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第3/4頁)
見桶裏的板栗和核桃都還帶著殼兒,便搬了凳子開始收拾起來。
野生的核桃個頭不大,外殼也極為堅硬。陸政安拿了塊兒石頭砸了兩下才把殼給砸開。掰開一看,裏面的核桃仁也並不大,不過這些東西都是野生的,而且不花一個銅板,幾人倒也不好挑剔。
把剔出來的核桃仁塞到宋淮書的嘴巴裏,陸政安忍不住感嘆道:“剝這核桃,確實考驗認得耐性。費了半天勁,才弄這麽點兒東西出來。”
“這東西確實不能著急,等有空再去山上撿一些,等冬天沒事兒的時候在家再收拾。到時候做個饅頭,做個點心都不錯。”
半桶的核桃四人頭對頭砸了半下午這才搞定,眼見著時間不早了,宋蘭氏和宋希仁收拾了一下也就回家去了。
看著兩位老人離開的背影,陸政安伸手勾住宋淮書的脖子,額頭在他臉頰處蹭了蹭,低聲說道:“你看你,難得調皮這麽一次,還把我給拖下水。好在嶽父嶽母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不然我可真是說不清了。”
聽陸政安提起這個,宋淮書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側頭覷了眼陸政安的表情,赧然道:“我,我也沒想到我父親和母親會突然過來……”
“可不,估計我開門,嶽父嶽母第一眼看到我們倆人的臉,都以為我們兩人打架了呢,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宋淮書回想起早上父母看到兩人後說的話,心裏的歉意就更深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他們也是太擔心我了才會說那樣的話。你別往心裏去,也別生他們的氣。”
陸政安見宋淮書真的以為自己生氣了,心中忍不住一陣暗笑,於是繼續誘騙道:“那你要向我不生氣也不是不行,今天晚上咱們倆真的打一架吧。”
宋淮書沒有明白陸政安是什麽意思,一聽說兩人真的要打架,一時間有些愣住了。“打架?為什麽要打架?”
見宋淮書竟然沒有聽懂自己的言外之意,陸政安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嗯,打架,就像咱們結契那天晚上那樣打。打的越兇,我越喜歡。”
宋淮書沒想到陸政安竟然這般耍流氓,驚慌失措的四處回頭看查看周圍有沒有人。
然而在轉頭四顧的時候,白皙的耳垂擦到陸政安的嘴唇,宋淮書猶如一只受了驚的兔子,立時捂著耳朵竄到了另外一邊。
陸政安看到對方一臉驚慌的模樣忍不住愣了一下,隨即便哈哈笑了起來。而宋淮書也察覺到自己的反應著實有些大了,但見笑個不停的陸政安,心裏頗為尷尬,捂著耳朵紅著臉瞪了陸政安一眼,轉身回家去了。
當天晚上,陸政安如願以償的跟宋淮書打了一架,直打到子夜時分兩人這才停手。
等兩人偃旗息鼓後,宋淮書已經累的手指頭都不想動了。任由陸政安幫著自己擦身換好衣服後,便閉著眼睛睡去了。
……
在宋淮書受傷的第三天,陸政安便又去下地幹活兒去了。
這幾日的功夫,陸家兄弟已經把地都翻好,也都耙了一遍。幾人把播種的耬拾掇好,便各自扛了家裏早已準備好的麥種,一天的時間便把小麥都種到了地裏。
等到耬齒兒從地裏拔出來的那一刹那,便預示著今年地裏的活兒宣告結束。
陸政安幫著把東西給收拾好,便卷了裝麥種的口袋回家去了。
宋淮書臉上的傷口結痂,單等到那層痂自然脫落也就好了。不知是宋淮書被嚇到了,還是害怕再同陸政安打架。這幾日宋淮書在家表現的都非常的乖順。但是讓陸政安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宋淮書好像有點怕他,或者說是躲著他……
對此,陸政安覺得自己十分的委屈。
雖然說那日晚上他是胡鬧了些,也鬧得久了些。可宋淮書實在是太誘人了,他也是實在忍不住才會如此。
陸政安回家的這一路上,心裏不停地在想該怎麽把宋淮書哄開心了。然而,等他到家推開家門的時候,卻發現宋淮書並不在家裏。
陸政安找了一圈兒並沒有發現宋淮書的身影,正當他有些著急的時候,只見宋淮書背著背簍從外面走了進來,背簍裏還背著一筐整整齊齊的木柴。
見狀,陸政安忙上前將他背上的背簍給卸下來,擰眉說道:“都跟你說過了,等我把地裏的活兒忙完了再去撿柴。後山不安全,你一個人到處走萬一有點兒什麽意外可怎麽好?你怎麽一點兒話都不聽。”
聞言,宋淮書擦了把臉上的汗,笑道:“我也沒走遠,就在咱家旁邊的坡上轉悠了一會兒。再說了存冬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只是撿個柴又不累,我能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