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丈夫16

溫惠坐在沙發上, 思來想去,實在是放不下心。

最近,她心底沒來由一陣陣地心悸。仿佛有事情正在脫離既定的軌道, 走向未知的充滿危險的旅途……

她不清楚這種沒頭沒尾的思緒是因何而生, 或許是鄭松的改變?導致她有些患得患失吧。

溫惠等了有一會兒,書房安靜,落針可聞, 她想起離開書房前鄭松面容的變化。

昏暗環境裏仍能看出他逐漸透白失去血色的面頰,四肢略顯僵硬地垂落, 最奇怪的是,他在前一刻患得患失地問她喜不喜歡她,下一刻就推她離開書房……溫惠以為憑借兩人如今的關系,她可以留在書房裏陪他,她喜歡看他認真工作的模樣, 一時一刻也不想分開。

溫惠難得展露心底的小情緒,她緊張地勾動發絲, 長發如瀑灑落她的肩頭,烏黑的發絲映照得她膚色雪白,眼底一顆淚痣點綴,增添幾分柔軟的弱氣。

鄭松之前上班也就算了,他羞於在外人面前和她做出親昵舉動,溫惠就減少到他工作室的次數……可他現在居家辦公, 她想靠近他, 想和他同處一間房間, 這是很正常的想法, 他們本就是最親密的夫妻。

溫惠默默想道。

她到臥室的床頭,隨便拿本書, 敲敲書房的門:“我可以進去嗎?”

沒有回應。

溫惠咬緊唇,再說一遍:“鄭松?我想進去。”

依舊沒有回應。

溫惠有些急了,心想她離開的時候鄭松的面色就不是很好,況且他什麽時候拉過書房的窗簾,她焦急地拍了拍書房的門:“鄭松,鄭松你說話,你到底怎麽了,把門打開啊……”

她的額頭冒出一層的密汗,書房的鑰匙在裏面,她從外面根本打不開,鄭松沒有回應,不會在裏面昏倒了吧?她緊張地不知道該怎麽辦,四處逡巡,尋找能夠破開房門的工具。

正在這時,門打開。

鄭松面色蒼白,眼球血絲密集,他踉蹌著往前倒,溫惠連忙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穩定住他的身形。溫惠身量瘦弱,記憶裏的鄭松體型修長瘦削,不似此刻沉甸甸得仿佛一座山,她吃力得扶著鄭松到臥室的床上。

溫惠半跪在床面,摸著他臉頰:“怎麽回事啊……之前還好好的。哪裏難受,我這就打電話,我們去醫院……”

她摸索手機,淚珠往下落,打濕睫毛,粘連在一起,她摸了一把臉。手指顫抖,怎麽都拿不穩手機。

鄭松擡手,按住她的手腕:“先別哭了,給我拿包感冒藥,最近經常昏昏沉沉的,應該是感冒了。快去吧我頭疼死了。”

他疼得眉頭糾在一處,面容血色全無。溫惠不敢耽擱,沖好藥劑,遞到他的唇邊,扶著鄭松的頭,等他喝完,她再用紙巾擦幹凈灑到他嘴邊的藥漬。

鄭松躺在被子裏。

體溫槍測出來的溫度正好,溫惠心神不安地揣測,難道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著涼了?最近的氣候不正常,明明是夏秋交際,屋裏卻只有十幾度。

他一副不好受的模樣,她心裏也難過,迫切地想要做點什麽讓他舒服起來。

溫惠掀開被子躺進去,搓熱掌心,輕輕地按壓他的太陽穴,鄭松果然舒服地昂起頭,靠近溫惠,整個人都埋進她的懷裏,語氣帶著清晰的依賴:“再用,力些。”他含糊地喚了聲老婆,溫惠翹著唇角,眼神溫柔。

溫惠陪著鄭松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鄭松直勾勾地看她,溫惠被他的眼神盯得心底發毛。

“怎麽了?”

鄭松的手指摸上她的鎖骨,那裏青紅遍布,他頭本就疼,這時更是仿佛炸開般,他猛地用力撕破領口,隨著布料刺啦聲響起,溫惠不由自主地發起抖,又怕又羞地往後退:“你這是幹什麽,睡糊塗了?”她的語氣還算好,微微顫抖的聲線泄露緊張不安。

溫惠和他的力氣天壤之別。鄭松用了狠勁,領口破裂的同時,被勒著的後頸頃刻出現紅色的痕跡,溫惠的眉頭糾起來,鄭松單手捏住她的手腕,把她以一種屈,辱的姿勢控制在床上,使勁盯著展露出來的身體。

和溫惠結婚,鄭松其實是有些自得的,同時也有些瞧不起她。他學歷高、工作好,溫惠卻只是普通大學畢業,體面的工作都沒有,但她相貌好,又沒有那些不該有的自傲,娶回家把家裏整理得井井有條,他也願意寵著她,最重要的是,男人都是愛色的,是視覺動物,溫惠平時就很漂亮,脫,下衣服更是美得他移不開眼睛。

譬如此時。溫惠眼底含著淚,像朵含苞待放被雨淋濕的花骨朵,配合著眼底的淚珠有種楚楚可憐的蠱惑感。她想不明白,鄭松這是發什麽瘋,她叫他把手拿開,她說自己很疼,鄭松卻不管不顧地錮住她的手,撕,扯睡裙。

其實,最初的時候鄭松也是這樣霸道,溫惠就算心底不舒服,只能忍著,她能奢求什麽呢,鄭松已經是很好的對象了,就算嫁給別人,能有幾個像他這樣,有樣貌有事業,只是脾氣稍微差一點,要說差也不是很差,畢竟她接觸到的男性很多都是這樣的,比他差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