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演戲

隔著一條月事帶坐在崔枕安臉上, 姜芙大驚失色,身形不穩朝後仰去,卻被他牢牢抓住腰側。

“你瘋了不成?”姜芙紅著臉低呼一聲。

下面的人也不言語, 活脫脫的像癡傻了。

“你當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身子前弓,手臂撐在崔枕安肩頭,她想要挪動下去, 卻又被他拖拽回來。

隔著經帶輕吞,重咬。

時而偏過頭在腿根深處輕咬一下,姜芙根本不吃力, 驚叫連連, 他手力亦沒輕沒重, 煮過雞蛋青似的腰膚被他捏搓泛紅。

聽她聲音悶重,偶瞥見她拼死咬唇努力不讓自己出聲的模樣, 崔枕安便越想下狠手去欺她。

他同所有男子一樣, 皆嫌棄女子癸水。

從前在舊宅與姜芙相處, 亦知那腥氣不同尋常血液, 氣味兒異常。

這些若放在旁人身上,他定是厭惡萬分,恨不得將人丟得遠遠的, 可它們放在姜芙身上, 便也成了最美的點綴,別有一番風意。

熱氣順著月事帶透進來, 姜芙身子一側,終於歪倒下來,脫離開崔枕安的桎梏, 匆忙將手裏攥緊的薄衫披在身上。

其余幹凈的衣裙仍留在側室當中, 她起身急忙要去拿, 這會兒她長發散落下來,身形飄逸,活脫一只將飛的白蝶,崔枕安瞳孔一縮,單手摟過她的腰腹,又將人拉回懷中。

“去哪兒?”他聲線落在姜芙的耳畔,氣息頗急。

耳珠被人咬住,感之有物突起,姜芙縮了脖子,“我去拿衣衫。”

“怎麽辦......”這人下巴杵在姜芙的頸窩間。

姜芙知道他在說什麽,也不接話。

“嗯?”他從嗓眼中擠出一聲低語。

“不是今日要啟程嗎?還耽誤時辰?”有東西越發膨脹,她身子朝一側歪去,將離很遠。

這人只要臂膀彎起,姜芙便成了一只逃不脫的小雀鳥,小小一只,被他包攏住,“不急。”

緊接著姜芙又被人放倒在羅帳之內,

崔枕安眸子上似蒙了一層氤氳的水霧,“怎麽辦?”

有些事從前在舊宅院未經嘗試,對她心存芥蒂,所以總能忍得住。

猛獸如果一直吃素,便不會想肉腥,可一旦嘗過便一發不可收拾。

只能扯著姜芙的手一直朝下,隨之在她耳畔低喃一句,姜芙聽聞後將眼睛睜得圓大,拒的幹脆利落,“不要!”

他似未聽進去,仍舊拉著姜芙的腕子。

這人花樣頗多,每一樣都在姜芙的認知之外,若是尋常恩愛夫妻,到了一定份上,她自會同意,可現在她不喜歡,當然也不會答應。

她使了全力掙脫,連腿也跟著撲騰起來,見她掙紮激烈,崔枕安也只能將手松開。

小腹滾熱,心火難消,重新捏起姜芙的下顎在眼前晃晃,“咬死你算了。”

最終還是沒下得了口,只能長嘆一聲,撐著床榻站起,最後將人從榻內撈了出來抱回側間內。

方才一翻折騰,她的月事帶又挪了位置,只能再重新換上一條,換好幹凈衣物之後,姜芙得以脫身,崔枕安命人取了冷水來。

隔著門板,姜芙仍聽得到側間內水聲落地之響,將發髻重新梳好後才推門出去。

棠意離她所居之處遙遠,平日因有崔枕安在此的緣故,閑雜人等不能隨意出入。姜芙由人領著尋到了棠意。

到此時,棠意正坐在樹旁的憑欄處繡花。

意外姜芙過來,她匆忙將所繡之物放在身後,起身迎來。

在這間宅院裏,兩個人是彼此唯一可交心之人,隔幾日不見,尤覺親切。

姜芙屏退閑人,拉著棠意到了一處僻靜之所說話,“棠意,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備些銀錢,你拿著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往後再也沒人能關得住你了。”

站在姜芙的角度,這便是她夢想中的出路,因而同棠意講起時,眼中布著歡喜,就好像好事落在了她自己頭上一樣。

“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棠意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姜芙重重點頭:“對,我弄了些銀子,你只管拿好,往後沒人再逼你做瘦馬,沒人再逼你做你不願做的事。”

雖然銀子是從崔枕安那裏要的,可崔枕安欠自己那麽多,管他要些銀錢又能如何。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這些天與路行舟的相處,他也說會給自己一個好去處,可那分明不是棠意想要的,瘦馬本就是她的障眼法,若是想走她早就走了,而今路行舟就在眼前,她得想法子攀上,混入路府才成。

見棠意意趣不高的樣子,姜芙歪頭問道:“怎麽,你不高興嗎?”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謝謝你,只是......”棠意垂眼,輕扯了自己衣袖,“我.......”

目光閃爍,飄向遠處,所探看方向,正是路行舟的居所。

瞧她滿目依依不舍的模樣,姜芙眼中飄過一抹驚色,隨後會意,“你該不會是......喜歡路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