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舔成正果

看到丁雲峰僅用腳尖在燈柱上借了兩次力,就從十幾米高的廣告牌上穩穩落到地上。

血狼和黑豹都是面色微變——可從沒聽人說過,丁雲峰還有這等身手啊?

“呵呵,今天可真夠熱鬧啊。

真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丁先生,居然也像我們這種人一樣,做出一些藏頭露尾的事。”血狼話對丁雲峰說,眼睛卻是牢牢盯著站在丁雲峰身後的一線天。

“哎,這位血狼先生,請你講話之前,最好先過一過腦子。

當然,就算你沒有腦子,可眼睛總該有吧?

我倆大活人站在你們頭頂好幾分鐘了,你自己沒有發現,現在怪我?”丁雲峰指指剛剛站的地方,那邊還有幾盞射燈,確實不能算視覺盲區。

黑豹看看血狼,又望望丁雲峰,突然有種自己是小醜的錯覺。

“血狼他是為了我手上的豹頭刀,你呢?丁雲峰!今晚你來這裏做什麽?”退後幾步,黑豹手握豹頭刀,警惕看著丁雲峰。

丁雲峰掃了他一眼:“抓血狼啊!靠你,估計等我和青青的孩子上幼稚園,這匹血狼還在外頭活蹦亂跳呢。”

“你……”黑豹被丁雲峰這幾句話,堵得肝好疼。

可惜,這事,他真沒辦法反駁。

因為就在幾分鐘前,青青帶來血狼當年槍殺他們師父的相片,可惜他不肯相信,還把對方給氣跑了。

“抓我?”血狼冷笑擡起火木刀,刀尖沖著丁雲峰:“你們兩個,一個是學了幾招三腳貓功夫的酒囊飯袋,一個是老得掉牙的武道宗師,這樣就想抓我?”

“喂,他說你老得掉牙啊。”明顯察覺身後的呼吸聲重了少少,丁雲峰不懷好意提醒著一線天。

一線天冷漠擡起頭,背負在身後的右手,亮出一把冷光逼人的剃刀:“不用你說,我還沒聾呢。”

話音一落,此老就化作一道白影,迎著血狼沖了過去。

藏刀在臂,一線天從極靜到極動,一個呼吸就從十米開外,猶如奔馬沖到血狼刀鋒攻擊範圍之內。

“該死!”血狼手腕一抖,火木刀無火自燃。

刀在明,見招拆招。

刀在暗,先防後攻。

一時不察被對手逼近身旁,血狼旋刀成盾,猶如直立的火焰龍卷,試圖封下一線天的去路。

“小心他的振刀啊。”看到一線天與血狼交上手,黑豹忍不住開口提醒。

就在這個時候,本該迫於火焰,選擇後退或者改變進攻路線的一線天,居然不退反進……

噌!

當年因遇葉問而封刀的一線天。

今晚,他終於破例出刀了,不過,面對實力不遜於他的黑豹門大弟子,手上的剃刀,還是被對方手上的火木刀封了下來……

精鐵打造而成的上好剃刀,磨得再亮,也是超脫不了凡鐵的範疇,遇到血狼手上這把偽·傳奇級別的火木刀,自然是扛不住的。

半截剃刀飛了出去,叮叮當當在柏油路面上跳了跳。

血狼吃力轉過身,看著手持半截剃刀的一線天,嘴唇挪了挪:“你到底是乜人?”

“八極,劉雲樵。”

收起剩下半截的剃刀,一線天脫下被火焰燎到的白大褂,面無表情,從松開武器癱在地面的血狼身旁走過。

脖頸動脈被斷刀斬中,血狼渾身氣力隨著鮮血湧出,猶如潮水般的消失。

盯著逐漸走遠的油頭老者,血狼從牙縫裏,擠出最後幾個字:“我不服……”

“練戲法就練戲法,練武功就練武功。

把這倆混為一談,能活到今天,也算是件奇事了。”

丁雲峰走到血狼的面前,看著死不瞑目的他嘆道:“被一個精通暗殺的八極宗師近身,沒第一時間以傷換傷拉開距離,卻用火刀封他去路?

你師父沒教你,一寸短一寸險?”

峰哥這番戰後總結,血狼自然是聽不到,可旁邊的黑豹,卻若有所思看著手上的傳奇武器豹頭刀。

易地而處,換做自己今晚被劉雲樵近身,可有辦法能夠戰勝對方?

自己這幫人,是不是太過依仗豹頭刀這些外物,而忽略自身戰力的鍛煉?

畢竟血狼手上的火木刀,也是一件質量等同鹿頭劍的寶刃,而劉雲樵憑的,僅是一口普通的剃刀而已。

趁著黑豹沉思的期間,丁雲峰Call來幾個人,將死不瞑目的血狼擡上一部金杯面包車,直接回去荃灣任家祠堂。

“哇~什麽情況啊?”羅賓探長睇到血狼的屍體,驚愕望著丁雲峰。

丁雲峰揮退幫忙擡屍的這幾個和聯勝馬仔,搭著羅賓肩膀笑道:“不就那個殺害青青師父的血狼咯,今晚被劉前輩一刀秒殺,我將他這條屍帶回來,好給青青一個交代嘛。”

“原來他就是血狼啊?”羅賓探長恍然大悟,上前拍了拍一線天的胸口:“不錯嘛,寶刀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