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qj二更

賀子裕略微動了動身子,鼓脹著難受。

秦見祀臨走時不知摁了什麽機關,鎖鏈一下收縮去,他只能被迫衣衫不整地屈臂半吊在屏風旁,寢殿中無人點燭火,天色暗下來以後就是一片昏沉。

沉重的鐵環牢牢鎖住手腕,三分陰寒刺痛進骨子裏,稍微動一動就是叮當聲響,睜開眼疲軟無力,或是說下午那會兒秦見祀的折辱已經耗盡了他的力氣,他卻不得不咬緊著東西,免得再狼狽去。

因他分腿半跪著,膝蓋觸地。

殿門吱呀一聲推開了,他耳朵一動,聽出是秦見祀的腳步聲。

“看來陛下有聽臣的話,”燭火被點起,露出零星光亮,秦見祀走近了,半俯下身照了照他身後,這讓賀子裕覺得莫大屈辱。“陛下可有想起什麽?”

“愛卿想讓朕想起來什麽?”賀子裕嘲諷看向他,“朕還以為與你關系有多親密,如今看來,不過是受你褻玩,肆意淩辱。”

“不錯,陛下是受臣褻玩。”秦見祀與他額間相抵,低低呼出一口氣,如果一個人忘記所有,便將此前的感情都忘得幹凈,那他不知他與賀子裕之間的聯系,究竟薄弱到何種地步。“即便如此,……那也是陛下甘心樂意,被臣淩辱。”

“絕不可能。”

“賀子裕!”

賀子裕擡起眼,像是從未被如此叫過,又覺得幾分耳熟。秦見祀的手向下摩挲去,摩挲過那勁瘦的腰身,那屁股上,還留著秦見祀白日裏打下的巴掌印,略微有些紅腫地泛著指印。

他用指腹摩挲過,有些濕漉,看向賀子裕的眼神,晦澀難明。

“賀子裕,先來招惹本王的人,是你。”

他們四目相對,眼中倒印著跳動的燭火與彼此,手中的紅燭淌下蠟淚,落在秦見祀指間,他似乎也不覺得疼,賀子裕淡淡看著,轉過頭去。

“這燭火,晃得朕眼疼,拿開。”

秦見祀像是笑了,仍然拿在手中。“只是眼疼嗎?”

“是。”

“那臣就繼續拿著。”

賀子裕屈臂吊著,握緊了拳頭,“瘋子。”

唇瓣被人咬開了,鎖鏈又開始悉悉索索地響著,賀子裕呼吸幾分急促,在昏暗中被迫與人擁吻,秦見祀又向下去,舔咬他的喉結,掌心包去揉捏,他最終仰起脖頸來,斷續道:

“拿開……朕叫你拿開……”

“拿開什麽?”

“……蠟燭。”

秦見祀笑了,他心軟的陛下啊。

蠟燭被熄滅了,寢宮中又消逝了光亮,黑暗中悉悉索索的聲音混著鐵鏈聲,是看不見的糾纏與紛爭,炙熱彌散。

秦見祀最終站起身來,指入賀子裕的發間,壓著帝王的頭低垂去,月光投下的朦朧影子隔著屏風,一站一跪,賀子裕緊繃著身子不願做,又被秦見祀捏住了下巴。

“賀子裕,”秦見祀摸著他鬢發,“就這一次。”

“那明日,放了朕……”

“恐怕不能。”

賀子裕的唇瓣輕輕發著顫,“你還要囚朕多久?”

“直到你想起我為止。”秦見祀俯視著,指腹摩挲過他額間。蠟淚將秦見祀的手指燎出水泡,一片紅腫意彌散,秦見祀像是感覺不到疼,一心撲在他的身上。

賀子裕顫著身子,有口難言。黑暗裏,傳來了低低吮吸的聲音,墻角的貓兒低聲叫著。被吊起的帝王完全折辱了脊骨,有些事有些計劃在心中緩緩成型。

但首先,他得在開始,竭盡所能地討好這位喜怒無常的攝政王。

許久之後,陰雲遮蔽了月頭,掩住了落地的月光。昏暗裏秦見祀最終滿足地嗟嘆一聲,松開了賀子裕。

而賀子裕低頭,緩緩舔了舔唇角,藏起屈辱的眼神,“朕身體裏的東西,可以取出來了吧。”

“如陛下所願。”

咣當一聲,玉做的東西沉重掉在了地上,近乎六個時辰的時間,已經被捂得溫熱濕漉,賀子裕有些不適應地悶哼一聲,隨即被人暫時解開看鐐銬,抱到床上。

秦見祀俯身又來吻他,他沒有抗拒。·

之後一連幾日,秦見祀在巡查軍營,處理政務之後,都會來到陛下寢殿內。

折辱與索取,讓賀子裕一點點習慣他的存在與侵占。

朝野上下議論紛紛,說秦見祀挾天子以令諸侯,他都置若罔聞。太傅像是聯合一些重臣行動起來,他也全然放縱。

而寢宮不遠處,在暗衛值守範圍外,有雙眼靜靜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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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幾日後的下午,在秦見祀離開寢宮後,景端偷偷潛入過。當然隔著屏風他發現賀子裕的窘況,便轉身閉上了眼睛。

幽暗的寢殿中,難得闖進一個不速之客,賀子裕睜開眼,往向屏風後的身影。

像是個女子。

“你是誰?”

而屏風外,景端摸著下巴思考,國師所說能解他毒之物名叫二色花丹,但那東西據他所知,於明面上南武只有一人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