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樓(第2/3頁)

“老公麽麽噠。”梁思憫不假思索。

季旸:“……”這個人腦回路到底怎麽長的。

梁思憫看他表情,頓時不滿,“你看你就是不想說。”她給他扣帽子,“你對婚姻沒有一點尊重。”

季旸吸了半口氣,又卸下來,沒脾氣,“說不出口。”

“那給我買輛車吧。”梁思憫歪著頭,“給你台階你就下,說好。”

季旸掐了下眉心:“買。”

“讓你說好你非換個字,你一身反骨是不是?咱倆能不能好好過了,昨晚你就很過分,我說跟你說話你問我是不是有病……我又累又困,你又非拉著我說……”

季旸捂住了她的嘴:“我今天要上班還沒說什麽,你自己非要起來,這也怪我?”

“你吵醒我了。”

“那今天分房睡。”

“不行。”

“梁思憫!”

“喊那麽大聲幹嘛?”

“我以為我們關系已經有所緩和。”季旸泄氣,覺得自己在她面前真的很容易失控。

梁思憫看他冷著一張臉就覺得有趣,心想這個人就是個假正經吧!

她湊過去親了下他的臉,看他渾身僵硬,臉色冷寒,反而笑了笑,手搭在他肩上,微微傾身靠近他,小聲說:“緩和了什麽?明明我想跟你說話,你只想上床。”

季旸:“……”

他昨晚問她是不是有病的時候,她直接踢了他一腳,大有一種“我跟你好好說話你不聽那直接打一架吧”的架勢。

兩個人扭打成一團,梁思憫自覺體重懸殊,整個人壓在他身上。

然後小小季同志它就起立了,他擰著眉看她:“起來。”

“你很……敏感嘛!”她尷尬,但要維持尊嚴。

“我很健康,也沒有功能障礙。”他平靜道,似乎為了證明這只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

梁思憫點點頭,大腦一片空白,於是開始胡扯八道:“哦,那你很厲害噢~”

“梁思憫你有病吧?”他又說。

第二次了,梁思憫也很不爽,她說:“沒病,我也很健康。”

說完咬了下嘴唇,恨自己嘴快,跟那什麽暗示一樣。

而他也真的直白得討人厭:“你在邀請我?”

然後特別欠地補充一句,“所以我是不是得先誓死不從一下?”

“你身上好燙啊!老公。”梁思憫不急不慢地壓在他身上,抓著自己的頭發撩他的臉。

季旸覺得癢,抓住她手腕,“做不做,不做我睡了。”

“嘖,謝謝你哦,還有商有量的。”梁思憫覺得好笑,倆人真的像在過家家。

但他忍得辛苦還要一副我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也真的很可笑。

“難不成你喜歡用強的?”季旸擠兌她。

梁思憫說:“是啊,我喜歡霸道總裁,狼性一點的,你這種狗,就差點意思。”

“這時候激怒我沒什麽好處。”兩個人在黑暗裏待久了,視力都恢復了點,模糊能看到對方的影子。

不得不說,這種環境倒是適合兩個不太熟的夫妻說話,畢竟尷尬也隱沒在夜色裏,不那麽明顯。

梁思憫“嘖”一聲,“我暗示這麽明顯你都不接岔,我跟你有仇?你還真指望我對我霸王硬上弓,你也不怕我給你弄斷了。”

季旸深吸一口氣,“有欲望也被你澆滅了。”

梁思憫按住小季,“真的嗎?”

“你真的有毒。”季旸倒抽一口氣。

“好歹夫妻一場我幫你,就這一回,看你也不中用,我還沒欲望呢!不許說話,不許叫出聲,不許再跟我吵,完了你自己去清理,懂?”

季旸咬著牙,想說用不著,然後就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

喘息頓重。

他擡了手臂搭在眼瞼上,可恥地閉上了嘴。

梁思憫實在沒什麽技巧,粗魯又不耐煩,甚至還要自誇一句:“像我這種人美心善的老婆,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他遲遲無法結束,她又抱怨:“你真的沒問題嗎?你是不是有障礙,快點兒。”

“我真是太善良了。”

他為了堵住她的嘴,一手抓著她的手繼續,一手勾住她的後頸往身前帶,側身咬住了她的嘴唇。

那個吻真的慘烈,嘴唇都被她咬破,脖子上也是抓痕,他早上打領帶看到,痕跡泛紅,有點腫,遮不住,他也就懶得遮了。

明明沒幹什麽,卻好像戰況激烈。

他記得他清理好安撫了她,勉強盡到了一個丈夫的責任,她困得直打哈欠,還不忘念念有詞,他就想著既然她精神這麽好,跟她商討一下以後相處的細節,總這麽對著幹也不是辦法。

但這次換她罵他:“你是不是有病?剛跟你說話你不說,現在大半夜的你拉著我說什麽。”

季旸沉默片刻,吐出一口氣:“那睡吧!”

遲早他要得高血壓。

……

昨晚未消的無語又席卷而來,季旸看著梁思憫,冷冷笑一聲:“你好像怨氣很深,如果很想,我們也可以現在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