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2/5頁)
“你想吃為什麽不自己說,每次都慫恿你小宋哥,你就知道你小宋哥好說話是吧?”
陸迎春對著陸政安皺了皺鼻子,伸手扯了扯宋淮書的衣袖,低聲央求道:“小宋哥,你說好不好嘛,我娘太小氣了,每次就讓我吃一小塊兒,一點兒都不解饞。”
聽陸迎春竟然這般編排自己,陸楊氏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你可行了吧,為啥不讓你多吃你自己心裏沒數兒?”
說罷,陸楊氏點了點陸迎春的額頭,無奈道:“這丫頭一吃紅薯就燒心,上次難受的半夜都沒睡著,我哪兒敢給她多吃啊。我這對她好,她反倒還說我小氣。”
“這麽冷的天,山道上還不好走,嬸子弄這麽多紅薯還想著我們。”宋淮書看著地上籃子裏的紅薯,心裏著實有些過意不去。
“今兒天好,待在家裏也沒啥事兒,我就領著迎春過來看看。”說著,陸楊氏的眼神在宋淮書身上瞄了一眼,“淮書是不是傷寒還沒好利索?怎麽感覺你這氣色還是有些差。”
陸政安一直想把宋淮書有孕的消息告訴陸長根夫婦,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此時聽陸楊氏問起宋淮書的身體,陸政安本想張口告訴她實情,然而在看到幾人中間一臉天真的陸迎春之後,還是閉上了嘴巴。
而陸楊氏是真的有些擔心了,畢竟她上一次來的時候,宋淮書的氣色就不太好。如今一個多月都過去了,小小的風寒竟然還沒有痊愈,便不免多問幾句。
“上次你長根叔就說讓你帶淮書去鎮上藥鋪裏看看,你去了沒?可別覺得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兒,可不能拖得時間太久了。”
聞言,陸政安和宋淮書忙不叠的點頭。
“謝謝嬸子,我們知道了。”陸政安答應著,見頭頂的陽光正好,讓宋淮書和陸楊氏坐在院子裏曬太陽,自己則把屋內的被褥都扛出來,搭在竹竿上晾曬。
看著陸政安忙碌的背影,宋淮書的眼神一直沒從他身上移開過。一旁的陸楊氏看著兩人柔情蜜意的模樣,心中一陣好笑。
“不是嬸子偏心政安,這孩子十裏八村也難他這般體貼的男人了。家裏家外一把好手不說,跟人說話自來溫聲細語,從不見他跟誰紅過臉。”
聽著陸楊氏的誇贊,宋淮書也贊同的點了點頭。“政安這人確實很好,能找到他是我的福氣。”
“你也不差,你性格好,模樣也好,跟政安在一塊兒最般配不過。”
宋淮書被陸楊氏誇得極是不好意思,抿著唇不好意思再接話。
陸政安把被褥晾好之後,一回頭就看到宋淮書坐在凳子上紅著耳垂,一副乖乖仔的樣子。
擡腳走到兩人跟前,笑著問道:“你倆在說什麽?說的淮書臉都紅了。”
宋淮書一聽陸政安這話,下意識的擡手摸上自己的臉,感覺確實有些發燙,當即也不好意思再看陸楊氏了。
見狀,兩人也不再逗他,開始轉移話題說起這幾天村裏發生的瑣事。在聊到陸政平的近況時,陸楊氏心裏默默算了一下日子,發現這兩日就是陸銘的五期了。
一般在鄉下過五期,雖不像葬禮這麽隆重,但也是要大辦的。
如果往生的人有女兒的話,會由女兒給去世的長輩燒一些紙紮。一般都是一些紙人紙馬,豪宅大院以及金山銀山,以期望往生的長輩能夠在地下過的好一些。
如果往生的人沒有女兒,則由旁支的子侄或者侄女來送。
而陸銘只有陸政平一個兒子,陸銘的葬禮時,陸長根就沒讓他插手,如今五期更不會讓他出現。
加上,陸政平追著陳翠花離開陸家村後,人便不知所蹤了,陸長根就更不指望他了。
既然陸銘沒有女兒,兒子又指望不上,那五期送紙紮和紙錢的事,自然就落在了旁院陸政安這些侄子侄女身上。
“後日就是你四伯的五期了,政平雖然不在,但怎麽著也得張羅兩桌,後日怕是你們都要過去了。”
陸政安倒是把這茬兒給忘記的一幹二凈,如今聽到陸楊氏提及這才想起來還得給陸銘過五期的事。
這事兒要是擱以前,陸政安過去幫把手也無所謂的。只是現在宋淮書懷著孩子,加上山上剛下過雪,陸政安並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猶豫了一下便也就拒絕了。
“嬸子,四伯的五期我怕是去不了了。”
陸政安話音剛落,一旁的宋淮書便已經明白過來了,開口想要說話,卻被陸政安一把按住了手。
陸楊氏聽到陸政安這話,還當是陸政安對陸銘心裏還存著怨氣。然而轉念想到陸銘的葬禮他都幫了全程,五期怎麽也不至於不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