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半決賽和總決賽都是一天,上午一場,下午一場。

上午聞縱和宋陶這一場比完了,下午就是孔宴塵和陸奕鳴。

等到了比賽時間,聞縱登錄內部網,進入了觀戰區,不管是誰獲勝,都是她下一場的對手。

意料之中,陸奕鳴和孔宴塵都選擇了狙擊型機甲,由於私人機甲不在軍部數據庫中,陸奕鳴選擇了風隱號,而好巧不巧,孔宴塵做了一樣的選擇。

聞縱旁邊有同學吐槽:“這一屆怎麽回事,跟對手商量好了選一樣的機甲嗎?”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誤會。

聞縱咳嗽一聲,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競技台上。

所有的狙擊手都是機會主義者,他們膽大、心細、擁有極佳的動態視力,能夠千裏之外取敵人首級,更適合當一個潛伏者,而不是一個沖鋒者。

而在這個空曠的競技台上,二人你來我往,攻守完美,對機會與死角的把握都極其出色。

最了解狙擊手的永遠是狙擊手。

這場比賽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不像上一場那麽激烈,但也扣人心弦、不能放松。

最終陸奕鳴棋差一招,被孔宴塵徹底封鎖。

聞縱不止一次地跟孔宴塵交過手,直到現在才發現,擁有狙擊型機甲的孔宴塵才是那個真正的威脅者。

勝負已定。

觀戰區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這是狙擊手之間的對決,或許不是拳拳到肉,但每一步都充滿著屬於狙擊手的智慧。

半決賽結束後,載過七天,也就是20號總決賽,也是上午一場,下午一場。上午那場是陸奕鳴和宋陶決出季軍和殿軍;下午那場是聞縱和孔宴塵決冠亞軍。

聞縱心裏有了譜,一邊上課一邊準備比賽,周末還要跟賊船裏的人聚會。

周末一到,沈烈和聞縱早就打好了申請,一起奔赴祁修遠家。

各個系的課程不一樣,加上大四的快要離校,學校對他們都已經是放養狀態。

等到她倆到達那座公寓的時候,祁修遠四個人已經在客廳裏嗑著瓜子聊天了。

聞縱一一跟人打了招呼。

這應該是個三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構造,裝修很是簡潔,但該有的東西一點也不缺,由於一院強制住校,房子裏少了點生活的痕跡。

聞縱還是第一次在現實裏見沈寧和梁嘉文,他們二人一個忙著畢業設計,一個跟著教授做實驗,也就抽空去星網簡單見了個面。

沈寧和沈烈是雙胞胎,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氣質相差甚遠,如果說沈烈熱情如火,沈寧則是沉靜如水。

梁嘉文帶著一副銀框的平光眼鏡,端起臉來頗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只是一旦笑起來就莫名顯得很憨厚。

聞縱撓撓頭:“不是要聚餐嗎?”

祁修遠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站起來:“對啊,今天就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齊昭立馬拆台:“那能吃嗎?”

梁嘉文扶了扶眼鏡:“時刻準備叫救護車。”

門鈴響起。

祁修遠一人給了一個腦瓜崩,然後過去開門。

穿著制服的送貨員跟祁修遠核對了訂單,放下兩大包東西就走了。

祁修遠一手一個大袋子朝著屋裏喊:“來個人給我拎一下!”

聞縱噠噠噠從客廳出來,接了其中一個袋子。

祁修遠關上門接著向客廳喊:“你們瞧瞧,還是學妹最懂事!”

聞縱掂了掂袋子,說道:“學長,你這力道……”

一切盡在不言中。

祁修遠臉一黑:“聞縱同學,我需要你明白一件事。”

聞縱表示洗耳恭聽。

祁修遠:“我只是一個脆皮指揮!”

齊昭從客廳探出頭:“你聽他瞎說,他就是單純的懶。”

祁修遠把袋子往廚房一放:“都給我出來幹活!”

於是小客廳裏的人一個接一個都到了廚房,祁修遠家的廚房面積不小,但六個人站過去看起來還是擠了一點。

祁修遠一個一個安排工作:“齊昭,擇菜;沈烈,削皮;沈寧,看著你姐好好削皮別把菜給我削沒了;老梁,洗菜;聞縱!”

聞縱:“到!”

祁修遠沖她招招手:“過來給我打下手。”

聞縱雖然不會做飯,但是在家裏也給老爸打過下手,經驗還是蠻足的。

祁修遠似乎是沒唬人,他穿上圍裙,對各種菜色如數家珍,油鹽醬醋和香料的添加也是相當熟悉。

他拿起一顆名義上是沈烈實際上是沈寧削的土豆,動作熟練地切下一片薄薄片,用切下來那一面做底,菜刀噠噠噠幾下,就把土豆全都切成了片,然後大手一碼,噌噌噌幾下又給切成了大小均勻的細絲。

準備圍觀祁修遠出醜的眾人目瞪狗呆:“臥槽,你居然真的會做飯!”

祁修遠將土豆絲碼到一個空盤子裏:“廢話,我這可是家學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