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不可求

以這大炮卵子的兇悍,青狼要是被再撅到、咬到或是被踩踏到,下場絕對很慘。

青狼雖然只是第一次上山,才開始拖,但也是呂律花了心思弄來的狗,怎能讓它就這麽廢掉?

情急之下,沒辦法瞄準的呂律,指頭扣動扳機,朝天就是一槍。

“砰……”

一聲槍響在林間爆發。

被槍聲一驚,大炮卵子猛地刹住腳,朝著呂律這邊看來。

很意外地,一愣之後,它沒有朝著呂律這邊發動攻擊,而是一下子掉頭就跑。

這一掉頭,頓時將聽到槍聲,更賣力地朝著大炮卵子屁股襲來的元寶娘四個,驚得紛紛跳向一旁,陣腳大亂。

好在都及時避開,沒有被傷到。

元寶豈會就此罷休,猛然發力再次追上去,張嘴一口含住它後腿間大半卵泡,往後就拽,腦袋跟著狂甩幾下進行撕扯,加上大炮卵子前沖拖拽的力道……就咬得相當結實了。

這樣的疼痛,直接就讓它忍不住僵直。

就像人胯下被踢了一腳後,那一瞬間,腦袋都是發懵的,本能地就是一把捂住,短時間內啥也做不了,只剩下疼了。

大炮卵子沒法捂,卻也在元寶這一咬下殺豬般地慘叫一聲,蹲坐下來,整個身體都在抖。

在它蹲坐下來的時候,元寶及時撒口,防止被壓。

緊跟著趕到的三只狗崽則分往大炮卵子兩側,屁股撈不著,肚子也行啊。

讓呂律沒想到的是,青狼居然在翻身站起後,也跟著圍了上去。

看上去,被挑的那一下,似乎問題不大。

肚子上又被撈了兩下,短暫發懵的大炮卵子反應過來,腦袋往兩側猛甩,將咬著它肚皮撕扯的白龍、花豹逼退,起身又跑。

然後,接下來的一幕,讓呂律就忍不住嘴角一陣抽搐了。

加入戰團的青狼,似乎已經意識到被野豬撅的危險,也跟著元寶娘四個,盡可能地避免正面面對大炮卵子,也是尋著被元寶娘四個撈過幾口冒血的菊門、卵炮子招呼。

在看到青狼瞅準機會在大炮卵子卵泡上咬上一口的時候,呂律暗嘆一聲:“第一次,又沒了!”

別人想要一只襲後的獵狗而不可得,可是到了呂律這裏,想培養一只掛耳的獵狗都不行,全成一心想著繞後招呼野物屁股的獵狗了。

就離譜!

大炮卵子被元寶咬上那一口,估計都有心理陰影了,只要屁股一被碰到,就立馬蹲坐下來。

幾條狗環在兩側,兇猛地找著機會撕扯。

就這樣的蹲坐,對於呂律來說,射擊也就變得簡單,擡槍瞄準野豬腦袋就是一槍。

這頭三百來斤的野豬,隨著槍聲一響,栽倒在地,腿腳不斷踢蹬抽搐了一會兒,再沒有動靜。

他長長嘆了口氣,跟陳秀清一起走到大炮卵子旁邊。

元寶娘四個在大炮卵子不動後就到一旁站著喘氣去了,只有青狼,還在死咬著大炮卵子的卵泡撕扯,不肯松口。

“這狗還挺記仇!”陳秀清看著青狼,笑道。

“是有些記仇!”

青狼給呂律的感覺也是這樣。

狗在受到傷害後,會有兩個極端,一種是畏縮懼怕,另一種就是記仇。

就像是一條狗,你打它一次,徹底將它打怕,出了心理陰影,那麽,下次它再見到你的時候,它本能地遠遠避開,或是縮旮旯裏藏著,哪怕你只是朝著它做個動作,它都會感覺像是真被打了一樣,瑟瑟發抖,哀鳴。

上輩子,青狗變慫狗就是這麽回事兒,被車老板子給打的。

但也有一種,越是被打得慘,就越記仇,下次再見到打它的或是傷到過它的,它想方設法來咬,並且會越來越兇,這就是記仇了。

看著青狼咬著炮卵子不放,不停兇叫撕扯的樣子,剛才被大炮卵子撅的那一下,應該是被它記心裏了,死了都不放過。

青狼的上輩子和現在,走的是兩個決然不同極端啊!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啊!”

呂律也不去管青狼,任憑它撕咬,只是心裏有些無奈。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青狼第一次上山,至少不慫。

一直咬了兩分多鐘,青狼才安靜下來,走到一旁趴著,滿口血呼啦的,翹著腿彎轉腦袋朝著自己胯下舔。

呂律湊過去,發現它兩腿臨近屁股的地方,被挑了一個血槽,倒也不深,不算嚴重。

他趕忙從隨身的獵囊裏取了藥粉撒在它傷口上,幫忙止血。

放血和開腸破肚的臟事,自然由陳秀清提著侵刀處理。

“律哥,這大炮卵子是不是有病啊?”

趁著大炮卵子溫熱,給它捅了一刀放著血的陳秀清一邊開始破肚,一邊說道。

給青狼上好藥的呂律回頭看向大炮卵子,也發現了它的異狀:“確實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