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剛剛進行過劇烈的運動,男人的手燙極了,就連指尖泛著一股難以言喻灼熱。
原木只覺得自己被撫摸的那一小片仿佛觸碰到了滾燙的火焰,順著那一塊薄薄的一小塊皮膚蔓延著灼燒到其余的地方。
【害怕嗎?他會害怕嗎?】
方才消失的心聲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的心聲,裹挾著不安和焦躁,原木幾乎可以想象到一只焦躁地正在磨爪子的大貓呼哧呼哧喘著氣,在他身邊繞圈。
隊長是在害怕嗎?青年仰頭去看冷松的表情,男人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冷峻模樣甚至帶了一點淡淡的笑意。
似乎只是在普通地問他怕不怕,問題的答案男人其實並不關心。
然而原木可以聽到男人心底的聲音越發吵鬧和嘈雜。
此時的原木有些難以形容自己的感覺,他仿佛有點接觸到了隊長的另一面,像是普通人一樣脆弱的一面。
隊長其實也是一個普通人,他甚至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
“不怕,隊長很厲害。”
原木攥住的兩根手指,抿著唇笑了起來,他像是哄孩子一樣,握著男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鼻子上,往上擠了擠。
“笑一笑。”
原木碰了碰冷松緊繃的臉頰,男人渾身的陰戾氣息瞬間散去,嘴角順從地往上翹了翹。
原木也眯起眼睛笑了起來,頰邊露出可愛的小梨渦。
見隊長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原木把想要繼續處理大蛇的隊長拉了回來,“手上的傷口先處理一下。”
“嗯。”冷松瞬間停下了動作,擡著手任由青年動作。
原木垂著頭看向冷松手上的傷口,剛才他就注意到了,冷松的手上有一些細小的傷口,傷口不長,但是都很深,有半厘米左右,沒有滲出血液,但是看著就很痛。
青年細嫩的指腹按了按那些細小的傷口,眉眼耷拉下來,之前的傷還沒有好全,又有了新的傷口,“疼不疼。”
原木的語氣不自覺帶了點心疼的意味。
冷松不自在地動了動手指,原木碰在上面的時候酥酥麻麻的,像是帶著電流,那種感覺很奇怪。
更何況只是幾道沒有流血的傷口而已,過一會自己就愈合了,怎麽也算不上是疼痛,比起那點微弱的痛感,酥麻的感覺更明顯,冷松搖搖頭,實誠地開口,“不疼,有點麻。”
嘴上說著不痛,冷松卻沒有松開青年的手,反而配合地舉著手,任由對方在他的手上輕輕地塗上一層薄薄的藥膏。
感受著原木那邊不停有心疼的情緒不停地傳達過來,冷松只覺得心臟像是泡在最頂級的雪山溫泉,四周寒風呼嘯,但他只能感受到溫暖和舒適。
兩人的距離很近,青年身上的草藥香霸道地占據了冷松的所有嗅覺,冷松的目光無法克制地落在青年的身上,只覺得他沒有一處不好看,挺翹的鼻子,粉色的唇瓣上綴著一顆飽滿的唇珠。
就連幫他塗藥的手指也可愛極了,指甲蓋是粉色的,指腹帶著軟肉,和他堅硬的指腹觸碰在一起的時候仿佛是一團棉花觸碰在上面。
大約是男人的思緒太過放松,這些聲音斷斷續續傳到了原木的耳朵裏。
原木:“……”
原木草草塗了幾下藥,猛地撒開隊長的手,整張臉都燒紅了,腦子裏滿是剛才斷斷續續聽到的東西。
【軟。】
【可愛。】
【看起來很好捏。】
被松開手的冷松他不解地看向原木,漆黑的瞳孔中甚至帶了一點委屈,那眼神像極了被主人擼毛擼到一半就被撒開的大貓,看著還是高冷,實際上恨不得立刻把主人的手拿回來。
原木避開男人譴責的眼神,小聲解釋,“藥塗好了。”
冷松看了一眼明顯是潦草抹上去的藥膏,失落地哦了一聲。
沒有多少情緒,嗓音卻比平時要低幾分。
原木無視了男人低落的眼神和聲音,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進了房間,“隊長,我們還是先找出口吧。”
一回頭看到冷松撚了撚指尖,仿佛在回憶什麽的模樣,原木走路的動作一頓,差點成了同手同腳,手上的醜娃娃已經快被他捏成了鹹菜幹。
他強迫自己將目光移到了其他東西上,室內此時一片狼藉,被扯成兩半的大蛇躺在房間的一角。
房間的中央是看起來已經快要枯萎的大樹,幾分鐘前大樹還是翠綠的樣子,但是現在大樹的枝幹幾乎已經要枯萎,輕輕碰一下就會變成齏粉。
“嗯?”原木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在大蛇的腦袋裏看到了有什麽東西在發光。
但是一眨眼那個東西又消失了。
“怎麽了。”見原木的目光落在大蛇的腦袋上,男人用腳尖將蛇頭翻了過來,細細檢查了一下。
“裏面好像有東西。”原木有些遲疑地開口。
冷松二話不說提著匕首刨開大蛇的腦袋,拿著匕首左右翻找了幾下,一個像是玻璃晶體的東西出現在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