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4章 圍剿與爭奪(第2/5頁)

說完,夢琪吧嗒吧嗒開始抹眼淚。

見狀,程海楠的心亂了,連忙勸慰道:“夢琪,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懷疑你,當初你若不是要給你母親治病,又哪裏會進海蘭紅夜總會。你放心,這個世界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潘五桔就潘五桔,我聯系他試試。”

程海楠說著,拿起自己的大哥大,想了一下撥出一個號碼。

正在抹淚的夢琪,偷偷的露出一抹微笑。

大學生餐廳,南易坐在舞台邊的桌前,聽著闖海人樂隊的兩個新人,一個拉著椰胡,一個撥弄著小三弦,合奏一曲《餓馬搖鈴》。

介於南易經常不參加樂隊的集體活動,他已經被投票踢出樂隊,變成了樂隊的集體出資人,就是人不必來,樂隊花掉的錢,他得出一份。

都是於川的戲言,實際上,從來沒人找南易要過錢。

一曲《餓馬搖鈴》過去,於川和另外一人搬了個大鼓到舞台上,等擺好,他指了指南易。

南易見狀,屁顛屁顛的走上舞台,“玩什麽?”

“南獅鼓點,你來鑔。”

“行啊。”

南易應一聲,從邊上拿起鑔,兩手抓住鑔的紅綢子,擺好架勢,等著於川點鼓。

稍待片刻,於川手裏的鼓槌就在鼓上敲出密集的鼓點,南易跟上節奏,或撞或擦,咚咚,咚咚,鐺鐺~咚咚~鐺鐺,一邊使鑔,南易一邊對於川擺出各種表情和動作,即鬥鑔。

隨著南易的纏鬥,於川的鼓越敲越重,氣勢也愈來愈足,要把南易的囂張氣焰壓下去,即鼓震。

在民間古典樂器之中,特別是南方,鼓乃王者,在它面前,其他樂器都得靠邊站,與它旗鼓相當的唯有嗩呐,喜鼓哀嗩呐,一紅一白,一統天下。

於川和南易兩人鬥的正熱鬧,又有一人,手持嗩呐,吹著越劇《碧玉簪》選段,一步一步逼近舞台。

南易見狀,立即叛變,放下鑔,擠進了嗩呐的節奏,甩了甩不存在的袖,開嗓:“叫聲媳婦我的肉,心肝肉來寶貝肉,阿林是我的手心肉,媳婦大娘儂是我家手背肉,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婆舍不得那兩塊肉……”

《南獅鼓點》到越劇《碧玉簪》,又到黃梅戲《對花》,對唱李碧華的《心雨》,接著就開始變得邪乎,搖滾《之乎者也》、不太好分類的張清芳的《出塞曲》、Kirka的《Sadness In Your Eyes/像霧像雨又像風》……

闖海人樂隊早就沒有樂隊的樣子,更像是闖海人烏托邦,只要會樂器,又能經常參加集體活動(於川戲言:到大學生餐廳消費),就可以申請加入樂隊,然後大家一起玩。

一鬧一個多小時,南易和於川下台,把位置讓出來給別人,兩人坐到角落裏。

“下一次再來會是什麽時候?”於川問道。

“不知道。”

“很多人來了又走了,走了又來了,來來回回,不斷往復。”於川依然如故,說話拿腔拿調,初聽讓人難受,習慣了也就好了。

“我不一樣,椰城有我的別院,該來的時候來,該走的時候走,我的重心一直就不在這裏。”

“明白,這裏是你的玩票之地。”

南易呵呵一笑,“你挺好,一直守著這家店,坐看雲淡風輕。”

“坐店彈曲,一杯清茶,足矣。”

“操,比我還會裝。”南易戲謔道:“明天我就在對面開一家餐廳,和你賣一樣的,打五折,擠兌死你。”

“我心安然,損人不利己的事,你不會幹。”於川一聲輕笑。

“你還挺了解我,算你逃過一劫,為了慶祝,中午這頓你請,來個霸王卸甲。”

“面管夠,其他免談。”

“好,那就八碗霸王卸甲面。”

“呵呵。”

中午,南易留在大學生餐廳吃面,吃的牛腩面,和賴虎日一起吃,南易交代他關注夏明玉這個女人,瞅準機會收回椰樹大廈,最好不要超過5000萬。

下午,兩人一起逛椰城的樓盤。

椰城如今到處是工地,結頂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半截樓,拿著一張從規劃局弄來的單子,兩人對著各個樓盤指指點點,這棟是正規軍的,那棟是雜牌軍的,還有遊擊隊的。

遊擊隊的樓,南易看的特別仔細,哪些是用心蓋的,哪些是豆腐渣,不時的會在圖上標記號,讓賴虎日去搞清楚背後老板的情況。

半天時間,走馬觀花,剩下的工作,南易交給了賴虎日,所有樓盤的情況都要搞得一清二楚。

獅子樓。

“潘老板,兄弟我項目推進的太快,流動資金有點吃緊,想從你這裏先借一點,以解燃眉之急,利息好說。”程海楠坐在飯桌前,臉對著潘五桔,侃侃而談。

“承蒙程老板看得起,我只是倒倒別墅,做點小生意,不像程老板你,一出手就是蓋大廈,我倒是有意相幫,只是,我怕我那點錢對程老板你是杯水車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