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5章 院裏三泡屎(第4/4頁)

回屋戴上手套把屎清理幹凈,南易才撿起地上的煙頭研究起來,“奔馳,五川的,一包八毛還是九毛的樣子;冰山,浙省的,好像不到一毛;金葫蘆,東北的,現在最多賣一兩毛吧;希爾頓,操,三泡屎,四種煙頭,難道是三撥人選中老子這裏拉屎?”

南易本想從煙頭上找點線索,可煙頭一點指向性的東西都沒有給他,四種煙頭四個產地,如今的煙都是到處串貨,只有冰山的流通性小一點,可也不能就此判斷其中一泡屎的主人是浙省人。

四個煙頭只給了南易一個結論,至少有兩個人的日子不是太好過,不然不會抽這麽差的煙。

“南生,屋裏沒有人進過的痕跡,大門的鎖也沒有撬過的痕跡,人是從一窄空地翻墻過來的。”校花到處查看了一下給南易匯報。

扔掉煙頭,南易站起身問道:“哪裏?”

校花指了指種著竹子的位置,“就從那裏,竹子還被折了兩根。”

南易循著校花所指往墻頭看去,墻頭上原來應該有玻璃渣的位置已經變得光禿禿,心裏估計了一下,快跑兩步,靠近墻壁之時,左腳在墻壁上跺了跺,人向上騰起,右腳又往墻壁一踹,上半身就超過墻頭的高度,雙手往斜垂著的竹子上一抓,稍稍借力,雙腳提起落到墻頭之上,借著竹子穩定一下身形,隨即穩穩地站在墻頭。

隨著南易站穩,虎崽用雙手把校花送到半空,校花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雙腳就落在墻頭,南易伸手扶了扶,兩人都穩穩地立住。

兩人在墻頭搜尋了一會,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隨即跳下墻頭,很快就發現洗手池上一塊三角形,角很潤,呈花瓣狀。

南易撿拾起來仔細一看,就對校花說道:“去隔壁問問,最近是不是有會狼嚎的混子在這裏出沒。”

南易手裏的東西是撥片,看形狀和撫摸的感覺,百分之九十以上是用來撥吉他弦的,彈吉他又這麽沒素質,南易最先想到的就是那幫搞搖滾的。

京城搖滾最大的特點就是窮,這和院子裏遺留的低價煙頭相匹配,就南易所知,如今京城有三個地方可以辦“Party”,馬克西姆、友誼賓館、外交人員大酒家。

“Party”不是傳統意義上的Party,它其實就是地下演唱會,觀眾需要買門票才能欣賞,只不過沒有多少人會買賬,如今在京城搞搖滾的,日子好過的只有老崔和已經小有名氣的唐朝,其他的都是窮嗖嗖的。

至於為什麽窮,這有情懷和熱愛的原因,很多人為專心做音樂而辭職,即便不辭職,價格高昂的好設備也會讓他們日子變得緊巴巴的。

正面的原因是如此,負面的早兩年就有人在《人民音樂》上批判:“搖滾和毒品、濫交、犯罪掛鉤,應該予以抵制!”

本就沒錢,還要進行高額消費,手裏又能有幾個大子,靠掛面度日,撿煙屁股,饑一餐飽一頓就是搖滾人的最真實寫照。

南易還在尋思,校花已經回來了。

“南生,我問了,上個月對面搬過來幾個長毛怪,鄰居說流裏流氣的,天天不知道擺弄什麽樂器,吵得要死,有人就叫了片警把他們趕走了。”

“這幫孫子,對面房子也有廁所,非得跑到老子這裏來拉屎?”

南易吐槽一聲,又讓校花去對面問問,租房子就算不登記也要看看身份證,對面的房東至少應該知道一個人名。

校花去了對面,南易回屋拿了個拖把,把一窄空地這邊的外墻抹了抹,抹掉上面的腳印和汙漬,又把洗手池擦了擦。

回到院裏,從洗手池接水,一桶一桶的往地上潑。

“南生,房東只看過一個人的身份證,名字叫耿路,哪裏人他忘了。”

“嗯,拿掃把掃水。”

南易繼續接水潑地,校花拿著掃把掃水,兩個人花了十幾分鐘才把院子給掃幹凈,接著又收拾了一下竹叢和洗手池。

一個下午的時候,南易把老洋房兩套房子裏裏外外徹底收拾了一遍,臨近飯點,提前知道南易今天回來的賴彪打來了電話。

“來我家裏吃飯。”

“你家,有人做飯?”

“有,你過來就是了,瘋子馬上就到。”

“行,我現在過去。”

四十多分鐘後,南易就到了廊房頭條的賴彪家裏,客廳裏,賴彪在,陳風也在,還有一個沒見過的女人,可能是賴彪的“女朋友”。

“是你?”

女朋友看到南易忽然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