不應當是全部,他大概還想證明其已經能夠完全掌控食心獸的血脈,血脈從來只是一個人的加持罷了,當人畏懼自己的血脈時,有可能心境受損。”

秦晟失笑,“大師兄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嗎?”

應訣用鼻音無意義地發出一個音,然他本人卻是義正言辭的傳音道:“怎麽能說是故意呢?”

秦晟輕笑一聲,悶悶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的無奈。

“可是我與越飛軒並不相同啊!師兄,這又當如何是好?”

秦晟以往靈根被廢之後,動用血脈之力時要麽是意識被身體本能控制,要麽是事後接受令人痛苦的反噬,等再到後面點,他擁有一定實力後倒是很少再動用血脈之力,除去自身大多時候還是能應付,還因為他動用血脈之力時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

秦晟不由回想起那人對自己所說的話。

“上古吞天獸血脈,居然當真有凡人能夠擁有此等血脈,以凡人之軀承受此等上古妖獸血脈,必將被反噬,小子,你若想求仙問道,以仙人之軀飛升,還是少使用點血脈之力吧。”

不能以仙人之軀飛升對秦晟來說算什麽可怕的東西,他真正怕的是不能與應訣處於同一陣營。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若是跟應訣處於不同的陣營,這各大勢力之間還保持之前的相安無事也就罷了,一旦開始亂了,兩相為敵,秦晟既擔心應訣會舍棄他,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的道,又擔心自己的存在讓應訣感到為難。

愛情當真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東西,他讓人覺得自己不再像自己。

應訣沉默了好一會去思考秦晟方才的問題。

看過原著的應訣知道秦晟的血脈是什麽,當然也知道秦晟後續的確因為血脈原因難以進階化神境界,道心受阻,但化神那都是多久之後的境界了,他現在完全沒必要那麽急。

於是應訣在思索之後,給出了這樣的答案,“我並不是秦師弟自然也無法切身感受秦師弟的苦惱,但無論如何,我總歸是站在秦師弟身邊的。”

秦晟手不自覺地收緊,隨後露出了一個笑,“大師兄,你這般可不好。”

我會愈發沉迷於你。

應訣發出疑惑的聲音,然而秦晟卻是半點要解答的意思也沒有。

應訣稍感無奈,到底是沒有再繼續去尋求一個答案。

四人小心前行,然後發現他們好像沒什麽需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必要,因為那些一個傳染下一個的怪物竟是全都變作了碎塊,拼都拼不回來的那種。

剛剛還精神緊繃的淮楚君精神都要放松下來,尤其是他們看見還有跟他們一樣沒有變成怪物的修士後。

千笑玲瓏她向來覺得越飛軒算是血煞魔宗的領軍人物,而她便也算得上噬陰魔宗年輕一輩的第一人,與越飛軒相差不多,直到今日她這點自滿被完全的打碎。

原本一身白衣的少年變得與之前有些不像,他的一身白衣被染紅,分明還是清雋漂亮的長相,如今卻因為一個眼神與衣服顏色的變化變得邪氣恐怖起來。

在那家夥當著她的面將那引路仙子與一個怪物撕碎之後,千笑玲瓏更是軟倒在地,當時那人手中捧著一顆剛剛挖出的心臟,就好似,想要品嘗一二。

在千笑玲瓏被越飛軒臨走之前的壯舉以及眼神嚇得精神恍惚之時,應訣等人找到了千笑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