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休學

◎費思琴在初一的時候得了什麽病?◎

第一點疑問:費思琴的交友狀況。

趙向晚曾探聽過費思琴的內心, 令她印象的深刻的是費思琴曾經想過這麽一段話:

“處女?處女是什麽東西?能吃嗎?值錢嗎?我這麽漂亮的一個人,要是沒有男人追求,到了十八歲還沒有和男人上過床, 怎麽稱得上是美人?”

可以推斷:費思琴已經與人發生過性.行為, 並且享受其中, 那就有兩種可能。

其一, 因情而性。費思琴生得美,追求男生很多,哪怕費永柏與屈薇歌嚴格管束也沒辦法阻攔年輕人的愛情,費思琴背著父母有了男友, 偷嘗禁果。至於男友是一個、兩個還是多個,那就不得而知, 需要進一步調查。

其二, 因逆反而性。費永柏夫妻倆對女兒管得很嚴,不允許她輕易外出, 不允許她隨意交友。可是這樣的管束反而激發出費思琴的逆反心理,讓她對異性產生好奇心, 通過性來享受征服欲。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 都要對費思琴交友圈進行調查,極有可能費思琴所說的“三個搶劫者”就在這其中。當然,前提是的確有這三個搶劫者存在。

第二點疑問:費思琴與父母、弟弟的真實關系。

父親重傷、母親身亡、弟弟一刀封喉, 在這樣的情況下費思琴沒有失去理智, 冷靜應對, 在與學校保安、警察、醫生打交道的過程中從容自如。面對警察詢問, 尤其是在告知母親、弟弟已死時, 她的態度很鎮靜, 哪怕是情緒激動也是表演出來的, 這一切說明費思琴與家人的關系並不好。

季錦茂對他們家庭關系的描述,只是旁觀者角度,不一定是真實全面的。還需要多方走訪,包括費永柏的同事、學生、鄰居;屈薇歌的同事、客戶與朋友;費思章的老師、同學、朋友;費思琴的老師、同學與朋友。

只有全方位了解他們的家庭關系,才能挖出真相。

當然,這裏依然有一個前提:費思琴是個正常人。如果她是個天生冷血的人,如果她是犯罪型人格,那就難說了。

第三點疑問:現場偵查的腳印、指紋、血跡等痕跡檢測的結果,法醫屍檢的結果,是否與費思琴的描述相吻合。

費思琴所說的,只是她的一面之辭。趙向晚通過讀心術所了解的,也只是探聽到的一個方面。還需要通過確切的證據,來對證詞進行驗證。

腳印是否有三位男性?穿的是什麽鞋子?有沒有特殊標記?推測的身高、體重是多少?

現場留下的指紋分布在哪裏?門把手、床頭櫃、門框、抽屜等處是否有完整指紋?有什麽特點?

血跡主要分布在哪裏?傷口有什麽特點?下刀位置能夠說明什麽?

床上是否有精.液殘留?還有沒有其他物品存在?

最最重要的,是希望費永柏能夠搶救成功。他若能活下來,那就有了最有力的目擊者,案件偵破指日可待。

想到這裏,趙向晚變得神采奕奕,心中燃起熊熊鬥志。正在琢磨著下一步行動,高廣強和艾輝、祝康、黃元德抱著一叠子資料走了進來。

四個人一進屋,就開始喊熱,叮叮哐哐地喝茶、拖椅子、坐下吹電扇,一擡頭看到辦公桌中央盛開的玫瑰,眼睛一亮:“喲,這麽漂亮的花兒,誰買的?”

劉良駒指了指季昭:“他送給向晚的。”

高廣強嘖嘖稱奇:“唉喲,季昭這麽懂事?”季昭一開始的確顯得內向而沉悶,但現在越來越靈活,越來越有煙火氣息了。

何明玉瞪了朱飛鵬一眼:“可不是,比某些人懂事多了。”

朱飛鵬毫不在意地沖她桌上呶了呶嘴:“不是截了一枝玫瑰給你嗎?你記得找個瓶子插起來,這可是我第一次送你花,有紀念意義。”

何明玉真是哭笑不得:“那我真的要謝謝你了。”

朱飛鵬大言不慚:“不客氣,知道我的好就行。”

同事們看他倆鬥嘴覺得有趣,都笑了起來。

趙向晚卻沒有笑。她做事向來專心,剛才整理出三個疑點之後,著急看他們帶回來的調查結果,便催促道:“你們調查得怎麽樣?”

高廣強示意朱飛鵬去叫許嵩嶺來,大家準備開案件碰頭會。

許嵩嶺今天在局裏開會,高廣強信息靈通,說今天是班子會議,以後許嵩嶺就會擔任市局的副局長。接下來,重案一組組長一職由誰擔當,大家都還挺好奇的。

許嵩嶺雄糾糾、氣昂昂地走進屋,一進辦公室,眾人都鼓起掌來。

“許局長好。”

“許局長走馬上任,將來可就平步青雲了。”

“許局長不要丟下我們……”

許嵩嶺虎著臉,掃了眾人一眼:“說什麽呢?”威嚴猶在,整個辦公室的人頓時都閉上了嘴。

看到氣氛忽然變得凝重,許嵩嶺忽然哈哈一笑:“我就算當了副局長,還是你們的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