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5頁)

舟明頓了頓,表情逐漸微妙:“帝君不會是一夜沒睡,專程在等我吧?”

“本座沒那麽無聊。”非寂起身往無妄閣走。

舟明笑意更深:“帝君早些休息,你大病初愈,不好學那些凡人修者,動不動就熬個通宵……”

話沒說完,一道靈力便打了過來,舟明趕緊閃避,還是被劃破了衣襟。再看無妄閣的方向,房門已經關上,徹底阻隔了他的視線。

“脾氣真大。”舟明笑了一聲,撫著袖子回屋去了。

他雖然一直在逗非寂,但有一句話說得沒錯,非寂剛拔了情毒,修為雖然恢復大半,但周身靈力全撲在修補經脈上,身體反而比之前虛弱些,熬不起冥域露氣深重的夜,所以非寂剛回寢房便起了高熱。

這點高熱於他而言微不足道,他便沒有理會直接睡下了。

清晨的陽光落在房中,恰好照在他緊閉的眼眸上,沒有溫度,光亮卻惱人。非寂半夢半醒間眉頭蹙了蹙,卻因為犯懶不想去遮,心裏正煩躁時,突然有什麽擋住了眼睛。

“怎麽起熱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他眉間一松,徹底睡熟了。

再次醒來時,屋裏已經暗了下來,非寂閉了閉眼睛便要起身,剛一動就感覺心口壓著什麽,他垂眸看去,只看到一條胳膊橫在心口上,胳膊的主人貼在自己身側,四仰八叉睡得正熟。

非寂盯著她看了片刻,突然面無表情地捏住她的鼻子。

睡夢中的流景輕哼一聲,低語:“帝君想憋死我,至少把我嘴也捂上啊。”

話音未落,他的手掌便將她的口鼻都捂住,流景好笑地睜開眼,對上非寂的目光後在他掌心親了一下。

柔軟的觸感稍縱即逝,非寂喉結動了動,立刻將手收了回去:“胡鬧。”

流景笑了一聲坐起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確定不熱了才問:“帝君,你今日突然起了高熱,可是因為受涼?”

“嗯。”非寂也坐起來。

“為何會受涼?”流景不解。

非寂擡眸,對上她的視線後淡淡道:“昨夜在水榭坐了太久。”

“水榭裏有寒玉鎮池,難怪會著涼,你也不稍微注意些,”流景惋惜,“我如果在的話,肯定不會讓你在那裏待太久。”

“馬後炮又有何意思。”非寂涼涼開口。

流景笑笑:“這不是人逢喜事嘛,就擺了幾桌慶賀一下,結果喝了太多酒,怕唐突帝君便沒敢過來守夜,還請帝君恕罪。”

“你還怕唐突本座?”非寂聲音更涼了。

流景一臉乖巧:“怕啊,我可害怕了。”

非寂‘呵’了一聲,神色冷淡地看著她。

流景當了這麽久的貼身婢女,在察言觀色這一塊上頗有心得,如今已經到了一眼就能看出他心情不好的地步了,於是不等他開口便主動道:“昨夜慶功本來也想請帝君過去,但想到帝君不喜歡熱鬧,便沒有請。雖然沒請,可我心裏卻一直惦記帝君,所以今日過來,也有單獨感謝帝君的意思。”

她說了這麽多,非寂總算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你打算怎麽感謝?”

“以身相許如何?”流景眨巴眨巴眼。

又來這招。非寂心裏冷笑一聲,慵懶靠在枕頭上,大有看她要做什麽、打算做到哪一步的意思。

流景與他對視片刻,雙手試探地扣在腰帶上。

非寂不為所動,繼續看著她。

流景一看這陣勢頓時放開了,刷刷兩下解了腰帶,便開始往下脫衣裳。非寂本以為她跟之前一樣幹打雷不下雨,便任由她作為,誰知道她轉眼便脫得只剩一件小衣,伸手就來解他的衣帶。

非寂眼皮一跳,立刻抓住她的手:“夠了。”

“夠什麽夠,我都脫成這樣了,你才說夠?”流景大有蠻幹到底的意思。

非寂當即便要推開她,結果一伸手便是溫香的軟玉,他喉嚨一緊,雙手驀地失去力道。

就是他一走神的功夫,流景成功扯斷了他的衣帶。

他所穿本就是輕便寢衣,衣帶一扯便前襟大開,露出緊實的胸膛。他這段時間被情毒折磨,身體比之從前消瘦了些,可每一寸依然有力漂亮,配上他那張淡漠英俊的臉,讓流景忍不住吹了聲口哨,俯身壓了上去。

兩具身子只隔著一層小衣貼上,柔軟與堅硬的相互擠壓,逼得非寂呼吸一窒,動用了靈力才平復心跳。流景笑盈盈的攬上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帝君,我要開始了。”

非寂活了幾千年,第一次遇到敢對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心跳不受控的同時,只覺得一切太過荒唐。

偏偏流景還認真得很,一路從唇角親到喉結,正要繼續往下時,非寂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一個翻滾,兩人的位置突然顛倒。

流景與他對視片刻,懂了:“帝君喜歡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