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霓虹

◎“你在床上求婚?”◎

蔣逢開的是一輛奔馳大G, 好像只有這類越野車,才能壓得住他身上那股的野性。初夏季節,穿的布料少, 弓起的肌肉線條就更明顯, 湊近時一雙劍眉, 眼眸黑如曜石,五官輪廓沒有一絲多余,足夠硬朗。

她當年為之著迷的, 不就是這樣的他麽。

許之窈無聲地笑笑, 看向正俯身幫她系安全帶的男人,車內空間雖大, 但兩人之間的距離仍岌岌可危, 她的唇擦著他的臉頰而過。

就在蔣逢功成準備身退的時候,一條細白的手臂直接圈住他的脖子, “回來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

頸部觸感又軟又滑,他下意識地偏頭, 與此同時敏銳地聞到混在軟香溫玉裏的淡淡酒氣,皺了下眉不答反問:“你喝酒了?”

許之窈伸兩根手指,朝他晃,“啤酒。”

她酒量很好, 這點對她來說就跟白開水似的。

“氣我?”蔣逢沉聲問。

又是吃火鍋又是喝酒。

“哪能啊?”許之窈手臂收緊,把他拉到面前,氣吐幽蘭:“要是氣你, 我現在就在Club了。”

下巴瞬間被不輕不重地捏住, 許之窈笑意不加遮掩, 她就愛在老虎頭上拔毛, 然後看他失控, 她骨子裏的劣根性,大概全用來作蔣逢一個人了。

畢竟世人皆愛聖潔者墮落,她也不例外。

蔣逢想也沒想地低頭堵住許之窈那張紅艷艷的唇。

就是這張嘴,讓他生氣,又讓他欲罷不能。

他親得很兇,從來不講憐香惜玉,一身力氣,每次在床上都能把她折騰得半死不活,但也是他,給了她最極致的歡愉。

許之窈沒有閉眼,她沉迷於蔣逢的動情,唇舌攪動的水聲清晰,蔣逢亦然,他眼皮薄,內褶,看人時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只是這會兒湧著暗火,被欲望沾染得徹底,沒有一點威懾力。

車門沒關,偶爾來往的人,可以窺見這方夜色下旁若無人熱吻的兩人。

親了足足五分鐘,蔣逢終於放開她,“你有本事就氣我一輩子。”

許之窈唇妝被他吻花,聞言瀲灩的眼神卻不自覺地暗下去,可轉瞬又恢復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你是不是有病?上趕著找氣受。”

蔣逢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粗重,沒有否認:“是,我有病。”

哪個正常的人會喜歡上自己的妹妹。

愛意滋養在扭曲的土壤裏,他陷於倫理,掙紮過,親手推開過,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別人談戀愛,她的笑不再是對他,她因為別的男人喝到爛醉,直到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嫉妒到發狂。

他不能接受她身邊的人不是他。

所以如果注定要下地獄的話,他也要拉著她一起。

……

引擎已經啟動,車轟隆隆地響著,許之窈睨他一眼,“怎麽不走?”

“去你家還是我那兒?”男人沉聲問道。

許之窈手肘撐著窗沿,聽到這話笑了,懶洋洋地一擡下巴,朝西邊的方向:“我家吧,你那兒的套用完了。”

“行。”

一路疾馳,車很快停穩在金水岸樓下,進門許之窈就被蔣逢抱起,扔到床上,直奔主題,時隔半個月不見,前/戲做了挺久的,她才重新受得了他的尺寸,又因為蔣逢突然加重的力道而悶哼,抓著他的手臂,卻還有心思問:“這次休假幾天?”

蔣逢像要懲罰她的不專心,又一記施力,許之窈向上仰頸,差點撞頭,被他一掌攬回懷裏,啞聲回:“十天。”

“……這麽久?”許之窈的聲調被撞得破碎。

“嗯,我打了申請,我們去把證領了。”

許之窈一下愣住,“領證?”

蔣逢不說話,低著頭致力於在她身上留各種痕。

許之窈反應過來,伸手推開他的頭,氣笑:“蔣逢,你他媽的還沒跟我求過婚,領個屁證啊。”

蔣逢撐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看她,“那我現在跟你求?”

“你在床上求婚?”

蔣逢不置可否,“你不願意嫁給我?”

兩人此刻坦誠相見著,汗在光線下散發著情/欲的氣息,呼吸都燙,因為結婚這個話題而產生的一股熱浪從胸腔迸發,漫到小腹,化作汩汩水流,打濕床單。

許之窈仰頭看著他,“要我嫁給你可以,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四目灼灼對視良久,許之窈的視線從他眼睛流連到他裸/露著的精瘦腰身,上面有幾道早已結痂泛白的傷疤,“那你也必須保證有命陪我一輩子。”

下一秒手又被按到枕側,而蔣逢俯下身,說了今晚最後一句正經話,“我保證。”

尾音很快被卷入緊隨其後的洶湧浪潮,一夜翻湧,不停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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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嘉的生活並沒有因為陳遲頌的出現和離開而掀起太大波瀾,想去港城找他的心思也轉瞬即逝,他們早過了黏纏的年紀,他有他的工作,她也有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