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血色鈔票(第3/5頁)

本來嘛,血站就是采集血漿的地方,采集的血漿不管是直接輸入有需要病人的身體,還是拿去提煉都沒什麽問題,專業對口,差價是他們應得的。

可惜,就這買賣也有人眼紅,有些醫院直接跳過血站,在大門口的廣告欄裏貼上“獻血光榮,救死扶傷”的廣告單,也幹起了采集血漿的買賣。

醫院幹這個,專業、職能也都算對口,只能說一句誰幹不是幹。

本來只有血站和醫院幹這個也沒事,畢竟都是專業的,只不過前年差不多年底的時候,血液制品的出口放開了,這下生物制藥企業有了更大的市場,對原材料的需求自然也就越大。

在中原某些地方,不僅與醫療相關的單位幹上了采血收漿,就是無關的也一窩蜂擠進這塊市場,之前有些走街串巷賣針頭線腦的小商販一看,“這個買賣中,可以幹。”

你想啊,這些人平時賣東西就是直接送到客戶的家門口,服務意識杠杠的,雖說如今要換新行當,可服務意識絕不能丟,這可是那啥走向托拉斯的企業文化。

於是,一批小商販變成了血頭,直接走進山村,從村小借張課桌板凳,往曬谷場這麽一擺,攤子就支起來了。

一開始還好,用的是全采,就是針頭紮進靜脈,血流進采血器的這種做法,畢竟幹的是高大上、高專業的買賣,血頭還是知道該找個赤腳醫生幫忙,要麽,也會取取經,針頭要放在開水裏煮一煮的基操還是會的。

即使這一步基操被省略了,針頭被交叉使用,畢竟還存在一個概率問題,染上點什麽毛病的概率還是比較樂觀的。

到後來,生物制藥企業的某采購員發現他們企業的原材料大部分來自汝寧,把老板那句“要把企業當成家”的話聽進肚子的他,就把這個事情上報了,接著上會一討論,制定了一條新策略——為降低物流成本並減少中間環節,少讓中間商賺差價,直接去源頭建立單采站。

單采,要用比較科學的方式進行解釋有點復雜,但用通俗點的話來解釋會比較簡單,它的基本原理就是這樣,從賣血者體內抽出800毫升,滿滿兩大袋的“全血”,然後放到離心機裏骨碌碌一轉,再經過凈化分離,上面那一半留下,下面那一半(紅細胞)還給賣血者,同時也拿到三五十不等的賣血錢。

也就是說,單采有一個抽出再回輸的過程。

通俗地解釋完畢,再用半專業的方式解釋一下離心機的工作原理。

單采站普遍采用的離心機裏被分成12個小鍋,每個小鍋裏放兩袋血,離心機轉速非常快,經常會出現血袋被甩破的情況,離心機內核會被鮮血汙染,而采血站只會把破損嚴重的血袋扔掉,不太嚴重的換個血袋接著甩。

而在這個過程中,采血針頭始終紮在賣血者的靜脈上,因為不規範的操作,回輸給賣血者的紅細胞未必只有自己的,很可能還有其他人的。

當這種情況出現,賣血者就可以開始嚷嚷:“誰啊,誰啊,你的血和俺的血混在一塊,你有沒有腳臭啊,不會傳染給俺吧?”

腳臭只是玩笑,可HIV就不是玩笑了,血液傳播本就是HIV的傳播途徑之一。

“小組裏有老外吧?”

“有。”

“這並不是什麽太光彩的事,由老外捅出來不太好,給當地衛生部門寫封信,說明一下情況,然後把人撤回來,等事情公開之後,再派人過去。”

南易說著,當著程元華的面給南國銀行去了個電話,從他的私人賬戶裏劃了1000萬港幣到阿德勒診所(香塂)的賬戶上。

“到時候匿名捐出去,不要泄露我的名字,其中200萬用來采購相關醫療物資,剩下的800萬用來采購生活物資,主要用於小孩,零食、玩具、衣服、文具、拖欠的學雜費,盡量全面。

也可以給大人采購一點香煙和白酒,比起藥品,被感染的大人更需要精神上的放松。唉,一次只有幾十塊錢,兩代人一輩子就給毀了。”

南易心裏挺不好受的,他壓根就想不起有這茬,HIV小組也不是他提議派出的,這是醫療小組旗下的生命之光發現這個情況,上報給醫療小組後,阿德勒診所自發前去實地查看。

“好的。”程元華再次頷首,“還有另外一個小組去了西部進行醫療援助,主要去缺水地區,這個小組的經費比較多,除了醫療援助,還會進行水源水樣化驗,給無力打井的村莊捐贈打水費用。

缺水地區的很多疾病就是由於身體補充水分較少或飲用不衛生的水造成,想要改善當地居民的健康狀況,必須從水源方面著手。”

“很好,可以和夢想小鎮對接一下,打井經費由夢想小鎮來負責,阿德勒診所出這筆費用名不正言不順,紐約總部那邊可能會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