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4/7頁)

一個貪婪的攫取著屬於對方的氣息,用力細致的探索著每個角落,另一個也熱情的與之共舞。

這一瞬間的熾熱大膽,差點讓兩人忘了周遭的一切。

……

半晌。

男人緩緩放開慘遭蹂躪的紅唇,但沒徹底離開,鼻尖抵著她的鼻尖。

輕笑:“呐,我自己拿了……唔,的確很甜!”

“甜啊~~~~~~”

叢琦臉頰紅撲撲的,手偷偷探向茶幾上的草莓,猛地塞到暨和北嘴裏:“甜你就多吃點。”

塞完就朝樓上跑:“我洗漱換衣服去。”

進了臥室就把門反鎖,免得某人追上樓報復。

叢琦脫掉累贅的外套,取了睡袍走進浴室,邊洗澡邊哼著歌。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

如果不是歌詞辨識度太高,絕對聽不出來唱的哪一首。

樓下暨和北望著她蹬蹬上樓的背影,寵溺笑笑。

拿起草莓往空中一拋,嘴巴穩穩接住。

他今兒心情不錯,便有些坐不住,一會兒往沙發癱著,一會兒拿起叢琦的課本翻了翻。

《女裝工藝》?

《面料性能》?

看不懂,放回去。

百無聊賴,又起身到酒櫃取了瓶PORTO,順手拿了倆酒杯準備等叢琦下樓小酌兩杯。

叢琦洗澡很溫吞,尤其冬天泡澡泡得人昏昏欲睡懶洋洋的。

泡完澡,吹幹頭發下樓,差不多花了快一個小時。

到樓下她先進廚房取了點小零食,回客廳看到桌上的酒,“唷”一聲:“心情這麽好啊,我猜……是不是事情解決了?”

“一半。”

暨和北晃晃酒杯。

他深邃黑眸微眯著,毛衣松松垮垮鎖骨若隱若現,慵懶又迷人。

叢琦端著餅幹走到他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紅酒,小小抿了口,咂咂嘴:“甜度好像有點高。”

“為什麽是一半?”

暨和北擡手,指指腦袋,說:“想出了辦法,但還需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

“不久大概得去趟港城。”

叢琦聞言,眉心蹙了蹙,頓時覺得酒不好喝,餅幹也不香了。

她放下酒杯,又困惑又憂心:“去那邊做什麽,不怕危險?”

“有樁生意需跟人會面,對方年紀大又德高望重,當然只有我親自上門拜訪的份兒。”

“非去不可?”

叢琦都想叫暨和北別管這事了。

這些蛀蟲當然該當官的收拾,她們小老百姓能幹嘛啊?

成天提心吊膽,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摸著良心說,壓抑著過幾個月人的情緒隨時處於崩潰邊緣,一直看不到曙光的話真的很難不生怨氣。

叢琦已經很擅長調節情緒了。

她盡可能地忙工作忙學習,把時間花在孩子身上,不去想那麽多。但這種看不到盡頭、不知身邊有沒有危險、危險會不會到來的焦躁始終縈繞在身邊。

今天會那麽不淡定的跟人吵架不能說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本就存著郁氣,現在聽到暨和北還要以身犯險,那些強行按捺住的負面情緒開始不斷撞擊加持過一次又一次的牢籠。

她眸底浮出不耐煩,用力抿著嘴。

一臉不高興:“我覺得沒必要,量力而行不好嗎?抓蟲不該抓蟲大隊的人幹嗎?人家有裝備有能力還有責任,我們呢,一腔熱血,你總要考慮蟲子有毒咬人的事,何況為了抓這只蟲旁邊還一堆別的,真怕毒不死你?”

車阿姨在修建庭院裏的盆栽,連阿姨在廚房忙活。

隱約聽到客廳裏說蟲子不蟲子,以為叢琦在嫌家裏哪兒的衛生沒做好。

心裏咯噔一聲,緊張地放下菜刀跑出去問:“太太,是哪裏發現蟲了嗎?”

“……”

叢琦抿嘴。

搖頭:“沒有連阿姨,我們在講別的,你忙你的吧。”

“哦哦。”

連阿姨松口氣,又回廚房忙去了。

而客廳裏,原本憤懣的心情被這麽一打岔頓時聚不起來了。

真可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畢竟她本身不是自私得徹底的人。

叢琦嘆息一聲,咕噥道:“真的不是我們的責任。”

不知是勸自己,還是勸暨和北看開點。

暨和北起身,走到她那兒把她拉起來換自己坐下,讓叢琦坐他腿上。

夫妻倆每次談一些需要對方理解的話題時就不喜歡隔著楚河漢界,生疏尖銳的據理力爭。而是喜歡貼一塊,仿佛貼著,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就能給彼此的溝通上Buff,讓對方迅速理解免除爭執。

叢琦見他這樣,就知道他肯定是怕自己惱,隨時準備著堵嘴滅火呢。

立馬沒好氣地瞪了暨和北一眼。

十分不客氣地按他高挺的鼻梁,差點按成豬鼻孔。

“就知道來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