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4章 在路上(第4/5頁)

或許,南若嬋上輩子就是從事化學研究的,而孟婆這個奸商在孟婆湯裏兌了水。

因為喜愛,所以專注,因為喜愛,所以飽含熱情,不知疲倦。

五點開始忙碌,等盡善盡美的完成衛生工作已經是上午八點,研究員們大部分已經往實驗室過來,少部分已經進入狀態,而更少的小貓兩三只,昨晚就沒走。

能進入哈化的都是學霸,不同於初高中的學校課堂,學霸們總是給學渣一種不公平的錯覺,學霸在睡覺,學渣在努力,學霸在玩,學渣在努力,但是考試成績一出來,學渣被碾壓的體無完膚。

不管中學時期的學霸是真的玩著學,還是一個人的時候努力到深夜,到了哈化,都不用裝了,這裏的每個人都是相似的存在,都在伯仲之間,沒有誰可以把別人碾壓到絕望。

智商拉不開距離,只能靠辛勤努力來給自己增添綜合競爭力,撕掉學霸標簽,快快樂樂的卷起來。

研究員們在卷,扮演完清潔工的南若嬋又開始扮演咖啡館的侍應生,她在每個研究員身邊穿梭,詢問著要不要咖啡、什麽咖啡、加不加糖。

一個上午的時間,南若嬋就在為研究員們提供後勤服務中度過,到了下午,她才有時間給研究員們提供打下手的服務,也是她的學習時間,她可以把之前積累的問題拿出來向研究員們討教。

有的問題比較粗淺,研究員回答的興趣都欠奉,只會告訴南若嬋去看哪本書,看完之後就懂了。

有時候,研究員的脾氣會比較暴躁,要完成實驗室負責人伊萊亞斯·J·科裏的想法,又要驗證自己的想法,缺少睡眠加上研究不順利,這時候有個人在邊上發聲,很容易就成為發泄對象。

這個時候,南若嬋就是一只垃圾桶,各種臟話會扔進來,她要接好,不能露出來一丁點。當負面的情緒堆砌太多,她就會找個無人的角落哭上一鼻子,等哭夠了,回到實驗室繼續受氣。

科學研究的成功有冒名頂替,但不存在任何僥幸,想要到達成功的彼岸,一路上都要披荊斬棘,南若嬋正走在通往成功的路上,為了理想,總要吃點苦的。

南若嬋是幸運的,她的路要比別人平坦的多,只要她行,有人會為她掃平“此路不通”的警示牌。

南若嬋在吃苦的時候,哈佛校園的另一處,查爾斯河的南邊,哈佛商學院,地理上屬於波士頓區域的河邊,南若玢和她的跟班埃曼·羅蘭坐在河邊,喝著咖啡看著手裏的資料。

埃曼·羅蘭,一個非常勵志的人物,也是一個不幸的姑娘,她生活在一個支離破碎、泥濘不堪的家庭。

父親是一名地下歌手,沒什麽成就,卻染上了藝術家的高發病症“薄情寡義”,一天天混在外面,從來不管妻子和女兒吃什麽喝什麽,只有在外面找不到陪伴的女人時,他才會想起妻子的肉體。

母親很早的時候還是一個好人,或許是被丈夫磋磨,她自暴自棄,從吸到注射,不人不鬼。

埃曼從七八歲的時候,就熟練的掌握了分辨垃圾桶裏食物新鮮度的技巧,她也精通乞討的手藝,知道該怎麽說、怎麽做才能讓路人升起善心;她也精通在超市、便利店偷竊的技巧,生活苦悶的時候,她會去偷一顆糖、一塊巧克力慰勞自己。

在蹉跎的歲月中,她艱難的活到十四歲,終於等來了一個情感上的壞消息和人生上的好消息,她的母親死了,她的包袱卸下了。

或許是因為生活的苦難才讓她自強不息,她的成績一直優異,也得到了一位並不是很富裕的好心人的微薄支助,讓她能順利進入哈佛學習。

在哈佛,埃曼又遇到了另一位好心人,她的同學南若玢,她的學費無須再貸款,也不用為生活費發愁,南若玢承擔了她的學習與生活的一切所需,並且給埋葬在紐約免費墓園的埃曼母親墳前立了塊墓碑,還有一份工作。

手裏的資料翻到最後一頁,南若玢把資料合上放在一邊,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轉頭看向埃曼,“在布魯克林的時候,你有沒有和華國人接觸?”

埃曼擡頭,回道:“有。”

“那有沒有聽過一句中文,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並沒有。”埃曼聳聳肩。

“嗯哼,資料看的差不多了,你知道英國為什麽要加入歐洲貨幣體系了嗎?”南若玢頷了頷首,動作幅度、眼神中的毫無波瀾都和南易非常相似,仿佛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得不說,南若玢從繈褓時期就被南易抱在懷裏,跟在南易身邊一年年被養大,接受南易的啟蒙教育,又跟著南易參與各種會議和計劃,點點滴滴都受到南易的影響,特別是看待問題的角度,幾乎和南易保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