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望著無辜的原木,冷松伸出拇指按在他的唇角,一言不發,眸色深的有些嚇人。

指腹碾壓在手感極好的柔軟唇瓣上,冷松手上的力氣不自覺更大了兩分,心裏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焦躁感。

“嘶。”

之前被原木咬破的唇瓣在暴力的碾壓下滲出鮮血,原木吃痛地往後仰,有些驚慌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隊長?”

唇瓣滲出血珠,原木習慣性將唇瓣上的血珠舔掉,沒想到剛才被他仰頭躲開的手指再次按了過來。

伸出的舌尖觸碰到粗糲薄繭的那一刻,原木整個人都僵住了,整張臉迅速變得粉紅。

他想舔一舔幹燥的唇瓣用來緩解自己的尷尬情緒,念頭一出現方才的事情浮現在腦海裏,原木瞬間又頓住了,僵硬地坐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唇瓣微微張開露出兩顆潔白的貝齒,頭上翹著兩根呆毛。

有點像是兔子耳朵,冷松心念一動,指腹劃過青年的鼻尖,最後落在光潔額頭上的一道小傷疤輕輕蹭了蹭,像是安慰小朋友一樣,“一會幫你報仇。”

說完冷松就將手收了回來,似乎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原木觀察了以後,發現隊長應該已經變了回去,他一邊吃飯一邊講述剛才自己的英勇事跡。

說著說著,原木的語氣也飄了起來,自信滿滿地開口,“就算現在那棵樹再出現,我也能再跑一次。”

他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窗戶碎裂的聲音,房間的窗戶伸進了一根綠色的樹枝。

“也不用這麽靈驗吧……”他痛苦地皺起臉。

“隊長。”原木伸手拍了拍一旁的隊長,男人身上燙得嚇人的溫度讓他瞬間縮回了手。

想回頭,男人寬大的手掌箍住了他的後頸,讓他無法扭頭。

而後滾燙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垂上,對方空著的一只手覆蓋在他的手上,大手捏著他的指節一點點往上,最後握住了他的手腕。

原木心跳停了一拍,正想用異能反擊,就被人用被子裹住壓在了床上。

被裹成蠶繭的原木終於看清了男人的表情,冷松隔著被子壓在他的上方,凝神思考著什麽。

眼睛的落點停在了他的唇瓣上,捏著後頸的手移到了他的唇上。

然後原木便看見隊長用有些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

窗外的大樹用力拍打著大樓,巨大的力道讓整棟大樓都晃動了起來。

原木聽到房門外有人在敲門,應該是同樣注意到這個景象的玲玲和小朋友們,原木連忙推了推仿佛凝固在他上方的冷松,“隊長,外面。”

冷松的手指還停留在他的唇瓣上,哪怕他盡量用了最小的幅度說話,還是不可避免地抿到了一些冷松的手指。

一直沒有動作的冷松終於有了動作,男人俯下身子,鼻尖幾乎抵在他的鼻尖上,沙啞著聲音開口,“好熱。”

一邊說一邊用鼻尖蹭了蹭原木的臉頰,平日冷峻的眉眼帶著些不可察的委屈,肌膚相貼似乎讓他舒服了一些,原木看見男人的眉眼舒展開了一些。

嘗到甜頭的冷松,試圖攫取更多的涼爽,臉頰和鼻尖貼著原木柔軟的皮膚遊走,隱隱有繼續往下的趨勢。

皮膚敏·感的原木吸了一口氣,再加上外面的敲門聲,羞恥的感覺不斷湧上來。

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和裹著他的被子已經快要被扒拉下來,他只能努力壓著被角滾動著不讓自己身上的布料減少。

這樣下去不行啊,隊長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要清醒的樣子,原木整個人被裹在被子裏,唯一可以動彈只剩下兩只手。

他下定決心,凝聚異能,把水溫降到最低一巴掌糊在冷松的額頭上,男人的額頭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手掌印。

正在貼貼的冷松並不生氣,只是擡起頭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比常人略小一點的瞳孔裏面滿是不解,依舊重復著兩個詞,“熱,難受。”

這個症狀……

憑著自己豐富的理論大師經驗,原木得出了一個十分恐怖的答案,隊長他可能中了某種春天的藥物。

但是剛才隊長只吃了玲玲他們送過來的食物……難道是食物有問題嗎……

這個東西除了為愛鼓掌還有什麽破解方式來著,原木急的腦門冒汗,他沒有親身經歷過,這個問題實在有些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不過電視裏不是經常用冰水或者泡涼水來解決春天的藥物,左右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原木死馬當活馬醫,手上不停凝聚異能團水球丟到冷松臍下三寸的位置。

如果有余力就丟到冷松的頭上,效果還是稍微有一點的,沖刷了半分鐘以後,冷松的眼神漸漸開始有了神志。

只不過全身特別是腰部以下的位置,不停在滴水,看起來狼狽極了。

“隊長,你感覺怎麽樣?”

原木手上凝聚著一個大大的水球,時刻準備著扔到不清醒地隊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