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8頁)

“疼嗎?”他這樣問。

丁珂抿嘴,咬牙,不停掙紮,卻一言不發。

“說話。”他又問:“不會說話,會哭嗎?”

丁珂不會。

“聽話,珂珂。”

丁珂偏不。

李暮近被激怒,徹底不當人了。

丁珂都要忘了胃還疼,前邊阿嘉提醒一聲,胃又開始作,疼得後背也受牽連,像被兇器鑿穿胸部。

如此痛苦,她還要抵抗李暮近的侵犯,被迫接受他撕她內褲,掰開她的腿,舔吸她的私處,冰涼的舌尖不斷往裏進攻……

再被迫摸他的下身,套弄、舔、嗦吮,任它捅進喉嚨裏……

她不知道是胃太疼了,還是他壓得她太疼了,或是他那根細長的手指刺得她不斷收縮那條甬道,痛感和異樣感受一波一波襲擊而來……她像死魚一樣不再動彈了,眼淚順著眼角流進兩鬢的發裏。

房間黑暗,窗外卻是燈影瀲灩,她的兩滴淚被光捕捉了,李暮近得以看見,倏然停住。

她總算是哭了。

可為什麽不覺得爽呢?

當他們都安靜,外邊的狂歡聲、阿嘉的鼾響夢話又變得清晰。

李暮近沒繼續,從她身上起來,冷漠平靜地把還硬得發燙的東西放回褲子,穿好,轉身離開。

丁珂面無表情躺在島台,看著頂部內嵌燈,身上幾乎是全裸,殘留的衣服破破爛爛,遮不住她纖細的四肢。

李暮近回到房間,打開淋浴,水開到最大,一邊澆自己,一邊握著那一根,想著她,半個多小時才弄出來。

他煩躁地用力關上水,光著身子走到床邊,面朝上,躺下去。

按摩房。

兩個富家小姐做按摩,一邊刷手機、回微信消息,一邊聊天。

“阿暮跟上來那女的什麽情況?”

另一個女孩單手打字,“他不上學去了嗎?跟學校新找的吧。”

“那他還真是萬年不改的癖好,喜歡同學,喜歡皮膚白皙的。”

女孩放下手機,拿倆枕頭墊好,閉眼讓按摩師按摩,說:“但其實有點不對勁。”

“什麽?”

女孩扭頭,跟她對視:“他這幾年算有實錘的也就死的丁珂和孔穗這倆人。自從丁珂沒了,他身邊就有了孔穗,兩年一直沒換過人,現在居然有新人?”

那個女孩來了興致,盤腿坐起,說:“目前屬於左擁右抱吧,孔穗前段時間還朋友圈炫耀,暮爸媽不同意也不影響她的地位。聽說上次老李殺到鳩山跟暮幹起來,孔穗就在呢。她這麽受寵,我不覺得暮會棄了她。”

說到孔穗,按摩的女孩也坐起,“她可作,哪次跟暮在一塊兒不發朋友圈?發他裸上身睡覺的圖?送什麽都拍九宮格,無時無刻不端出一副正宮架勢,顯得又蠢又笨。不過每次覺得要完都沒完,地位沒一絲撼動。”

“笨才會被疼。她一直能發朋友圈,就說明暮一直允許她發。這麽疼的人不會踹的,更別說為個剛認識的?”

“欸,說起來,孔穗怎麽沒來?”

“她要是來了,跟遊艇上這個不就碰上了?哪個男人會讓自己兩個女人碰面的?”女孩說:“我看孔穗剛發過百達翡麗的表和梵克雅寶的三條手鏈呢,估摸是暮為哄她給買的。都哄好了,自然不來了。”

“是嗎?我怎麽還是覺得不對?”

“肯定是這樣。除非丁珂活了,不然我不相信孔穗下台。”

“不不,跟丁珂無關。”

“那跟誰有關?”

“噝,不知道。”

“沒錯,你就信我的。”

“可……”

“我不會錯的。”

“嗯……所以那些外圍天天想著把李暮近拿下,做他的例外,多蠢,他身邊兩個人,一個說弄死就弄死了,一個如今也成了過去式。”

“你不要用你的思想代入那些拜金的女孩,你又不缺錢、不缺地位,你當然不想喜歡李暮近,不想找罪受。”

“對,這世上,只有一種人能決定自己喜歡什麽、討厭什麽,就是有錢人。跟這世上只有一種病,叫窮病,同理。”

“嘖,真現實。”

丁珂洗完澡先找了一件浴袍穿,走到露台,坐在單桌前,隨便看看。但是眼神總是向下,好像擡不起頭來。太累了,突然間。

她用手托著下巴,逼自己仰頭看月亮。

月亮總不清晰,是因為眼睛裏有東西,但如果發生一場悲劇,女孩被侵犯,無論多少人給予女孩多少鼓勵,他們心眼裏也覺得女孩變成了一件臟東西。

她看得久了,眼睛疼,低頭揉眼工夫,有人敲門,以為幻聽,扭頭盯著門,等到第二聲,她起身去開門,是管家。

管家把小推車拉到身前,打開蓋子,是一碗素面,有一個雞蛋,幾根青菜,還有一些點心、甜品、小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