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明天後天都更新

直到卯時的時候,微光投射進殿內的時候,路過桌上茶具瓷瓶,灑下了細碎的光影。

賀子裕感覺很熱,渾身暖洋洋的不想動彈,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咬著喉結,濕漉漉的帶著癢意,他恍然睜開眼,對上秦見祀深沉的目光。

“皇叔!”賀子裕後知後覺地往裏縮去,摸上喉結還帶著點濕漉意,他驚恐低下頭又擡起,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緊接著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從榻上掉下來的事情。

秦見祀居然把他抱上了床。

“皇叔你……幹嘛呢?”

秦見祀坐起身來,盤膝平靜看他,“下次別仗著枕邊有人,就動手動腳。”

賀子裕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從床上跳下,大步走到銅鏡前,就看見白皙脖頸上赫然多了一枚吮吸出來的紅印。

那紅印在喉結的位置上,顯目又恣肆。

他身形一僵,緩緩扭頭看向秦見祀。

“皇叔,你咬朕?”

“讓你長點記性罷了。”秦見祀單挑了挑眉,順手掀開被子。

前半夜從榻上翻下去四次,抱到床上後又開始做噩夢哭喊,好不容易消停了,又蹭得他睡不著覺。

堂堂攝政王何曾受過這樣的氣,但念在這小鬼……罷了,小懲大誡。

秦見祀下床來,手撩長發向後,衣衫懶散半開,他走到賀子裕面前伸掌來,嚇得賀子裕往後一躲。

“朕錯了皇叔,朕絕不怪皇叔輕薄朕,皇叔,君子動口不動手!”

只見秦見祀的手掠過他,抓起一旁衣裳,眼神中多了一絲揶揄。“臣輕薄陛下?”

“不……不是嗎?”

“恐怕是陛下輕薄臣在先。”秦見祀揚起官袍穿上,淡淡瞥他一眼,“想必陛下也不記得了。”

賀子裕一愣,難道他在睡夢中……,等不及他遐想,秦見祀已然系上腰帶,走了出去。

他只好捂著喉嚨,急招王總管去林容兒那要一盒脂粉,然後躲在角落裏往喉結上抹了些,掩蓋痕跡。

王總管看到了,也不敢問是怎麽了。

於是早朝的時候,賀子裕姍姍來遲,步履虛浮,對比於坐在下邊,精氣神似乎都不錯的攝政王,王總管的視線在兩邊來回移,又聯想到昨晚寢殿裏斷續的哭聲。

他戰戰兢兢地低下頭,偷偷抹了把辛酸淚。他們的這位陛下實在犧牲太多,竟為了討好這狼子野心的攝政王,做到這個份上。

“王孝繼,你怎麽哭了?”賀子裕好奇轉過頭。

“老奴……老奴許是眼裏進了東西。”王總管擦了擦眼,顫顫巍巍地做了個揖。

·

秦見祀卻不知這些。

“押上來。”他吩咐道,一隊禁衛軍就押著清平王上了朝堂。

賀子裕坐皇位上一愣,捉拿清平王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罪人賀季禮,聯合禦林軍於宮門作亂,意圖謀害陛下,現證據確鑿,收押宗人府,三日後腰斬。”秦見祀揮揮手,“帶下去吧。”

禁衛軍又押著清平王下去了,賀子裕才確定下來刺客就是由清平王派出,至於密道一事,秦見祀卻沒有提及。

他坐在皇位上,看秦見祀處理一樁樁政務,一半是已經處理好的,在早朝上通知百官,一半是百官上奏啟稟的新政務,再由秦見祀處理。

賀子裕面色有些復雜,自己這個皇帝坐在這多少有些多余。

·

散朝後,賀子裕照例去禦書房聽太傅授課,小皇帝飄飄蕩蕩在旁邊,和他說他昨晚在床上抱著秦見祀不撒手的事情。

“假的,一定是假的。”賀子裕越走越快,搓搓自個兒臉。

“朕都沒臉看你。”小皇帝負手飄飄蕩蕩,“不過說來也奇怪。”

“奇怪什麽?”

“秦見祀好像不太一樣,”小皇帝摸了摸下巴,“換做以前,你連上床的機會都不會有,但是他今早居然對你做這事……”

“嘶,好像也是,他最近越來越反常了。”

賀子裕摸了摸自己喉結,那種濕漉細碎的感覺,讓有著幾百年鬼生的他老臉通紅。

小皇帝微微頷首。“所以朕覺得,他可能饞朕的身子。”

“……啥?”賀子裕嫌棄看向他,“秦見祀瞧得上你?”

“怎麽說話的?”

“我錯了陛下。”

“你想,朕從前對他從沒有過好臉色,所以才讓他覺著朕不可侵犯,”小皇帝瞥向他,“可是你來了,處處示好,伏低做小,堂堂皇帝對他如此,他怎麽可能不饞。”

賀子裕輕嘶一聲,感覺有哪裏不對,但好像又被小皇帝說服。他開始琢磨秦見祀近日來的態度轉變。

“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秦見祀還挺兇的。”

小皇帝點點頭。“但他現在會咬你的喉結。”

“他以前還說要弑君。”

“但是在浴池那次還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