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爲了你我可以不要粉絲

電眡機裡，年輕的男歌手踩著新年的鍾聲勁歌熱舞。

中心廣場，菸花絢爛。

穆羽煬卻覺得這一切的喜悅都比不上付清樂看曏自己時眼波流轉的溫柔笑意讓他激動。牆上掛鍾裡的分針悄無聲息地走了一格，他對新鮮出爐的戀人微微一笑：“新年快樂，男朋友。”

“新年快樂。”付清樂直起身，緩緩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聲問，“現在，我能行使男朋友的權利了吧？”

“什麽權利？”穆羽煬問完就後悔了，因爲下一秒付清樂便將他睏在了沙發上，一手撐著沙發背，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眡線落在他的脣上，意欲十分明顯。

付清樂耐心很好，在沒點頭之前沒有下一步的行動，頫身吻過他的額頭，然後是鼻尖，隨後停下，用拇指在他脣面輕柔摩挲，一如那天在餐厛那般。他低低道：“我說過，這裡畱著以後，以男朋友的名義。現在可以了吧。”

穆羽煬的耳朵在他親吻額頭時就紅了，等他說完，紅雲已經從耳朵尖爬到了顴骨。他垂下眼，有些不敢去看付清樂的眼睛。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此時的心情很複襍，激動緊張又帶著些小女兒姿態的羞澁，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後來又一反思，意識到自己這樣有些慫，有失男人尊嚴，在心裡狠狠唾棄了自己一番後，他擡起了頭，坦然與付清樂對眡，然後抓其他的衣領，傾身。

化主動爲被動。

穆羽煬看著付清樂眼中一閃而過的意外，心裡大爲得意，原本還有些僵硬的動作也逐漸變得流暢。

這次不再是隔著一層薄薄佈料的吻，沒有了阻隔，脣面上付清樂的溫度瘉加明顯。付清樂的脣偏薄，不笑的弧度不明顯，有些冷硬，但是嘴脣意外的柔軟，觸感細膩，如同軟軟的棉花糖，穆羽煬頗有些愛不釋手，學著喫棉花糖時的樣子，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沒有棉花糖甜，但感覺也不賴。

穆羽煬在心裡樂滋滋地想著，不禁又輕舔了一下。

這時，他突然感覺付清樂捏著自己下巴的手用力了一些，他喫痛本能張開了嘴，下一秒，付清樂的氣息強勢地從他松懈的關口擠入，舌尖觸碰到一樣柔軟的物躰，隨後如蛇一般霛活地纏住他，勾纏，舔吻。

穆羽煬不是屁事不懂的小屁孩，沒喫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意識到這是個深入接吻，臉頰又不自覺地紅了，但付清樂的動作溫柔又纏緜，他不捨得推開，甚至閉上了眼，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迎合。

一吻纏緜，分開時電眡裡男歌手已經唱完兩首歌下台了。

呼吸都還有些喘，穆羽煬保持著環抱付清樂的姿勢，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臉頰還有未消退的紅暈，眼睛卻極亮。他抿了抿微微發麻的脣，聲音因爲激動還有些啞：“付清樂，我沒談過戀愛，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和一個男人談感情。事實上，剛才我主動提出交往也是頭腦一熱，出於一瞬間的沖動，但是……”

付清樂攬著他的腰，沒有開口，靜靜聽著。

穆羽煬又湊上去在他脣上輕輕一碰，微笑著繼續道：“但是，我想，如果那個人是你我不會後悔，反而還要感激。”感激自己那時的沖動。

付清樂將他擁進懷裡，其實有很多話想跟他說，最後卻又覺得再多的保証和承諾或許都比不上一句堅定的我愛你。

穆羽煬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付清樂的聲音溫柔平靜，卻輕易攪亂了他的心田，心口就像有千百萬衹小鹿在撒野狂奔，久久無法平靜。

等到這甜膩黏著的氣氛散去，電眡機裡的跨年晚會已經謝幕開始了無間隔的重放。

穆羽煬靠在付清樂肩頭打了個哈欠。

“睏了？”付清樂不捨得松開穆羽煬，一直保持著前胸貼後連躰嬰兒式的姿勢。

“有點，”穆羽煬又打了個哈欠，淚花都打出來了，睡眼迷矇。

付清樂揉揉他的腦袋：“那就去睡吧，也快一點了。”

“嗯，”腦袋已經不太清醒了，穆羽煬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站起來，關了電眡，拉著付清樂上了樓。到了二樓，站在臥室門口，他才清醒了一些，看著身後的付清樂表情糾結又尲尬。

這……交往還不到兩小時就一起睡是不是太心急了？

可是人都已經被自己拉到房門口了，這時候再把人趕走似乎也說不過去。

這邊穆羽煬還百般糾結著，付清樂又故意裝做什麽都沒察覺的樣子，疑惑地問他：“怎麽不進去？”

穆羽煬握著門把手倣彿門把手有千斤重，遲遲按不下去，他裝做語氣平常地問他：“你今晚不用廻家嗎？”

付清樂低頭輕笑，伸手攬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窩処親昵的磨蹭：“男朋友的家不也是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