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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蕭南生。
蕭南生一頭霧水:臥槽,我躺這麽遠還能中槍?
大包戳了戳徐盛,“他怎麽了?吃炸藥了?”
唯一知道一點兒內情的徐盛仿佛掌握了什麽不得了的八卦,說話的時候連眉毛都忍不住上揚:“那女的以前也是一中的,小我們好幾屆,念外國語初中的時候還追過十一,不過十一好像挺討厭她的,所以你們看準了再說話。”
……
阮蕁蕁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她經過護士站的時候,從窗戶望出去,看到籃筐下的人。
周時亦閑散地靠著籃筐抽煙,穿著深藍色的球衣球褲,大冬天的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他的膚色小麥偏白,後脖頸和背都濕透了,汗水順著他緊實流暢的線條往下滑。
阮蕁蕁折回病房拿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籃球場。
她一步步挪到他身邊,輕風拂過,聞到一陣汗水味,並不難聞。男性的荷爾蒙在空氣中蒸發,夾雜著冬天雜草的清香,還有一陣淡淡的煙草味。
她忍不住靠過去。周時亦其實早就聽到拐杖拄地的聲音,他沒有回頭,聽那笨拙的聲音猜到八成是她。
他回頭,“你下來幹嘛?”
“我們打個賭吧?”
阮蕁蕁站在他身後,單手拄著拐杖,一只腳騰空懸著,眼神卻異常堅定。
天空烏壓壓一片,唯獨她的眼睛閃著光,異樣的光彩。
周時亦看見,她及腰的長發在冷風中飄動,發絲烏黑,風越刮越烈,長發散亂幾乎要遮住她半張臉。
她吃力地撥開,露出幹凈白皙的小臉,笑意盈盈。
他擡頭看了眼天空,黑壓壓一片,要下雪了,低聲問:“賭什麽?”
伴隨著傍晚的勁風,不一會兒,天空中落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密麻的瑩白色雪片灑落下來,落在這靜謐的地面上、房屋上、樹頂上、灌木叢中……還有她的頭頂上。
他的耳旁穿過很多嘈雜的聲音,風聲、籃球聲、腳步聲、人聲……還有她堅定的聲音。
“就賭你能不能愛上我。”
她聲音清淡卻堅如磐石,仿佛只是在陳述。
風越刮越大,阮蕁蕁說完,雪花紛紛落在她眼前,耳邊只剩下呼嘯的冷風,灌入她的耳朵裏。
然後她聽見對面的人說,
“又來?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