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蕭二伯對蕭遙道,“顧時年有錢有勢,郁詩也很邪門,結交了很多有權勢的人,我們現在告他們,估計會惹得他們對我們殺人滅口,所以我們最好還是躲一躲。”

蕭遙問,“可是躲去哪裏?”

這裏是他們最熟悉的地方,如果有主場優勢都能出事,那跑到外地了,人生地不熟,會更危險的。

蕭二伯一時也為難起來,他們不像真正富貴了幾代的人那樣,在哪裏都有勢力。

蕭遙說出自己的打算,“離開這裏不用想了,多請保鏢吧。我已經和吳哥提過了,他估計明天能把保鏢找來。”

“行,那就多請保鏢吧!”蕭二伯點頭,不過當晚還是很擔心,沒讓蕭遙和在家養傷的蕭遠外出。

第二天下午,吳哥請來的保鏢就到了,足足二十多個,都是當年在部隊裏的戰友。

看到這麽多人,蕭遙和蕭二伯都放心了一些。

傍晚,出去打聽消息的蕭二伯回來說,外頭傳遍了郁詩和廖成鈞謀害恩師的消息,大家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都說蕭遙已經上訴,一旦證據屬實,郁詩和廖成鈞等人會被帶回去調查。

蕭遙點點頭,盤算著最遲明天,郁詩、廖成鈞和顧時年幾人就該被逮捕了。

約莫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她接到郁詩打來的電話,“蕭遙,師父是自己吃多了藥丸子損壞了身體才去世的,不是我和成鈞殺的,你對我成見太深了。不如這樣,我們明天見個面好好說一說這件事?”

蕭遙完全不想和郁詩再廢話,道,“郁詩,我會見你的,不過我想看的是鐵窗淚。”說完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洗漱完躺在床上,她接到許斂的信息,問需不需要幫忙。

蕭遙謝過他,說暫時不用幫忙,很快就睡了。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第一縷金光的陽光灑進院落裏,蕭家的大門被敲響。

蕭遙正在和蕭遠一起做運動,姐弟倆一邊做一邊笑。

金黃的陽光灑落在他們的臉上,使得他們臉上的笑意顯得溫暖又飛揚。

很快保鏢來報,“蕭大師,有一個叫顧時年的人在門外等著你,說有急事要見你。”

蕭遙收起了笑臉,“告訴他,我不想見他,法庭上見。”

保鏢去了,可是不管用,門外很快響起顧時年叫“蕭遙”的聲音。

蕭遙聽他叫得心煩,只得讓蕭遠自己先玩,自己去見顧時年。

她只開了木門,防盜門關著,看向發絲顯得有些淩亂的顧時年,“顧總,有什麽事就說吧。不過我事先要說明,打感情牌、拿錢交易,我都不會接受的,我唯一接受的結局是,你和郁詩還有廖成鈞一起進監獄演繹鐵窗淚。”

顧時年看著蕭遙沒有笑意的臉蛋,腦海裏閃過的是她剛才在晨光中歡笑的樣子。

如果他囚禁了她,她估計再也不會露出那樣溫暖又神采飛揚的笑容了吧?

他願意要不會對他笑,心中對他只有恨的蕭遙嗎?

顧時年的手插入西裝外套的口袋裏,碰了碰幾張照片,又擡頭看向冷淡地看向自己的蕭遙,聲音有些沙啞地開口,“蕭遙,你對我有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愛意?”

蕭遙搖了搖頭。

顧時年有些煩躁地伸手撓了撓有些淩亂的發絲,用帶著血絲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可是我愛你,我願意護著你。郁詩想讓你出車禍而死,我就用同樣的辦法讓她出車禍。顧非凡想碰你,我也用同樣的辦法對付他……我每天給你送花,我熱烈地追求你,我努力不讓人欺負你,你……一點都不會感動嗎?”

他看過很多人說,一個英俊癡情的男人,總是很容易引起女性的好感的。

他自問對蕭遙足夠癡情,足夠好,足夠長情,苦苦追求了她大半年。

蕭遙看向顧時年,“謝謝你的付出,但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另外,我想說,這些並不會感動我,反而對我造成了困擾。”

顧時年認真地凝視著她的臉蛋,她的眼睛,想從其中找出哪怕一丁點兒對自己的愛意,可惜他失望了,沒有。

她的臉蛋帶著青春的朝氣,可是無關愛情。她的眼睛清澈見底,也和愛情無關。

顧時年的手動了動,想撫上這張讓自己放不下的臉,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會躲開的,於是將手中的照片拿出來遞給蕭遙,“我不好,許斂比我更糟糕。他在追求你,背地裏又和別的女星開房。”

蕭遙沒有接那張照片,“許斂做什麽,和我沒關系。”

顧時年深深地凝視著她,沒有說話。

蕭遙道,“你說完了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顧時年叫住她。

蕭遙看向顧時年,眸子裏帶著不耐煩,“你還有什麽事?”

她和顧時年沒有什麽交情,並不打算和他說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