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4頁)
然後把人抱起,準備把張秀清送回房間。
在丁恒看來,孟晚秋只是幫張秀清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一下子抱起了張秀清,他有些吃驚,連忙上前,“我來吧。”
“不用,哪個是她的房間。”
“這裏這裏,我幫你開門。”吳敏湊了過來,看見孟晚秋一進來又把脈又抱人,心裏很佩服她,膽子大力氣也大,一下子就將人抱起,吳敏有一種心靈被沖擊的感覺。
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就是覺得孟晚秋好清爽,比男人強多了。
如果吳敏是未來的人,她就知道有一個詞來形容此時的孟晚秋,那就是男友力。
也有一個詞來概括她現在的狀態,叫迷妹。
馬上,孟愛國趕到,看到院子裏那灘血跡,腦仁一抽一抽的疼,進屋看了看張秀清的狀態,狀態很差但呼吸還算平穩,心才暫且放了下來。
來到外面,讓丁恒一五一十地跟他講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丁恒長話短說,這時裴行之跟借來牛車的楊雪趕到,裴行之把藥瓶遞給孟晚秋,孟晚秋心疼地倒出三粒碧綠色的藥丸,喂進了張秀清嘴裏。
藥丸入口即化,不用擔心張秀清會卡住。
短短時間,張秀清的慘白的臉多了分血色,看著終於不那麽像死人了。
給張秀清喂完藥,孟晚秋又把藥瓶塞給裴行之,悄聲湊到他耳邊解釋,“這可是救命的藥,你收好了。”
知道孟晚秋身上秘密多,裴行之已經習以為常,淡定地放回口袋裏,應了一聲好。
孟晚秋看了裴行之一眼,挑了挑眉,這次他怎麽不問了。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孟晚秋將張秀清抱起,然後叫吳敏將張秀清的被子放到牛車上,再把人放上去。
此時,大隊長江河以及副隊長劉成根也聽到了消息,趕了過來,看到牛車上昏迷的張秀清,紛紛吸了口涼氣。
劉成根忍不住摸了摸後腦勺,聽說是被人拿刀背砍了,嘖嘖,幸虧是刀背,不然都不用借牛車了,直接借棺材吧。
江河則是十分生氣,這群知青太會惹事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拿刀砍人,簡直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人呢,那個叫白婷的女知青,這種相當惡劣,一定要嚴肅處理。”
江河走進院子裏,見到白婷畏縮地蹲在墻角,於是走了過去,“你就是白婷,簡直無組織無紀律,才下鄉幾天就敢闖出那麽大的禍,簡直目中無人,簡直……”
江河氣得一連說了好幾個簡直,可是白婷始終沒有反應,直到江河說了報警,報告知青辦,白婷眼神閃了閃,突然一下撲在地下,崩潰地大哭起來。
“隊長,支書,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不要報警,我會承擔這一切,只求你不要報警,我會求張秀清原諒我的。”
白婷的認錯和懇求並沒有引得江河心軟,他避開白婷跪的方向,“求我也沒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哼!”
白婷一聽,哭得更加大聲了,“嗚嗚嗚,我不要坐牢,支書支書,你行行好,幫我勸勸隊長,求您了,如果真的坐牢,我會死的——”
說到後面,白婷眼神閃過一絲決絕,淚水打濕了臉頰,頭發淩亂地散著發縫裏還沾著泥土,整個人跟今早在孟家趾高氣昂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孟愛國嘆了一聲,“我們暫時不報警,看看張秀清的情況再說,丁恒,這幾天把白婷看好了。”
丁恒點點頭,知道這是讓他把人關起來,別讓人亂跑。
白婷聽到孟愛國說暫時不報警,心頓時放下一大半,在丁恒拉著她的時候,並沒有反抗,而是順從的離開。
“不行,老孟,必須得報警,這件事太惡劣了,你不能包庇她。”
孟愛國:“誰說我要包庇她了,你沒聽見她後面說的那句話嗎,讓她坐牢她就死,這一個還沒救過來,萬一白婷又尋死怎麽辦,到時候一死死倆我們才承擔不起。”
江河沉吟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孟愛國說的話有道德。
“暫時安撫她的情緒,先把傷著那個送衛生院吧。”
江河點頭。
於是孟愛國跟江河和知青楊雪,趕著牛車去了城裏。
孟晚秋跟裴行之並沒有跟著去,給張秀清喂了保命的藥,孟晚秋就不擔心她會撐不住死掉,連累了孟愛國。
但是憑著剛才的脈象,孟晚秋猜測張秀清以後可能會有點後遺症,只是不知道城裏的醫生能做到哪一步。
兩人回到家中,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孟延春咂咂嘴,抱著孟壯壯唏噓不已:“天啊,這些城裏來的女知青膽子也太大了,拿刀砍人誒,咦,以後還是得離她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