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第3/5頁)
一旁的宋淮書心裏一直憋著氣,聽馬雲濤這話立時接道:“馬老板也是做吃食生意的,應該清楚店裏出現意外對生意影響會有多大!而且這位夫人先前認為自己身懷有孕的情況下,竟然還隨身帶著藏紅花的藥丸,是何居心大家心裏都清楚麽。就這種人而言,哪裏配當一個母親?!”
說罷,宋淮書轉向馬雲濤,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質問道:“馬老板話裏話外處處針對政安不說,還幾次三番阻攔我們,莫不是背後指使這女子的人是你不成?!”
宋淮書此時已經被氣得快要沒有理智了,說出口的話雖然有理有據,但卻絲毫不留情面。聽得馬雲濤青紫一片,揮袖反駁道:“一派胡言!”
“既然如此,那我們要去見官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你來慶賀我們鋪子開業,那我們雙手歡迎,若是別有用心,也不怪我們不顧往日情面!”
在場的眾人沒想到進來買個吃食,竟然還順帶看了這麽一場大戲。一個個的看著櫃台前的幾人,興奮地都要摩拳擦掌了。
宋淮書說完,陸政安也不再猶豫,扶起地上女子就開始往外走去。
在陸政安彎腰的瞬間,極快的對宋淮書說了兩個字。看宋淮書愣了一下,看著陸政安離去的背影,立時揚聲對鋪子裏還未散去的眾人說道:“讓大家受驚了,為了補償大家,今日鋪子裏所有貨物一律五成優惠。”
在內室的門口,沈念瑾看著宋淮書的背影,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口中喃喃道:“這對契兄弟倒是一對妙人。”
……
在去衙門的路上,那名夫人便直接跟陸政安說自己是受人指使,乞求陸政安能夠放她一馬。
陸政安自然知道她是受人指使,他將人送官的目的正是為了揪出她背後的人,怎麽可能因為對方的三言兩句就放過她。
雖說陸政安是初次進入縣衙,但有陸長根和嶽父宋希仁在,心裏倒也不打怵。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在堂上如實說了一遍,再輪到那夫人時,對方已經抖如篩糠。
能坐到堂上的人自然不是傻子,見那女子表情異常,再去查她的身份時,竟然發現她是一個逃奴,名曰秋娘。
因為害的主母早產,秋娘心生恐懼便從主家逃了出來。為了逃避主家的追捕,同時也為了活命,秋娘便淪落到了暗門,自此以賣肉為生。
原本秋娘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卻不成想冬月的時候,她一向準時的癸水竟然沒來,隨即肚子便開始大了起來。
宅子裏的媽媽見狀,只當是秋娘是有了身孕,當即熬了碗墮胎藥給秋娘灌了下去,卻不想這碗藥下去,秋娘腹中的胎兒非但沒掉,反而肚子越來越大。
無奈,管事媽媽也只能任她將孩子生下來,秋娘雖說不能再接客,因為沒法賺錢沒少受管事媽媽的打罵。就在前幾日秋娘在打掃庭院的時候,竟然被一個客人看中。對方非但不讓她伺候,還給了她幾兩銀子,同時塞給她一瓶藥丸,讓她在四月二十六那日去陸氏幹貨鋪子找機會服下,等事成之後再另有酬謝。
秋娘之前也曾在高門大戶裏伺候的,對方給的藥裏摻著大量的藏紅花她一下就聞出來了。秋娘本來也不想要這孩子,一咬牙便就同意了下來。
說完之後,秋娘膝行到了堂前不住地對著縣令磕頭求情。
縣令也知道此事可大可小,瞥了一眼陸政安等人,追問道:“找你的人是誰?叫什麽名字?”
“奴只知道此人姓陳,身量並不高,年約四十上下。哦對了,這人耳朵上長了個肉瘤,其他奴就真的都不知道了。”
聽秋娘說完,陸政安只覺得她口中的那人有些熟悉。在回頭看向嶽父的時候,只見縣衙門口看熱鬧的人中,馬掌櫃著急忙慌往外走,陸政安立時回憶起來,秋娘口中的陳姓男子跟馬雲濤身邊的車把式極為相似。
於是,陸政安忙對著縣令大人拱了拱手說道:“大人,草民知道那人是誰。”
當一眾捕快來到馬雲濤下榻的客棧時,馬管家正跟在馬雲濤身後急匆匆的向外走。然而當兩人從樓上下來,看到進門而來的眾位捕快,整個人頓時雙腿一軟差點兒跌坐在地上。
馬雲濤和車把式來到縣衙後,在殺威棒和驚堂木的雙重壓力下,兩人便將自己所做之事盡數吐露了出來。
因為此事情節較輕,但性質極為惡劣,參與的幾人當即就被縣令給收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