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7章 各色女人(第2/6頁)

南易瞬間來了興趣,觀察女人,觀察荷官,又觀察賭桌的斜邊上經常會停留一會的男侍應生。

又是新的一把開始,男侍應生給了女人一個隱晦的笑容,接著荷官發牌,南易模模糊糊的看到對方在“發二張”——給賭客發牌的時候不發最上面的一張或兩三張,最上面的牌在需要的時候發出,或發給指定的人。

異曲同工的手法還有發底牌,不從牌上面發牌,而是從牌底下抽,熟練的手法配合嘈雜的環境,一般人根本看不出貓膩,就算看出來也不容易抓現行。

等荷官把三張公牌發出來,南易一看分別是紅心Ace、方片Ace、黑桃3,坐在女人隔壁的玩家也是一個華國人,戴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是一個玩牌的菜鳥,公牌一見面,呼吸聲立即變得粗重,玩牌的老手很容易可以判斷出來他手裏至少有一個Ace。

到現在,形勢已然明朗,女人套的就是這只羊牯,最後多半是四條Ace碰到同花順,這把牌不知道眼鏡男要被削多少。

多看了女人幾眼,南易把她的長相記在心裏,掂著手裏的籌碼去了一張21點的賭桌,找了個空位坐下,等一局結束,加入了賭局。

冷淡坐在南易邊上,也跟著一起玩。

拿了兩張牌,相加是16點,南易沒選擇補牌,而是歪著頭問冷淡,“那天看電影的時候沒注意看演員名單,你叫什麽?”

“莉迪婭·韋列熱娃。”

“烏克蘭人?”

南易看韋列熱娃的長相沒有太明顯的俄羅斯族人特征,眼睛看著倒像是烏克蘭族人。

“是。”

“不是自願來的吧?”

“是。”

“來了就可以,還是必須走完全過程?”莊家17點,也沒選擇補牌,吃三家賠兩家,南易輸了5美元,等荷官把牌收走,南易放上一個新籌碼。

韋列熱娃咬了咬嘴唇,愣了一會說道:“陪你過夜。”

“呵呵,還真是周到。”南易微微譏笑,說道:“一會你跟我走,我會把你放在半路,你自己打車回去。”

“?”

韋列熱娃的腦子裏被灌進漿糊,一團迷糊,“這個華國男人居然……”

“不用覺得奇怪,我從來不會強人所難。”仿佛知道韋列熱娃的心中所想,南易直接說道:“何況,不用自視太高,不是所有男人見到你,就想和你上床。逃過這一次,你還是好好想一下怎麽避開下一次吧……補牌。”

南易兩張牌相加14點,問荷官要了一張牌,翻開一看是一張8,爆了。

“謝謝!”韋列熱娃輕聲說道。

沒有再回應韋列熱娃,南易專心玩牌。

有輸有贏,輸多贏少,玩了八把牌,南易只贏了三把,優勢不在南易這邊的拉鋸戰展開,10個籌碼慢慢磨,不到三十把牌還是被磨光了。

韋列熱娃的運氣倒還不錯,南易站起身的時候,她只輸掉一個籌碼。

德州撲克那桌,眼鏡男已經輸掉了自己的籌碼,不僅僅是花錢買的,還有荷官先賒給他的。在賭局進行過程中,當某個賭客的籌碼已經輸光,荷官會視情況先賒一筆籌碼給賭客,數量視賭客輸去的數字,以及對賭客的財力判斷所決定。

一般來說,莫斯科這裏的賭場,華國賭客都有一定的特權,無須財力驗證,至少可以賒欠2000美元的籌碼,先玩著,贏了當場還回去就行,要是輸了,臨走之前簽個欠款協議,潛規則有三天免息還款期,三天之內能歸還就是尊貴客人,超過三天,別說尊貴,都甭想被當人看。

不過這是之前,自從有幾個華國賭客欠了錢跑回國,留下幾筆爛賬之後,賭場對欠賬的賭客就沒那麽客氣了,他們會有選擇的扣下欠錢賭客的護照。

沿著樓梯往下,在半途,南易撞見了來找他的古辛斯基,兩人聯袂去了一個豪華的辦公室。

“古辛斯基,莫丹兵營準備開一個秋季展銷會,我希望莫斯科州以及周邊的五個州都可以看到這個消息,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幫我設計並實施一個廣告投放方案。”

橋公司在今年4月份改組成了集團公司,古辛斯基在集團旗下成立了一家自由報刊《今日報》,宗旨緊扣“自由”和“事實”二字,自由的撰寫、報道事實。

南易看過《今日報》上報道的文章,從其中聞到了濃濃的危險氣息,一些俄羅斯的“負面”內容,未經粉飾直接被刊登出來,完全違背了傳媒人的生存哲學——有選擇的報道事實,不利於團結的話別說。

古辛斯基目前還沒遇到麻煩,只是因為《今日報》上出現的負面內容正好符合克裏姆林宮和白宮的需要,當有一天不再需要,或者和他們的意願相違背,就是古辛斯基的跑路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