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3頁)

胳膊搭在他肩上。

“兄弟,聽我一句勸莫搞星空,我怕你踢到鐵板上。”

盛子晉扭頭,定定望向謝琨。

嘴皮子一掀,笑道:“你跟他們老總有交情?”

其他人也安靜聽著。

謝琨:“多的不好說,但水深得很。”

“你就看它年年開戲,電視台和院線從沒難為過它上映速度非常快,就知道人家不是軟柿子啦。”

謝琨說完,意味深長地遞過去一個眼神:“非得說交情,那也是舊仇。”

他一個表姑嫁得很好,表姑父位置不算高,但屬於實權派。

前幾年到深市坐鎮指揮過那場掃黑。

很巧的是,小時候他們被褚長捷攛掇著跟暨和北打架時表姑父正好也在。

對暨和北一個人打自己這方六個,受的傷還跟大家差不多這事,表姑父當時就很贊賞。

還道他小小年紀下手快狠準,心志堅定,如果褚家好好培養必成大器。

是以深市那次,暨和北一露面表姑父就認出來了。

回家便拿對方訓自己,道小時候合起夥都打不過暨和北,如今照樣比不過,可見人還是要在逆境和磨難中才能成長,建議父母把他扔到大西北或是島上訓個幾年。

謝琨倒是無所謂,他紈絝子弟嘛,比不過的人多了。

但他很確定一點,暨和北不好惹,身上還有點不可說,表姑父的態度很諱莫如深。

後面他觀察過,那些從深市回來升官了的,多多少少給暨和北行過方便。

多的他沒能力打聽出來,水深是肯定的。

盛子晉將信將疑:“沒唬我?還是……你也看上了叢琦,不想我沾手?”

能混到一塊去,本質上是一類人。

這包廂裏的公子哥兒們都是些生冷不忌無法無天的主兒。

玩同一個女人或是幾人一起都有過,反正怎麽刺激怎麽來,謝琨突然勸人懸崖勒馬,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小子想吃獨食。

謝琨擺手:“別小人之心啊,我好心提醒你愛聽不聽。”

“真想知道就去問褚長捷,褚長捷最痛恨暨和北,都老老實實不敢沖過去找不痛快。”

聽到暨和北的名字,盛子晉表情這才變得嚴肅:“……你說,星空老板叫暨和北?不是那個應奇正?”

“怎麽,見過?”

盛子晉點頭:“聽過這個名。”

謝琨:“?”

“在我哥的辦公室,我好像聽我哥跟蔡秘書講到他的名字,他們似乎在爭閔行區一塊地皮。”

這一琢磨,盛子晉有點回過味了。

對方真的那麽好搞他哥就先把人搞下去了,輪得到他?

看來——

叢琦是動不了了。

“謝了,琨兒,你看上我公司誰隨便挑,回頭我就安排人洗幹凈了自己過去你那邊。”

“可以啊,我覺得……”

《情定巴黎》劇組從法國回來第三天開始剩下的拍攝計劃。

一直拍到十一月中劇組殺青,整部戲拍了差不多三個月。

拍完戲,叢琦開始報培訓班學畫畫。

因退圈已成定局,酈慧心沒再幫她安排其他工作,在拒絕上門的一些合作對象時難免會透出幾分。

只是叢琦沒接受采訪,大家看不到視頻,自然都不太相信。

但到了藝人最活躍的春節前後,叢琦依然沒有出現在大眾面前。

其他媒體才意識到那張照片都沒附帶的報道有可能是真的,對方應該確實要退圈了。

立馬有相熟的雜志聯系酈慧心,想約開年刊。

正好聊一聊退圈這件事。

酈慧心沒直接答應,而是決定征詢叢琦的意見。

她到浣花溪時,叢琦在院子裏練石膏像。

“畫得不錯嘛。”

酈慧心不太懂畫畫,但看得出來她不是隨手瞎畫。

線條,明暗,體積感,立體感,她這個外行人都能精準感受到。

這才學一個多月,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旁邊還有一副風景素描,畫的是院墻角落。

看得出是新手。

但結構選得非常不錯,不算嫻熟的筆觸畫出了生機勃勃。

酈慧心發現叢琦有一個特質:

她很擅長發現事物美好的那一面,再把這種感情傳遞給別人。

體現在演戲上是靈動深刻,把角色的一顰一笑,一愁一怨刻畫得淋漓盡致;

在畫畫上便是撲面而來的“舒服”,哪怕技巧不足,看她的畫也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這讓她不由得感慨:“是我想岔了,你不僅是天生的大明星,可能……在這方面的天賦並不比演戲差。”

叢琦到屋裏給她倒了杯花茶。

出來就聽到酈慧心這樣說,將茶杯放在小圓桌上,便得意地叉起腰:“我也覺得!”

“我的老師也這樣說。”

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對酈慧心這種大忙人,應當是有事要聊。

叢琦問:“酈姐你今天過來不會是特地來誇我有天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