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余果滿耳充斥著他極具威脅性的話語,被他錮著雙手卻絲毫動彈不得,她死死咬著下唇差點滲出血,江昊又低頭輕輕啄了啄,似乎要將那片殷紅拭去。余果氣惱不已,灼熱近在咫尺,她幾乎有些絕望,望進江昊眼神裏竟也懨懨的,突然就放棄了所有的掙紮,江昊沉腰往前緩緩一頂,勢如破弓的力道,余果吃痛,低呼一聲,他卻依然沒有停下來。

仿佛真的過了好久好久,余果眼裏早已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她眼底波瀾不驚,死灰般的沉寂,她嗓子幹澀枯竭,仿佛很久很久沒有說過話那樣:“我有男朋友,我訂婚了。”

所有的攻勢仿佛都在那一刹那戛然而止,江昊身下的動作猛然一頓,他望進她滿是霧氣的雙眸裏,卻第一次看不清她的心緒,或者說他其實也從來沒有看清過。只是怔了那麽一會兒,江昊的動作又猛然激烈起來,力道比原更深更重,只是表情沒有了原先的溫柔,余果從他眼底甚至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憐惜,只見他嘲弄地勾了勾嘴角:“兩年不見,倒是比以前聰明知道找理由擋我了?”

余果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信不信隨你,他過幾天就回來了。”

江昊臉色突然沉了下去,聲音森冷:“你認真的?”

余果蹙了蹙眉,隨後點點頭。

直到這一刻,余果才真正體會到他的憤怒,眼底充斥著滿滿地恨意,他直接沉腰狠狠頂入,嘴角帶著一抹輕蔑地笑:“訂婚而已。”

說完,他又重重往裏頂了一下,控著她的腰肢輕輕磨著,壓著嗓子伏在她耳邊低聲說:“你跟他這樣做過了沒?”

余果身子輕輕顫著,使出渾身的勁兒去推他,卻被他牢牢錮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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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江昊抱著余果去洗澡,他輕輕掂了掂,這才發現她似乎輕了些,現在他好像一只手都可以拎過來,完全不用力氣,難怪剛剛一點兒反抗地力道都沒有。

是夜,樹葉窸窣,樹影搖曳。

余果已經暈厥過去,雙頰紅彤彤,江昊仔仔細細地替她擦了一遍,又替她換好睡衣將她抱回床上。

他站在窗前凝視了她一會兒,如瀑的黑發披散在雪白的枕頭上,美妙的*完整地呈現在他面前,江昊盯了會兒才替她蓋上被子轉身離去。

書房的電腦沒關,只亮著一盞昏黃的壁燈,他慵懶地靠在沙發椅上,手機“叮——"一聲響,他低頭盯著短信上的名字默念:鄭永東。

而短信的那頭,林立握著手機卻陷入了沉思,如果余果真跟鄭永東訂了婚,那麽自家老板不成了三兒?依著老板那性子是怎麽也忍受不了自己成了三的這個事實……

經過長久的思忖,林立決定請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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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余果的時候,那段時間是江昊的母親剛去世沒多久,老爺子六十大壽,家裏的長輩為了沖沖喜便提議好好舉辦,請了那時候京城裏最有名望的世交。余果的父親最早是江老爺子身邊的陪讀、書童,後來余文華考了大學便出去讀書了多年也不聯系,結婚後回京都又恰巧遇上老爺子大壽,便帶著小余果去了江家參加壽宴。

家裏張燈結彩四處張貼著壽字,所有人的臉上似乎都洋溢著慶祝的喜悅,絲毫也不記得就在前幾天,他去世的母親。

熾熱火紅的太陽高高懸在高空中,不斷地灼燒著京城裏的人們,院子裏滿是喜慶的味道,所有人都忙裏忙外地走動著,只有他一人獨坐在泳池邊上,看著波光嶙峋的湖面,他黑洞洞地雙眸死死盯著平靜的湖水,想到萬丈高樓下是他母親冰冷的身體。他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卻在此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女音:“喂!”

寂靜的四周突然出現余果尖銳的聲響,江昊也許是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了,竟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防備,身子一個不穩便直直往泳池裏紮去,瞬時水花四濺,而身後的小姑娘穿著一件小碎花裙子,和白色的公主襪公主鞋,站在岸上沖他哈哈大笑,“笨蛋!”

撲騰在水裏的江昊頓時黑了臉,那時候似乎就有些面癱地潛質,漆黑的雙眸冷冷地盯著岸上的小姑娘。

余果小時候很頑皮,鬧起來甚至比男孩子還難管,見他一直不說話,才有些尷尬地收起笑意,吐了吐舌頭,討好般的伸出小手,沖他說:“呐,對不起,拉你起來。”

江昊的眼底驀然閃過一絲精光,遲緩著朝她伸出手,當他的冰冷的指尖觸上她柔柔軟軟的小手時,突然,猛地一個大力將她往下一扯。

“撲通——”聲響。

水的阻力生生拍在余果的肌膚上,刺得她生疼,原先她的皮膚就比較敏感,此刻她甚至可以察覺到自己身上起了紅紅一大片。

余果是不會遊泳,連連被嗆了好幾口水,她隱隱可以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小男孩輕輕揚著嘴角,她恐懼地尖叫著求饒:“哥哥——救命——我不會——遊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