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2/5頁)
“你倆咋來了?”
感覺屋內的氣氛有些壓抑,陸政安轉頭看向陸楊氏,問道:“可是家裏有什麽事?長根叔怎麽愁眉苦臉的。”
聽到陸政安問起,陸楊氏瞥了一眼陸長根的臉色,嘆了口氣解釋道:“還不是因為政平!”
方才在村頭的時候,陸政安和宋淮書便已經聽有人說陸政平有什麽事,不過他們對陸政平的事並不感興趣,所以也就沒有深問。此時,又見陸長根夫婦為再為陸政平煩心,便想到了昨日陸銘去他家借錢的事了。
“可是因為他在外面欠了錢?”
陸政安和宋淮書輕易不在村子裏走動,見他竟然知道這事兒,陸長根夫婦心裏還是有些驚訝的。
“你怎麽知道?也沒見你們下山啊?是不是迎春那丫頭又跑去你們家嚼舌根了?”
知道陸楊氏對陸迎春管教極嚴,聽她這般誤會陸迎春,宋淮書忙開口替她辯解。
“嬸子誤會了,迎春沒去我們家,是四伯過去跟我們說的。”
關於陸政平欠錢被人打折腿的事,陸銘現在是想捂都捂不住,哪能自己往外說。不過,陸長根知道宋淮書向來不對人說謊,這事兒定然是陸銘自己去說的。
不過,陸銘一直對陸政安和宋淮書看不上眼,尋常說話一起說話的時候,沒少在他面前說兩人的不是。
像陸銘那等固執己見的人,若是無事的話,怎會輕易去登陸政安的門,除非是他將主意打到了陸政安和宋淮書的身上!
想通了這點,陸長根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猛地一拍桌子,高聲說道:“四哥真是老糊塗了!為了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竟然誰的主意都打?他是不是跟你們借錢了?你們有沒有借給他?”
見陸長根真的怒了,陸政安忙搖頭回道:“沒有,四伯張口就跟我借五百兩,我和淮書哪裏有這麽多的銀子借給他。”
一旁的陸楊氏一聽這話,頓時就是一聲冷笑。
“哼哼,瞧瞧你這好四哥幹的事兒。你這邊在家發愁替人家怎麽還賬,人家那邊早就算計上政安了。倒真是好大的臉面,張口就問人家借五百兩,怎麽不讓政安直接把家送給他們算了。”
陸楊氏睨了一言不發的陸長根一眼,繼續說道:“先前他們爺兒倆吵架砍了你一刀,說好了給你看好傷再陪你三兩銀子的。結果呢,屁也沒給不說,明知道你帶著傷不好幹活,秋收都不幫著伸把手,還是政安和鐵牛幾個人幫著幹的。陸長根,這就是你敬重的好四哥,看重的好侄子!就他們一家這做派,你也別怪我逼你,今兒我把話撂這兒了,他家的閑事你不能再管。否則,咱們倆就和離。以後你就是當蓮花台上的菩薩,我都不管你了。”
陸長根見陸楊氏竟然當著子侄這般說,不免感覺有些下不來台。但這事兒陸銘和陸政平做事兒太不地道,聽自家發妻這麽說,陸長根倒也不敢說什麽
“你瞧你,一把年紀了,當著孩子的面兒說這話,不是讓孩子笑話嘛。”
一旁的陸政安和宋淮書,聽著兩人的話隱隱也有些明白了什麽。陸政安對著宋淮書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把陸楊氏請到一邊。隨即,自己則來到陸長根面前坐了下來。
“長根叔,四伯家這事兒我聽得稀裏糊塗,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陸長根曉得陸政安和宋淮書住在化龍山,對於村裏的一些消息並不靈通。想到陸銘父子竟然已經把算盤打到了陸政安頭上,重重的嘆了口氣,終是將事情的原委盡數跟陸政安說了一遍。
然而,在聽完陸長根的話後,陸政安總覺得陸政平被人設計騙錢這事兒處處透著蹊蹺。
而且,便是他真的被人騙了,那些人正指望他拿錢還債呢,怎麽會連個期限都不給他,就這麽急吼吼的把他腿給打斷了呢……
陸長根說完,見陸政安一直沉默不語,不禁覺得奇怪。正要開口問他怎麽了的時候,只見陸政安坐直身體,擡眸看著他問道:“長根叔,政平哥先前不是在鎮上給人做賬房麽?怎麽突然會合夥跟人做買賣的?你和四伯可問出他是從哪裏認識的人?”
陸政安話音落下,陸長根也有些蒙了。仔細回想了一下後,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沒有問過這個問題,政平腿都被人打折了,也沒顧得上問這事兒。”
陸政安一聽果然如此,立即說道:“既然是有人做局害他,而且對方既然手段這麽殘忍惡劣,四伯家怎麽也不去報官啊?若是能抓到這幫做局的人,能查明對方是想坑害政平哥,說不定這錢就能不用還了,政平哥還能為自己的傷腿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