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車鑰匙(第2/5頁)
狐狸尚未從失神裏回攏意識,就覺手腕被松開,跟著腰上一緊,她幾乎是被提抱起來,轉抵進門廊後的陰影裏。
推抵住她蝴蝶骨的墻石冰冷堅硬。
而身前那個吻炙熱滾燙,仿佛能柔軟能融化這世上全部的寒鐵與堅冰。
夏鳶蝶連呼吸都被掠奪,無以為繼,有那麽一刻她覺得遊烈真的要將她撕碎掉吞下去,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填補他眼裏那個漆黑無底的深淵欲壑。
發動機的聲音臨近。
在窒息前,夏鳶蝶被遊烈從他眼底那個深淵裏親手撈起。
像是從海底撈起一尾濕漉漉的美人魚,只這片刻,她竟然鬢角脊背都沁了薄薄的汗意,抵阻著按在遊烈襯衫上的指尖都微微顫栗。
“上車,”遊烈低俯身,折腰在她耳旁,“我們回家。”
“……”
夏鳶蝶但凡還有一絲力氣,她都跑了。
可惜沒有。
於是狐狸沒有掙紮能力地,時隔一日,再次被帶回遊烈的窩巢裏。
進門以後,剛要彎腰摘高跟涼鞋的夏鳶蝶就被遊烈拎到了玄關櫃上。
櫃子高過遊烈窄瘦的腰,夏鳶蝶坐在上面,有幸體驗到了好久沒有過的俯視遊烈的高度,他擡手扣過她頸後,輕壓著她後腦勺讓她低下頭來和他接一個綿長的吻。
一邊吻她,遊烈指骨勾過她黑色的九分長褲,褪掉了她的高跟鞋,他抱起她就往玄關屏風後走。
夏鳶蝶起得忽然,嚇得連忙疊手把自己牢牢掛在他脖頸上,抱他緊實的肩背抱得緊緊的——她直覺覺得今晚的遊烈有點瘋。
“你裝醉,還騙我。”狐狸想著就想磨牙。
要不是被他的醉意放松警惕,她今晚肯定不會被擄上賊船的。
…至少不會這麽輕易!
“真醉了,”遊烈不等夏鳶蝶反駁,像啞聲地笑,“只是還清醒。”
夏鳶蝶氣惱得想咬他頸側,又怕明天周一上班,他帶著牙印去一定會被Helena科技的職員發現。
於是狐狸只能咬著小虎牙忍下:“清醒怎麽能叫醉?”
“神經興奮,感知遲鈍,體溫上升……”
遊烈嗓聲輕啞,也拖得慢條斯理,他似乎是在逐一分析自己的身體反應,只聽語氣更像是個嚴謹得做學術報告似的研究員。
把人抱進臥室浴室,他得出了結論:“確實是醉酒狀態。”
夏鳶蝶慢慢提起了眼角。
她親眼看著遊烈抱著她,用手肘將浴室門合在兩人身後。
狐狸終於慌了。
“那個,遊總,你先放我下來,我——”
一聲低啞嗤笑打斷了她。
遊烈確實把她放下了,不過是直接擱在了涼冰冰的洗手池邊沿上。
即便隔著長褲,夏鳶蝶還是被涼得一慌,她睜大了濕漉的杏眼仰頭看他,遊烈正松開手,撐著她坐著的瓷白洗手池微微俯身。
夏鳶蝶抖了下。
遊烈主臥浴室的洗手池是那種寬沿的盆式設計,邊沿不至於尖銳硌人地窄,但也絕對不是適合坐人的寬度。
尤其遊烈腰腿擠在她□□,迫得她重心不穩,感覺隨時要跌下去了。
洗手盆高出整個大理石台面一截,遊烈扶著她的手一撤走,夏鳶蝶無處可依,就只能驚慌地把住他的手臂。
薄薄襯衫下,肌理緊繃而有力。
隨她指尖覆上,那人肌肉還像是輕慢抽緊了似的。
夏鳶蝶磨牙,惱然擡眸:“你故意的。”
遊烈貼她極近,啞然而笑:“略施薄懲。”
“?”
在狐狸茫然又控訴的眼神下,遊烈緩慢貼近,那雙漆眸愈發像要將她攝入:“喜歡十八'九歲的弟弟?”
“——?”
雖然知道遊烈說的是黎昕,但夏鳶蝶更莫名。
她今天和黎昕明明沒有任何叫他誤會的事情。
“來見我都不在意,”遊烈擡起沒被夏鳶蝶扶住的那只手,指節輕蹭過她早就被他吃掉了口紅的唇,“和他一起出門,還要化妝,換衣服?”
夏鳶蝶:“…………”
“?”
夏鳶蝶終於姍姍遲想起,在臧奶奶家的沙發上,某人親亂了她口紅,給她擦拭唇角之後那截奇怪的情緒。
即便敵我態勢不明,情況略為危機,但夏鳶蝶還是忍不住想笑。
然後想起遊烈今晚裝醉釣她,狐狸又泛起壞意。
她故意拿出恭謹的職業化溫柔輕聲:“明天去您公司報到,我一定化全妝,這樣您滿意了嗎,遊總?”
“遊,總?”
夏鳶蝶輕眨了下眼睛:“那,遊先生?”
“——”
遊烈眼尾驀地緊狹起,他蹭過她唇角的那只右手向後,托住她纖細後頸,又用無名指輕勾住她頸後的扣子。