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暗花(第2/3頁)

鹹濕仔的真外號和鹹濕仔半斤八兩,叫蜞乸,淺層意思是水蛭,細究一下,蜞為水蛭,乸為雌性,蜞也可通騎,變成騎乸,暗指那啥時不可描述的體位,得此名者,通常是體態瘦弱,看起來非常猥瑣的色鬼。

……

尖沙咀,維多利亞時鐘酒店。

一個房間裏,一個女人抱住一個男人的脖子,一臉深情地說道:“薩麥爾,我愛你。”

薩麥爾拿掉嘴裏的香煙,伸手在床頭櫃的煙灰缸上彈了彈,塞回嘴裏,大吸了一口,然後把嘴噘成〇形,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煙圈向上漂浮了幾寸,薩麥爾隨手一切,煙圈被切成兩半,隨即消散空中。

“有人說不要相信漂亮女人,尤其是不穿衣服的女人。”薩麥爾在女人的臉上拍了拍,“安吉拉,我馬上要離開香塂,回去和你老公好好過,或者再找一個男人說我愛你。”

“我不嘛,你去哪裏,我跟你一起去。”女人的手抱得更緊,嘴噘起來要堵薩麥爾的嘴。

正當兩對嘴唇要碰在一起,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

薩麥爾推開女人,拿起電話接通放到耳邊,傾聽了一會,報出自己的地址,隨後回了個“Got”。

等掛掉電話,薩麥爾把女人推開,爽利地穿好衣服走人。

來到酒店的門口,薩麥爾看了一下手表,離他的飛機起飛還有三個半小時,時間很充裕。

又點上一根煙,靠在路邊的欄杆上抽掉一半,一輛車停在他身邊,車窗搖下,一個黃皮信封遞了出來,一句話緊隨其後也跟了出來。

“你們小隊這次的雇主很麻煩,照顧好自己。”

“越麻煩的雇主出的傭金才會越高。”薩麥爾淡笑一聲,彈了彈手裏的信封,“活著請你一輪。”

車裏的手敬了個吊兒郎當的軍禮,踩下油門,車子射了出去。

薩麥爾沖著車尾燈回敬一個軍禮,接著打開信封,從裏面抽出一堆東西,清點了一下,一沓裝在塑封袋裏的500面額舊鈔,一張同樣裝在塑封袋裏的照片,一個依然裝在塑封袋裏的新信封,一雙包裝完整的醫用手套,還有一張裸露的紙條,上面寫著幾行字。

拿起紙條掃了兩眼,記住上面的內容,隨即放進自己兜裏,然後取出手套戴上,把照片和錢拆封裝進新信封裏……

收拾妥帖,薩麥爾攔了一輛的士,前往鯉魚門。

暗花一詞,在港片中經常出現,且常常與社團有關聯,其實,暗花是一個古漢語,最早是指古代衙門不能讓外人知曉的懸賞,主要針對特定舉報人群,一般是鼓勵江湖人士互相舉報,暗花的金額通常比明碼標價的懸賞令金額高出許多。

暗花如槍,不褒不貶,只看誰用。

港警會用,社團也會用,不過既然帶著一個暗字,很多時候出“花”的人自然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是誰,這就涉及一個問題,想拿“花”的人憑什麽相信辦好事能順利拿到“花”。

為了解決信任問題,就需要有一個能讓雙方都相信的中介組織或個人。

躍龍門茶室,開在鯉魚門的工業及住宅混合區,離漁港不遠,生意不差,雖然已經過了飯點,店裏的上客率依然超過七成。

薩麥爾進入茶室,找了個位子坐下,一個服務員見到,拿著個點餐簿走了過來,“先生,吃點什麽?”

“我不餓,只喝茶。”

“喝什麽茶?”

“高溪觀音茶。”

服務員聞言微微一愣,俄而,又問道:“吃什麽點心?”

“雲霄石花凍。”

“請跟我來。”

服務員帶著薩麥爾上了二樓的一個包間,稍坐之後,一個人走進包間和薩麥爾說了幾句,然後帶著薩麥爾出了茶室後門,左轉右轉來到一棟民居,走樓梯上了三樓。

在三樓,薩麥爾又見了一個人,終於,他手裏的信封交了出去,隨後,離開鯉魚門,前往機場。

“國語堂讓我知鳥兒歌唱,喜報天亮,數學堂又說聲數目難知道,我每夜望但見空蕩,美術堂又說天,雨後虹彩會跨過天上,我便求下雨天,雨後常張望……”

已是九點一刻,鬧騰夠的南若琪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床上,南易依偎在她身邊,嘴裏哼著葉蘊儀的《哪兒》,一只手在南若琪的肩胛骨處輕拍著。

一曲未了,小人兒的鼾聲響起。

聽到鼾聲,南易連忙趴下往小丫頭的鼻腔裏瞄了瞄,見到裏面有未流出的鼻涕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清理掉,又拿出接收器檢查一下房間裏三個攝像頭的畫面接收是否正常,確定一切無誤,這才退出小丫頭的房間。

南易來到趙詩賢的房間躺下,在看雜志的趙詩賢立即轉臉問道:“睡著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