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4章 計不變,人會變(第3/6頁)

南氏已經過了資金匱乏的階段,不需要再把所有資金集中在幾個項目身上,它已經到了多找幾個籃子,把雞蛋分散安置的階段,高中低不同風險的各種投資組合,把資金進行合理的分配。

勞埃德就是屬於低風險、低收益的籃子,收益和資金占用比結合起來能稍稍比通脹跑的快一點。

這種投資不適合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的人,也不適合資金高流通的人。

勞埃德的股東裏面,總有股東的經濟狀況會發生變化,以前可以拿出一部分資金投資在勞埃德用來保值,現在也許就需要籌集資金保他們的核心資產。

所以對南氏來說,想要入股勞埃德並不是很難的事情,只要有耐心,慢慢等待陷入困境的股東出售股份即可,根本沒必要采取溢價收購的策略。

南易已經從目光自我強行放長遠過渡到目光有資格放長遠的階段,他不需要再每天心驚膽戰,不用擔心一覺醒來變成一無所有,又要從頭再來。

對一家實力有限的小企業而言,根本沒有資格制定什麽三年計劃、五年計劃,熬不過眼下,就算能敏銳的看到行業幾年以後會迎來大風口也沒有什麽屁用。

成功者的目光並不一定比失敗者長遠,只能說成功者比失敗者更懂得生存,更熬得住,畢竟剩者為王。

如同國內家電業為代表的不少行業,明知道它們將會進行好幾場大混戰,南易根本沒必要過早介入,和競爭對手去打一場看不到利益的消耗戰,他完全可以等到鬧劇結束,以資金優勢把最後的慘勝者推入深淵或者扮演及時雨拉它一把。

生物科技、半導體、農業等行業需要一點一滴的積累,來不得半點投機取巧,南易才會一早勒緊褲腰帶介入,一步一個腳印從零開始。

至於其他的……

2800億美元以下全部給我跪下。

什麽,你爹姓南,起來起來;你小姨姓劉,怎麽不早說,站過來站過來,我們好好做朋友……看什麽看,你們這些兔崽子都給我跪直了。

和凱瑟琳討論了一會保險企業的話題,南易和她就帶著南無為開展了兩天半的倫敦自由行,每個有意思的地方都帶他去了一遍。

之後,南易就去博林控投看各種報表,和重要的高層洽談交心。

溝通是一份很累人的工作,南易不能只等著“下屬”迎合他,他也需要給下屬們一點小驚喜,讓他們覺得自己被重視,這裏面的分寸想要把握起來很難,畢竟人有千面,需要因人而異。

中層不需要也不能由南易去溝通,他的指令只能到達高層,不能再往下,他要關心的是戰略層面,而不是具體的戰術,那是子企業高層該關心的事情,這既是權利也是義務,越庖代俎只會讓高層離心離德。

就當下來說,一年一百萬的薪水和兩百萬的區別並不大,兩百萬可以享受到的,一百萬同樣能,相差一百萬並不能做到階層的跨越。

所以,對高層的激勵不能只是體現在薪資上,更多的要體現在激情、成就感,很多時候,給高層加擔子要比加薪更有效。

畢竟加薪是一點一點的加,不可能五倍十倍的往上漲,年薪百萬變成年薪千萬,多付出的九百萬到底值不值還得打個問號。

而且,下一次呢?

千萬到億,億到十億一步步往上翻,一家企業能經受得住翻幾次?

到了一定階段,得力的高層就要幫他們實現階層的跨越,比如說從打工仔變成老板之一,這些都是南易未來幾年需要關心的問題。

南易坐在會議室裏,每天和一個高層洽談,剩下的時間就是查看鷹國各行業的資料,順便溫習下個要見的高層資料。

一個接一個,黃英子被他放到最後一個。

“在倫敦生活的還開心嗎?”

“生活了這麽多年,已經適應了這裏的人和天氣,雖然經常下雨,不過我已經能樂觀的對待。”

“去年回去了幾次?你知道的,黃大媽的嘴太厲害,我不太方便去看她,所以……”南易攤了攤手說道。

黃英子點點頭,“我知道,我媽的嘴太碎,在她那裏就沒有秘密可言,我在倫敦工作的事情,親戚、街坊鄰居都知道;

我都怕她打電話給我,只要一打電話就是誰想要外匯,要麽就是誰想要出國需要擔保人,我已經給四個人找了擔保人,虧本換出去上萬英鎊。

叫她過來和我一起生活,她也不答應,沒辦法,我媽在外面吹的牛,都要我去解決,我也怕回去,去年只是過年的時候回去一趟,就這樣,我還要幫忙找兩個擔保人。”

黃英子的話裏充滿著無奈,誰讓她有一個愛吹牛、好面子的媽媽呢。

黃大媽的表現,南易完全能理解,黃英子是遺腹子,黃大媽一個寡婦把她拉扯大不容易,吃了不少苦,加上黃英子的長相,從小受盡白眼,抑郁的心情壓抑了十幾年,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猖狂一點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