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4/5頁)
聽到這話,宋淮書表情有些自責嘆了口氣,“回家之後閑聊時不小心給說出來了,他們兩個就非要過來看看。我拗不過他們,只能跟著來了。”
走在前面的宋蘭氏見綴在後面的陸政安和宋淮書頭對頭說著悄悄話,揚聲說道:“你們兩個有什麽話等會兒再說,先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
聞言,陸政安和宋淮書對視一眼,乖乖的應了一聲,兩人折返回到騾車上把他們來時準備好的東西都搬下了車。
當陸政安和宋淮書把東西放到堂屋時,陸楊氏嗔怪了幾人幾句。隨即,讓陸政安招呼幾人坐下休息,自己便去廚房忙活去了。
陸政安聽到陸楊氏的囑咐,立時應了一聲,提著桌子上水壺幫著幾人各自倒了杯水。見壺裏的水不多了,陸政安便拉著宋淮書一起去了灶屋。
陸楊氏正在切肉,轉頭看到陸政安和宋淮書手拉手一起過來,忍不住笑了出來。
“灶屋裏熱,你領著淮書出去玩兒吧。”
“沒事兒,我倆給嬸子幫把手,這樣你也輕省一些。”說著,陸政安把灶膛前的小板凳搬過來,用衣袖掃了掃上面的灰塵讓宋淮書坐下。自己則去了灶台後把鍋洗幹凈,重新添了些水讓宋淮書開始生火。
陸楊氏看著兩人和和睦睦的模樣,想到昨晚陸銘過來說的話,心中極是感慨。
“昨兒晚你四伯過來,我可總算知道他們爺兒倆為啥動手了。”
聽陸楊氏這麽說,灶台前後的兩人同時轉頭看向她。
陸楊氏提及昨天的事仍舊是一臉氣憤難當。
“你和淮書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你們說了。就你四伯家的那個政平,看著人模狗樣的,但真不是個東西!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一個寡婦攪在一起,還把人肚子給搞大了。政平見事情呼拉不住了,就回來就要把你槐花嫂子休了趕出去,好把那個姘頭迎進門。你四伯那個人極好面子,爺兒倆就因為這個鬥起來了。”
“單就你長根叔傻驢一樣的,結果人家父子倒是沒事了,他卻是白挨了這一刀。”
陸楊氏把手上的油花洗幹凈,端了面盆洗了洗開始和面,同時,繼續說道:“你長根叔挨了這麽大一刀,看傷哪能不花錢。前些年你四伯家裏為了供政平考功名,家裏緊張的很,結果政平什麽都沒考下來。你四伯就給他謀了個差事,這才剛好了兩年,這不又弄了個這事兒!你四伯嘴上沒明說,話裏話外的跟我們叫窮,他啥意思誰還能聽不明白?”
“那長根叔是個什麽意思?畢竟他是苦主。”陸政安皺眉問道。
一聽陸政安這麽問,陸楊氏不由冷笑一聲。
“你長根叔是個什麽性子你能不清楚?但這事兒他輪不到他做主。他還沒開腔就讓我一頓嗆,沒道理你長根叔遭了罪,他家還當甩手掌櫃啥都不管的。”
這畢竟是陸長根和陸銘兩家的事,陸政安自然不好插嘴,不過心裏卻是極贊同陸楊氏這麽做的。
“嬸子和面打算做什麽,做餅還是擀面?”
見陸政安岔開話題,陸楊氏也沒多想,開口回道:“擀面吧,天兒熱,咱吃個過水面條。就是你嶽父嶽母第一次上門,這麽整稍微寒酸了些。”
正在燒火的宋淮書聽陸楊氏這般說,忙接道:“嬸子這般說就太客氣了,都是自家人,沒那麽多講究。”
陸楊氏極其喜歡宋淮書這個溫順且明理的性子,笑呵呵的點了點頭便復又忙活起來了。
……
陸楊氏雖說只是簡單的弄過過水面條,但飯菜上桌的時候,整整擺了大半桌子。幾人寒暄著吃了頓午飯,見陸長根面有疲色便起身告辭了。
陸政安並宋家一家三口從陸長根家出來之後,也並沒有著急返回鎮上,而是趕著車悠悠的回到了陸政安家。
雖然宋希仁在陸政安的房子修好之後,已經來過幾次。但站在陸政安家的小院兒內,看著滿是江南風情的房屋,心裏仍是喜歡不已。
“政安這房子修的真好,實在不行,把咱家屋子推了也建成這樣的吧?”
宋蘭氏聽到宋希仁這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並未搭理,只是蹲在地上幫著將地上花生上未摘幹凈的花莖一根根揪掉。
“我瞧著你長根叔的傷勢不輕,怕是秋收也不一定能全好。等秋收的時候,你多過去幫襯著點兒。到時候我們也過來幫忙,別的不說,做個飯還是能成的。”
陸政安本也是這麽打算的,聽宋蘭氏這般囑咐,便立時點了點頭。“我曉得了,您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