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將他拿下(第2/5頁)

亦失哈道:“威國公有什麽想問的,但問都無妨,咱什麽避諱都沒有。”

張安世道:“先等那邊篩查吧。對了,伊王怎麽還沒來?”

伊王朱(木彝)終於來了,他還穿著官校學堂的校尉服,不過官校學堂作為準錦衣衛機構,裏頭的學員,其實都已授予了校尉,算工齡的那種。

朱(木彝)先去見了朱棣和徐皇後。

徐皇後一見朱(木彝),很是高興的樣子,朝他招手道:“我怕你在外頭受苦,瞧一瞧你,瘦得跟猴精一樣。”

朱(木彝)便道:“苦是苦,不過裏頭的東西,學來挺有意思的。”

朱棣坐在一旁,板著臉,瞪著他道:“好了,好了,張卿叫你來的,去給他打下手,打完了繼續回學堂讀書,不要丟先帝的臉。”

朱(木彝)本想說一句,你怎麽敢這樣跟自己兄弟說話?

可見朱棣臉有些駭人,便道:“是,皇兄,臣弟這便去。”

他乖乖出去,身後,聽到徐皇後埋怨朱棣:“他還是個孩子,陛下怎的這樣不通人情?哪有兄弟之間,如仇人一般的?”

朱棣道:“那小子你給他三分顏色,他就敢開染坊……”

朱(木彝)去而復返,道:“皇兄,皇嫂,你們不要背後再說我了。”

朱棣:“……”

朱(木彝)道:“我耳朵比較尖。”

朱棣揮揮手,無奈的樣子:“滾吧,滾吧,不說了,不說了。”

朱(木彝)去見了張安世。

張安世拍了拍他的肩,親和地道:“在學堂裏如何?”

朱(木彝)道:“總教習,我各科都是名列前茅。”

張安世一臉欣慰地道:“很好!來,你跟著我,順便講一講宮裏的情況。”

亦失哈在旁道:“威國公……難道咱方才沒有說清楚嗎?”

亦失哈顯得很失望,他和張安世說了這麽多宮裏的事,可謂是事無巨細,結果張安世卻還要重新去問伊王,這顯得對他不太信任。

莫非……張安世這家夥還懷疑了咱?

張安世卻是笑著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宮裏的情況,在不同的人眼光之下,是不一樣的。你是太監,他是在宮中長大的藩王,角度不一樣。”

張安世說著,在這禦園裏尋了一個石凳落座。

伊王朱(木彝)道:“你想聽哪一方面的事?”

“你知道哪一方面的事?”

伊王朱(木彝)想了想道:“皇兄睡覺的事,你也要聽?”

亦失哈臉色一變,連忙道:“殿下,可不能說,不能亂說。”

張安世怒道:“公公,我們這是在辦正經事,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打斷插嘴?”

亦失哈沉默了。

朱(木彝)於是開始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

不過不得不說,亦失哈對於宮裏的了解,多是一些關於宮裏的規矩,各監的職責,還有一些宮裏行事古怪的太監的觀察。

可朱(木彝)不一樣,這家夥所知道的,多是各種八卦,以至於連宮中的對食情況,也是了如指掌。

張安世聽得大呼過癮,這時他不得不欽佩朱(木彝)了,禁不住道:“人家關起門來的事,你咋知道的?不會是編的吧?”

朱(木彝)神氣地道:“當初我父皇還在的時候,對大臣說昨天夜裏他做過了什麽,將那大臣嚇得半死,原來在夜裏說了什麽,做了什麽,第二日,皇上便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知道這些事,有什麽蹊蹺?我連誰的臀上長了一粒痣都知道。”

亦失哈聽罷,震驚不已,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屁股,駭然地看著朱(木彝)。

張安世倒是大喜道:“不錯,不錯,伊王殿下,將來要有大出息。”

亦失哈在旁苦笑道:“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若是宮裏真有歹人……”

張安世道:“別急,快了。”

說著……張安世站了起來,道:“去司禮監吧。”

司禮監裏頭,數十個校尉正在忙碌。

陳道文清理著花名冊,將所有可疑的都圈點出來。

最後,一份名錄送到了張安世的手上。

張安世見那名錄上,第一個便列了亦失哈三字。

亦失哈還在那歪著頭,想看看裏頭寫著什麽。

張安世便忙別過身去,不讓他看。

張安世道:“亦失哈公公,你出去一下,我要與陳百戶,還是伊王一起討論一下。”

亦失哈搖搖頭,便道:“那有什麽吩咐,自管叫咱,不必客氣。”

張安世很直接地道:“公公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壓根就不知道什麽是客氣。”

亦失哈:“……”

亦失哈出了司禮監,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

卻在此時,突然張安世走了出來,一拍亦失哈的肩,笑著道:“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