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0章 在行動(第3/6頁)

與其說是子彈射擊礦泉水瓶,不如說是礦泉水瓶接子彈。

“Good Shot!”

“Thanks,請叫我數學家。”

南易回復一句,撿起地上的彈殼塞到戰術背心的前胸口袋裏,提著槍從地上站起,抓住褲子的大腿部位抖了抖,又拉扯了一下四角褲。

三角區域變得舒服一點,南易又俯下身,抓起地上的濕泥聞了聞,氣味有點沖,摘下腰間的水壺沖了沖濕潤的地面,把自己趴過的地方細心的恢復原樣。

往高處走了一段距離,子彈殼扔在偽裝狙擊陣地,往另一個方向兜了個大圈,掩蓋了一段痕跡,南易又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往湖邊匍匐前進。

爬到一半,虎崽拿著電話來到他面前,“小姐的電話。”

南易趴在地上接過電話,“喂,若玢。”

“爸爸,我在哥本哈根國際機場,剛剛降落。”

“喔,注意安全,我在訓練,先掛了。”

南易掛掉電話,把電話機遞回給虎崽,繼續在地上緩慢挪動,湖邊有一個“崗哨”,不時的往不同的方向看,南易需要避開他的視線,所以,他不但爬的很慢,還經常要趴下躲避。

不到400米的距離,南易整整爬了五個小時,早上四點就開始尋找狙擊陣地,晚上七點半,南易的手才觸碰到別墅門口的長石條台階。

觸碰到台階後,南易調轉方向,往一個吊在半空的鐵盆爬過去,鐵盆裏有一塊面包,他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叼著吃,萬一掉到地上就失去繼續進食的權利。

這裏精簡掉一點流程,若是正式訓練,面包是被爛泥水浸泡過的,三分之一面包,三分之一泥水,三分之一的沙子,面包要是掉地上,還要遭到一頓毒打。

仿如狗一樣吃掉面包,南易又被驅趕著進行環山跑。

跑,一直跑,沒有距離,沒有終點,只有最低時速的規定,堅持到午夜零點,南易的意識已經紊亂,腦袋放空,什麽都不想,只是機械的邁著腳步,一步一步向前,堅持,繼續堅持。

淩晨三點,南易終於堅持不住,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接力跟隨南易的保鏢立即上前,把南易架了起來,往前走了一段,讓南易的身體適應了一會,然後把人放上擔架擡回了別墅。

肌肉放松的時候,南易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用大毅力憋著,憋得渾身不斷的冒出冷汗。

第二天,南易十分難得的睡到下午一點。

……

謝爾蓋演示了一遍銀針審訊法之後,又讓加比近距離感受了一遍蛇吃鼠的過程,三道流程、三份口供,口供和口供之間略有區別,但大體上保持一致。

謝爾蓋看向尿素:“怎麽看?”

“應該可信。”

“惡棍之徒權力鬥爭,還牽涉到莫斯科那邊的勢力,事情越來越復雜。”

“小姐已經到了,先向小姐匯報。”

“加比怎麽辦?”

“為了她好再關她幾天,現在把她放了,很可能會被滅口。”

“我同意。”

處理好加比,謝爾蓋、尿素兩人在長堤公園的小美人魚雕塑前和南若玢碰上頭。

“幾年前,我來過這裏。”南若玢指了指雕塑,“正好和它差不多同歲的時候,在這裏,我拍了不少照片,今天再過來,我還是想拍幾張。”

南若玢說著,舉起照相機哢嚓哢嚓拍了好幾張照片,拍完,蓋上鏡頭蓋,把相機塞回包裏,看向謝爾蓋和尿素,等著兩人匯報。

尿素幹凈利落的說道:“死者叫阿斯巴克,惡棍之徒哥本哈根分部頭領索倫的心腹,兩個月前,索倫和惡棍之徒斯德哥爾摩分部的頭領斯科特發生利益糾紛,兩個月內,雙方都有派人到對方的地盤,阿斯巴克已經是哥本哈根死的第三個,也是級別最高的一個。

經過劊子手的排查,校花和天仙擊斃的槍手叫查多夫,並查到他是斯科特從莫斯科那邊請過來的,日本仔的人。”

尿素話音落下,謝爾蓋接上,“小姐,我給你介紹一下日本仔。日本仔真名維雅切斯拉夫·伊萬科夫,1940年出生在格魯吉亞,衛國戰爭期間,他和父母在格魯吉亞避難,直到五十年代才回到莫斯科生活。

伊萬科夫從小就不是乖孩子,他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時才10歲,因為偷錢包被警察逮捕詢問。

後來,警察讓伊萬科夫的父母把他接走嚴加管教,但伊萬科夫非但沒學好,還變本加厲,後因為打架、偷竊多次被捕,都因為年紀太小被釋放。

青少年時期,伊萬科夫愛上了摔跤和拳擊,他跟著一幫街頭青年到處打架惹事,後來參與到地下搏擊當中。

當時的莫斯科生活較為單調,六十年代一些古拉格囚犯回到莫斯科後,把集中營裏的拳賽和外圍文化傳播開來,在古拉格的冰天雪地裏,打拳是犯人們最喜歡的娛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